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車上,怕前后座的人會聽見,金耀原本說話的聲音就不高,這會更是低得過分。要不是舒山泉耳力好,估計連他說什么都只能靠口型瞎猜。
聽完他的話,舒山泉還沒開口,金耀突然就坐直了身體,開始自我否定:“不對,不能是鬼。我們兩口子一直與人為善,周圍也沒人出意外,這世界上就是有鬼,也纏不到我家。更何況,真要是得罪了鬼,鬼能這么簡簡單單搗搗亂就放過我們”想得美!
雖然損失了不少飯菜,換家具什么的也花了些錢,還耽擱了點生意,但實質(zhì)性的傷害卻一點都沒有。說句不該說的,這一個多月折騰下來,他們?nèi)疫B塊油皮都沒傷著,哪有鬼報仇是這么報的,小孩子打架后果都比這嚴重。
至于說那鬼最開始沒什么能力,隨著時間的過去才變得越來越強大。目前為止沒人受傷,可能是對方還沒強大到能傷人的程度。是有這個可能沒錯,但真要是鬼,別的鬼怎么樣不知道,他家那鬼才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挺厲害的了。
飯菜都能移,移個碗筷什么的估計也不在話下。隨便摔個碗拿碎瓷片,或者更狠點,直接控制住廚房里的菜刀剪刀水果刀,無論是想傷人還是想索命,都輕而易舉。
真要是鬼,家里那鬼對他們未免也太仁慈了點。
“應該不是鬼。”但不是鬼,又會是什么直到下車了,兩人換乘其他交通工具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金耀還在糾結(jié)。
回來之前金耀提前打過電話,為了不怠慢舒山泉,金耀的妻子特意放下手頭的活,回家?guī)兔Υ汀?
“這是你嬸,叫婁鳳琴,你叫她琴嬸就好。”金耀總算回過神來,介紹道。雙方打過招呼,婁鳳琴是個十分熱情的人,連忙就給倒了可樂,加了冰塊的那種,大熱天的一口下去鐵定解暑。誰知道可樂才倒完,插好吸管,杯子剛放到茶幾上,就在三人的眼皮子底下,冰可樂直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層層遞降,就好像有個隱形人搶在舒山泉之前,大口大口把可樂喝光了一樣。
“又來了!”婁鳳琴有些尷尬地收起空杯子。這兩天暗地里的那個存在,忙著折騰網(wǎng)店訂單,都沒干別的事。家里的飯菜一直好好的,她還以為對方不做這事了,這才敢倒可樂招待客人。沒想到事情就是這么寸,偏偏在客人來的時候,對方又開始搗亂了:“小伙子,對不住,家里現(xiàn)在情況就是這樣,嬸沒辦法請你喝東西了,你多見諒。”
“你們認識的人里,有這么一位老太太嗎大約八十多歲,有點駝背,不過不明顯。裹過小腳,身上穿著一套藏藍色的斜襟上衣,寬松的亞麻褲子。左手戴著一個金鐲子,右手有戴金戒子。戒子看起來應該是婚戒,上面鑲的是顆小粒的藍寶石。有耳洞,戴了對小金耳環(huán)。”金耀和婁鳳琴沒開眼,看不到面前的情況,但舒山泉不一樣,事實上,舒山泉一進來,就看到屋子里除了婁鳳琴之外,還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那老太太身上陰氣很重,明顯不是活人。但奇異的是,她身上的這股陰氣并沒有傷害到金家三口。
“媽!你看見我媽了我媽去世的時候身上穿的就是這一套衣服,她穿不慣咱們現(xiàn)代的這種款式,衣服是我專門找裁縫給做的。還有那首飾,她戴的那套金首飾,就是我爸當年特意請人打的。我媽特別喜歡,我給一起埋骨灰盒里了。不過我媽都走了好幾年了,你在哪看見的”說到這,金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左右張望了一下,問道:“不會是在這看見的吧”
“這段時間在家里鬧事的就是我媽還是說我媽是在保護我們,有她保護我們才沒受傷”說到這,金耀急了,連忙問舒山泉:“我媽沒受傷吧她怎么還沒投胎啊,是不是放心不下我們”他是她媽的老來子,前面幾個哥哥姐姐都沒能活下來。他媽統(tǒng)共生了六個,就他一個還活著,死了不放心很正常。
“大侄子,你快告訴我媽,就說家里的事不用擔心,我請了高人來處理。有你在,什么事都不是事。讓我媽趕緊回去,別耽誤投胎轉(zhuǎn)世。”鬼都有了,投胎轉(zhuǎn)世估計也是真的。金耀生怕拖累老娘,連連催促:“讓我媽別耽擱了,等事情解決了我給她燒紙,以前不知道她還在,除了逢年過節(jié),平常也沒多去看看她。這回我多燒點紙錢,讓她在底下別不舍得花,該花就花,多打點打點鬼差,下輩子好投個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