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出現(xiàn)了,舒山泉能不請老祖回去么
請了,回去后同一個屋檐下住著,朝夕相處,感情也就處出來了。
時間久了,沒準他還能給熊貓喂食。還能趁著熊貓喝盆盆奶啃竹筍的時候,假裝倒蜂蜜,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擼一把毛。
這是什么幸福生活
光是想想就覺得美好
而且再相處久點,沒準熊貓還會主動讓擼毛。三清佛祖在上,貧道貧僧感覺看到了天庭西方極樂世界。
和他們猜得沒差,舒山泉確實想請老祖回去“宗門地址一直沒變過,每年都有派人回去修葺。老祖要是不樂意回去住,弟子家中,也略有房產(chǎn)可供休息。”
所以,不如我們一起愉快地同居呀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眾人都鄙夷地看著這個意圖誘拐熊貓的家伙,只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把他的話堵回去。
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貊執(zhí)夷覺得一直仰頭看他們,脖子有點點酸。而且感覺特別沒氣勢,缺乏他作為一派老祖的威風。
雖然原形很舒服,不過還是變成人吧。
熊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姿修長的青年。青年穿著白襯衣,黑色長褲。五官華美、豐神俊朗。和本體一點都不像,絲毫沒有萌度,看著倒更像是只孔雀精。還得是白孔雀。
想象中的娃娃臉沒有了。
可以下手掐的嬰兒肥也不在。
看到熊貓的人形,所有人都暗自失落了一秒。
“去你家住算了吧。”貊執(zhí)夷滿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養(yǎng)熊貓犯法的,我怕你被抓。”
雖然他可以變成人形,但是平時還是更喜歡本體,撒歡都撒得更開心點。萬一被人看見報警了,那不是連累自家小徒孫么。沒準會被不知情的警察請去喝茶。
不住一起啊
不住一起好
其他人總算沒那么酸了。連帶著看舒山泉,都順眼了一咪咪。
長得帥的人,站在人群里也總是閃閃發(fā)光的。有人注意到貊執(zhí)夷帥得十分眼熟,猶豫了半晌,一個坤道大著膽子問到“請問,您認識一個叫做貊執(zhí)夷的人嗎”
貊執(zhí)夷
那個最喜歡熊貓的天才科學家
站在坤道旁邊,被師姐科普過這個人的道士認真觀察了下,發(fā)現(xiàn),兩人長得還真挺像的,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不過那個科學家應(yīng)該就只是個普通人吧。
還是說喜歡熊貓久了,就能長得像熊貓
作為有個科學家,貊執(zhí)夷研究出了很多成果。聽說當初還差點得了諾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沒得。國內(nèi)還挺為他不平的。那一陣子熱搜都是他,民眾們安慰完他后,還要再舔半天的顏,問他為什么明明能靠臉吃飯,非要靠頭腦。
偏偏腦子還好用到,讓他們這些長得丑的人,望塵莫及的地步。
女媧造人的時候一定特別偏愛他,精雕細琢才把他捏出來。不像是他們,就只是藤條隨意甩出來的泥點點。
作為一名明星科學家,網(wǎng)友們除了學術(shù)成就和照片外,查不到貊執(zhí)夷的其他信息。只好盯著他的名字分析。
當初還有黑子說貊執(zhí)夷嘩眾取寵,弄了個壓根就沒有的姓氏。后來慘遭打臉,發(fā)現(xiàn)貊其實是小眾姓。
貊是熊貓的古稱,執(zhí)夷也是熊貓的意思。姓貊又叫執(zhí)夷,男神真的很愛熊貓了。聽男神同事說,男神平常吃飯也很愛竹筍做的菜,每天還都要喝蜂蜜牛奶。
除了名字之外,連食譜都要和熊貓看齊。這真的是真愛了
女道士才問完,就意識到不對了。哪有長得像,食譜還一樣的。以前不知道熊貓精也就算了,現(xiàn)在,女道士直接給一人一熊劃上了等號。
沒準當初諾獎沒拿到手,就是被發(fā)現(xiàn)了熊貓精的身份,國外抗議,覺得這競爭不公平
果然,緊接著,她就聽到御虛宗的熊貓老祖說道“我就是貊執(zhí)夷。”
“那個科學家貊執(zhí)夷”有同樣知道科學家的人忍不住問到。
“對。”貊執(zhí)夷輕輕頷首“研究搞累了,來動物園度個假。”
休假來動物園
行吧,能理解。
不過,您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大存在就代表著不科學的熊貓妖,跑去當科學家了。貌似還當?shù)猛茫偢杏X哪里怪怪的。
貊執(zhí)夷才懶得管別人怎么想,他自己日子過得開心就行。
慘遭拒絕的舒山泉,這會也想通了。老祖不跟自己走,不愿意回去,不回就不回。大不了以后他多關(guān)注下老祖的動向。等老祖出來度假了,經(jīng)常來動物園看老祖也一樣。
該意外的已經(jīng)意外完了,該認親的,也認親好了。這會熊貓又不是本體,眾人總算想起了正事,開始問之前那動靜,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入侵,想害熊貓和其他動物聽起來像是師徒三人您把他們送去地府了”師徒三人。守拙道長聽到這,心里其實就已經(jīng)有了猜測。不過他還是問道“執(zhí)夷老祖,方便描述下對方的長相嗎”
即使他知道,如果真的是心理醫(yī)生和那倆助手的話,很可能執(zhí)夷老祖看到的也不是他們的真面目。不過問問總不費事。
“描述起來太麻煩了。你們直接看吧。”貊執(zhí)夷指尖泛出一團黑白色的光芒,光芒脫離手指,飛到空中,變成一個大大的銀幕。
銀幕上出現(xiàn)了三張臉,都挺陌生的。不過仔細看,領(lǐng)頭的那個好像有點熟悉。
“哦,對了。那個當老師的,有個畫軸,很寶貝的樣子,叫什么千人千面畫。好像能讓別人看他們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不同的臉。那畫對我沒用,我看到的直接就是他們真正的樣子。”
貊執(zhí)夷說著,又是一揮手,銀幕變大了一點,旁邊又出現(xiàn)了三張臉“他們之前用的是這些,動物園保安的臉,估計就是這么混進來的。”
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守拙驚喜不已。意識到自己之前和邪道打了個照面,卻硬生生沒認出對方的清石,已經(jīng)沮喪地低下了頭。
守拙拍了一下徒弟的肩膀,算是安慰。很快,記性一直還不錯的守拙道長,也想起了之前為什么覺得領(lǐng)頭的那個人看著眼熟了。
“慧行大師,您過來看看,這人是不是當年那個,去各大門派求師過的衛(wèi)宏林”
“阿彌陀佛,”慧行大師走近了一點,仔細地把銀幕上的畫像和記憶力的那張臉進行對比“是他。”
“當年貧僧和諸位道友覺得此人心術(shù)不正,因而盡皆不想收徒。貧僧還曾建議他暫住寺內(nèi),聆聽佛音,洗滌心靈。等正了心思之后,再談收徒之事。但對方認為貧僧是在作弄他,拂袖而去。”
其他幾個年紀大些的天師,這會也都想起是有這么回事了,紛紛點頭。守拙道長其實也被對方找過,只是多年不見,也沒聽說過對方有做壞事。
守拙就以為這人控制住了心魔。
沒想到他只是躲了起來,不知道在哪學了本事,仗著大家看不見他的真容,表面什么都沒干,私底下卻無惡不作。
“早知道當初就該監(jiān)督對方,不該放任自由。”有人暗自后悔,覺得是他們疏忽了。明知道對方心術(shù)不正,怎么就不多加關(guān)注。
“得了吧,你的多關(guān)注,在人家眼里那叫做監(jiān)視。都說他心術(shù)不正了,那會又拜師失敗,正是一肚子氣的時候,再發(fā)現(xiàn)你們監(jiān)視他,他還不得炸”
“這是生怕他往歧路上走得不夠快啊”有個年輕弟子嘴快道。
還真是這樣。人要是偏執(zhí)了,看什么都是壞的那一面,無解。
不過好在,這案子總算了結(jié)。罪魁禍首已經(jīng)下了地獄,即使還想作惡,也做不了壞事。
眾人散去,只剩下舒山泉還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的,不想離開。
“老祖你真的不和我回去嗎”
我要再努力一次,沒準就抱著熊貓回了呢
那豈不是美滋滋。
然而郎心似鐵,熊貓表示“動物園太亂了,老是有人打擾。我決定結(jié)束休假,回去工作,就不跟你走了。”
“乖哈,有空師祖會回來看你的”貊執(zhí)夷伸手,把舒山泉的頭毛揉亂。
行吧,要乖。
舒山泉只能委委屈屈地離開。頂著雞窩頭自我安慰,好歹被師祖擼毛了,雖然不是他給師祖擼毛,但總比碰都沒碰到要來強。
更何況老祖還答應(yīng)了,有空要回來看他
看他
沒有什么好不滿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