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川想,他聽見的曲聲,感受到的感受,是不是就是江一鳴此時此刻的感受
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直到曲聲落下最后一個音符,他才斂去所有表情,關(guān)了錄音,換上大大咧咧的驚喜,猛地勾住江一鳴的肩膀:“好聽啊!鳴鳴什么時候會的我做大哥的居然不知道。”
“……大學(xué)里的興趣社團(tuán),隨便學(xué)了學(xué)。”江一鳴稍稍僵了僵,臨時找了個借口搪塞道,然后又畫蛇添足地補(bǔ)充了一句,“有天賦,學(xué)得快。”
江潯川笑起來,非常江一鳴的解釋。
他沒有多深究,只是揉了一把江一鳴軟軟的小卷發(fā),應(yīng)和道:“我們鳴鳴是天才,學(xué)什么都快。”
江一鳴難得心虛地接受了這個贊揚(yáng)。
江父江母溫和地彎著眼眉,看眼前打鬧著的兄弟倆,什么也沒說。
江一鳴在家里練了兩天的塤,后來實(shí)在受不了每回他一吹起塤來,江潯川就站在他的房門口,一臉慈愛又難掩憂愁地看著自己,仿佛自己身上背著什么深重的苦難一樣。
他逃回了鐘晟的公寓里。
也因此,江潯川還錯過了自家寶貝弟弟的開嗓練唱,這讓江潯川這個弟控事后知道表示很后悔。
鐘晟切了一盤水果放到江一鳴的面前,盤腿坐在江一鳴沙發(fā)邊的地毯上,背靠江一鳴坐著的沙發(fā),叉了一塊蘋果片往上遞。
江一鳴低頭伸長了脖子叼走一片。
鐘晟喂得心滿意足,江一鳴吃得肚皮圓滾,鮑啟文……什么也沒看見,不然得愁死。
排練籌備的時間不緊不慢地過去,眨眼就到了總決賽的前夕,所有參賽的學(xué)員都要求走一遍彩排,還要搞一支集體的開場舞。
比起之前參賽時跳的舞蹈,開場舞很簡單,八個人只花了一個上午的功夫就搞定了所有的舞蹈姿勢。
任重遠(yuǎn)在休息的空隙里,找到江一鳴,江一鳴正坐在軟墊上,咬著彩排時戴著的墨鏡,擰瓶蓋。
任重遠(yuǎn)見狀,自然而然地從江一鳴手里拿過那只礦泉水瓶,下意識地替對方擰開了又交回去。
江一鳴有些茫然地仰頭看了看對方,挑起眉頭:“謝謝”
任重遠(yuǎn)回過神,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自然而然的做了這事兒,他臉上一紅,有些訕訕地看著江一鳴:“……不客氣。”
“有事兒么”江一鳴問。
“……沒,我就是過來看看。”任重遠(yuǎn)摸了摸鼻子,他又縮了回去,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么底氣站在江一鳴面前。
陸刊自來熟地挨著江一鳴坐,看見任重遠(yuǎn)又訕訕地離開,他小聲說道:“ray還想著段費(fèi)老師的事情,前幾天排練都沒看見你來,他憋得慌。”
“他不是道歉過了憋什么”江一鳴揚(yáng)著眉頭疑惑。
“但你也沒原諒他呀。”陸刊說。
“我說我原諒他了。”江一鳴撇清關(guān)系,“他這樣可和我沒關(guān)系。”
陸刊嘖了聲:“那你對他的態(tài)度一點(diǎn)也不像是原諒了的。”
江一鳴明白了,他翻了個白眼:“難道還要我和他握手碰肩膀,熱熱鬧鬧湊一起這事發(fā)生之前,我也沒和他熟到這地步。”
陸刊被江一鳴說得噎住,覺得很有道理,又覺得哪里不太對。
怎么一點(diǎn)也沒朝夕相處三個多月的隊(duì)友愛
江一鳴站起身,拍拍屁股,“彩排完了吧我去吃中飯了,下午見。”
“誒我們不一起”陸刊也跟著站起來。
“我去吃海鮮大餐佛跳墻,aa來嗎”江一鳴問。
“不了,吃不起。”陸刊抽抽嘴角。
……
下午的彩排是單人過場,江一鳴壓軸,排在最后。
等輪到江一鳴了,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都已經(jīng)點(diǎn)起了夜宵外賣。
江一鳴混在一群工作人員里,蹭了幾個麻辣小龍蝦正吃得歡。
編導(dǎo)薛珂抽著嘴角,在是否打擾江小少爺吃夜宵的選擇上猶豫不決。
“江少江少您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來彩排下”薛導(dǎo)卑微地問道。
江一鳴抹了抹一嘴的油,嘴唇被辣油刺激得艷紅漂亮,他微點(diǎn)頭,矜持地舉起一根手指頭:“再吃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塤:xun,第一聲
鳴鳴,集齊了所有新人不能做的禁忌男人
ps,大家兒童節(jié)快樂哦!今天的我能有禮物嗎【給我一個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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