褚白出門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打扮都很嚴(yán)謹(jǐn)?shù)呐俗吡诉^來,蕭泉和上次見過的那個工作人員跟在她身后,他猜測這人是異控局的某個領(lǐng)導(dǎo),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沒想到那女人非常敏銳,馬上感覺到了,也朝褚白看過來。
她的眼神冷漠銳利,看清楚褚白的容貌后就變成了探究,甚至越過了岳從回病房,似乎是想朝褚白走過來。
褚白忽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女人在原地望著褚白的背影呆了一會兒,才推開岳從回病房的門。
“苗局。”岳從回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打了個招呼,“居然勞您大駕,岳某真乃三生有幸……”
“少跟我吊兒郎當(dāng)。”苗璃冷冷打斷他,“你曾經(jīng)好歹也是異控局的一員大將,居然混成這個樣子,真是丟人!”
“難道不是在我被趕出異控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人都丟光了嗎”岳從回笑笑,“倒是苗局您,還敢親自來見我,難道就不怕……”
他掃了苗璃一眼欲言又止。
“不扯這些沒用的。”苗璃伸出手似乎想擋一擋哪里,最后又放下,強作鎮(zhèn)定,“這次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跟蹤李清雅”
岳從回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骸八L得漂亮啊,不是您親口說我好色的”
“你……”苗璃氣得臉都變了形,但很快又恢復(fù)過來,“我看你是對她的異能好奇吧因為和記憶相關(guān)”
她冷笑一聲:“剛才,我進(jìn)門的時候,看到一個年輕人從你病房離開。他的樣子,有點眼熟啊。”
岳從回終于臉色一沉。
苗璃一揮手,身后的工作人員就拉著蕭泉,退了出去。
“他是不是那朵花”苗璃朝岳從回逼近,站在他床邊,居高臨下地問,“我聽說,那朵花現(xiàn)在失憶了,在外面流浪,對吧”
岳從回勾了勾嘴角,語氣輕蔑:“怎么怕了”
“笑話,我為什么要怕”苗璃冷笑,身體卻繃得很緊,“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他知道你們干的壞事啊。”岳從回笑意更明顯,“只要他恢復(fù)記憶,你們就完了。”
苗璃緊緊盯著他:“這就是你到處尋找和記憶相關(guān)異能的原因”
岳從回但笑不語,算是默認(rèn)。
病房里沉默了許久,苗璃忽然也笑了:“你詐我。”
岳從回還是不說話。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長什么樣,那張畫像根本做不得真。”苗璃像是在對岳從回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你故弄玄虛,不過是想讓我以為你已經(jīng)找到他,想讓我自亂陣腳罷了。可如果你真的找到,只怕早就將人藏起來了,怎么可能讓他在我面前拋頭露面”
岳從回臉色微微一變:“隨便怎么想,你高興就好。”
苗璃看不透他,氣得連原定的問話都沒進(jìn)行,最后還是無奈離開。
蕭泉從門外看了岳從回一眼,岳從回?fù)u搖頭,他便又跟著苗璃走了。
褚白過了很久才回來,一進(jìn)門就看到醫(yī)生讓臥床不要動的岳從回正站在窗邊出神。
“你瘋了嗎”褚白大怒,“剛做了手術(shù),讓你不要動,你竟然還下床!你怎么下來的”
“想著你就有了力氣。”岳從回說。
褚白:“……”
“這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褚白怒氣到底是小了一點,“別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我猜你在下面,就想到窗邊看一眼。”岳從回朝窗外點點下巴,“本來在看到你上來的時候就想回床上的,但傷口有點疼,我不敢用力。”
褚白徹底沒脾氣了,過去將人小心地扶上床。
他怕岳從回傷口出問題,想去叫醫(yī)生來看看。
岳從回卻拉住了他的手腕:“對不起,我之前不是想趕你走。”
褚白忍不住嘆了口氣:“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和異控局的人碰面”
岳從回點點頭,沒松開手。
褚白干脆把自己疑惑了許久的問題一并問了:“異控局有我的資料嗎他們和我有過節(jié)我們以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岳從回忽略了前兩個問題,略一沉吟,答道:“我們是,說出來會被打馬賽克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