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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費的妻子方瑜在他走進來的時候, 繃緊了背脊, 江一鳴眼角余光瞄到對方的下意識反應(yīng), 微半瞇起眼睛。
“不請自來……”男人緩緩開口, 視線從桌上的老舊照片挪到江一鳴的身上,“我最恨的, 就是不請自來。”
江一鳴扯了扯嘴角, 隨口便回了一句話:“那巧了, 我平生最常做的, 就是不請自來。”
他話音剛落, 就見對方臉色刷地陰沉下去,顯然是被惹怒了。
江一鳴一邊警惕地繃直肩膀,一邊在心里想著,這人是真的不禁逗, 他才說了什么就生氣了
“你、你幫我轉(zhuǎn)告段費, 讓他死了心,我不會回去的,我寧愿死在外面!”方瑜忽然開口, 她聲音顫抖,臉色白得像是一張紙。
江一鳴有些詫異地看向方瑜, 就見對方怯弱地縮起肩膀, 躲在角落里,好像說完那句話耗盡了她所有的勇氣。
江一鳴明白方瑜的意思,他半瞇起眼睛, 沉默了一秒后便干脆地點頭:“行,那我替你把話傳到。”
他說完,無比自然地抬腳走向那邊暗門,跨過男人身邊的時候,被對方一把拽住手腕:“不請自來、不辭而別,你一定是個非常不討人喜歡的人。”
江一鳴把眉頭擰成一個川,盯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你居然不認(rèn)識我喜歡我的人能繞萬人體育場幾大圈。”
男人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的反應(yīng)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公孔雀。
江一鳴在對方?jīng)]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冷不丁甩開對方的手,同時袖口滑出一枚古幣,猛地射向方瑜懷里的那只瓦罐。
青烏眼睛很尖,嘴里下意識驚叫“不要!”,飛身撲過去接住古幣,同時漏出了暗門的空檔。
江一鳴閃身出去,高揚起聲音:“你倒是比方瑜還緊張那個孩子。”
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還愣在那兒的方瑜,大步走出門。
青烏臉色難看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而方瑜,則呆楞地坐在角落里,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
江一鳴扭開大門把手,剛跨出一步,就和一個急急忙忙跑上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他往后退開一小步,皺著眉重重“嘖”了一聲。他抬頭看過去,旋即略微睜圓眼睛,“鐘晟你怎么也來找青烏了”
鐘晟看見江一鳴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一直緊繃起來的咬肌微放松下來。
“我來找你。”鐘晟沉聲說道,他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小個子青年,又掃了眼屋里顯得有些怪誕的暗門,唇線抿得筆直,默不作聲地拽起青年的手,直往樓下走去。
江一鳴被鐘晟看得心虛,看見鐘晟就想起上一次還保證過,遇見情況會通知鐘晟,結(jié)果這才隔了一天不到,就被現(xiàn)場抓包。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愛情龍卷風(fēng)。
“剛才那是誰”坐在車上,鐘晟問江一鳴。
“一個調(diào)查對象。”江一鳴摸了摸鼻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鐘晟轉(zhuǎn)頭看過來,因為江一鳴這句問話微微皺起眉頭:“你還想瞞著我”
“……沒有,就是那么晚了,我本來也就只是打算上樓看一眼便下去的。”江一鳴心里想著,肯定是鮑啟文沒跑了。
“鮑啟文在樓下等了你半小時沒動靜,才打電話給我的。”鐘晟看江一鳴還打算辯解的模樣,心底怒氣翻涌,江一鳴從來沒把他的擔(dān)心當(dāng)回事,他冷聲反問,“半個小時,看三千遍都夠了吧”
江一鳴頓了頓,也被鐘晟話里的刺戳痛了,他臉色沉了下來,“有事耽擱。何況我的事情,和你說了也沒用,你能幫得上什么忙”
他話一說出口,心里就后悔了,明明他心里想的是,鐘晟可能會因為他正在進行的事情受傷,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刺人的話。
他聽見邊上鐘晟的呼吸聲猛地粗沉下來,車?yán)锏臍夥諌阂值米屓穗y受。
江一鳴拽著身下皮椅,手指尖發(fā)白,他垂下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兒。
他真是無比擅長把別人的好意推開,隨口一句話就能戳中對方的痛腳,把人激得怒火攻心。
江一鳴抿緊嘴唇,臉色看上去也有些蒼白,他手指捏上安全帶,在想著要不要在鐘晟開口趕他下車前先走。
“坐好。”鐘晟一眼就看穿對方在想什么,他掰開江一鳴捏著安全帶不松的手指,又氣又無奈。
江一鳴真的是他的小祖宗,生來就是克他的。
江一鳴松開手,瞟了眼顯然還沒消氣的鐘晟,他抿了抿唇角,不知道怎么解釋。
上輩子他有個幺弟,從小像個小尾巴跟在他身后。
他給人看風(fēng)水的時候,小弟在他邊上搖頭晃腦背風(fēng)水口訣;
他給人驅(qū)邪趕小鬼的時候,小弟在邊上既害怕又不肯離開,舉著三炷香念念有詞;
他試圖調(diào)轉(zhuǎn)山河,更改國運,驅(qū)散瘟疫的時候,小弟在他邊上憂心忡忡,提醒他天命不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