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珂也驚訝極了,沒想到這幢大廈這么晚還有人在,他眨眨眼,下意識看了眼江一鳴,然后飛快地收回視線:“今天剛到的新設(shè)備,我才忙好調(diào)試的工作。”
顯然是牢記自己要守口如瓶的任務(wù)。
“馬臺長怎么也加班到那么晚”薛珂疑惑地反問,他更好奇,對方難道沒有遇到那點奇怪的事情
馬國容笑了笑,“臺長不好做唄,這不得寫本子搞計劃書什么的,加班加到現(xiàn)在呢。”
他看見站在角落里的江一鳴,微愣:“誒江少怎么也那么晚才走”
薛珂張了張嘴,本想找個借口替對方圓,但沒想到江一鳴比自己更快,他聳聳肩膀,隨意道:“睡覺睡過頭了。”
馬臺長:“……”似乎也不是特別意外,平時就聽公司里的人說,江一鳴在哪兒都能打瞌睡,像是永遠睡不飽。
薛珂和薛陽紛紛向江一鳴投去深沉的目光,江少深藏功與名吶。
也許平時江少那副隨意又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菫榱诉@種事情打的掩護
薛珂和薛陽對視一眼,難得地心意相通,又腦補出了一個背負世人歪解、沉默而偉大的人物形象。
江一鳴是不知道這對叔侄倆在想什么,但是看這兩人的眼神,估計想的不是什么壞事兒,江一鳴挺享受這個眼神的,便由著這兩人去了。
至于打瞌睡,這是真的,但這是為了彌補時不時的夜間活動缺失的睡眠。
江一鳴的目光落在馬國容的身上,整幢大廈都成了招攬鬼怪的臨時避難所,這人卻沒遇到丁點狀況
反常必有妖。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這回是底樓了,馬國容和薛珂幾人魚貫出來。
馬國容率先離開,江一鳴看著對方的背影若有所思,轉(zhuǎn)向薛珂問道:“這是臺長那就是負責這幢大廈的人了”
“不是不是,負責大廈的是另一位。他是臺長,不過最近幾年我們臺的收視一直不怎么樣,臺長可能會被撤下降職吧。最近他一直在想辦法做一檔新節(jié)目,不知道能不能成。”薛珂小聲說道。
江一鳴微頷首。
一出電梯,江一鳴的手機就一直在褲袋子里瘋狂震動,他拿出手機瞥了眼,入眼的先是微信未讀消息,再是六七個未接來電。
他捏了捏鼻梁,大步往外走,先把未讀消息看了。
保姆雞媽媽:段費出面澄清了,局勢已經(jīng)控制,不用擔心。
保姆雞媽媽:我晚上來接你,今天排練得怎么樣
保姆雞媽媽:江大少!!!!我怎么看任重遠臭著一張臉捏著拳頭氣沖沖地出來了你人呢
保姆雞媽媽:你不會叫他給打了吧江大少人呢
保姆雞媽媽:!!!你再不回我就給鐘晟打電話了啊。
長發(fā)公主:打架了
長發(fā)公主:我來了。
江一鳴嘆了口氣,看看時間,鐘晟是半小時前發(fā)來的,還有幾個未接來電,除了一小時前的鮑啟文外,全是鐘晟的,最近一個還是十分鐘前,估計剛才大廈里鬧鬼,鬼電磁搞得手機都接不到信號了。
江一鳴剛想著怎么跟鐘晟解釋,手機又是一震。
“鐘晟我這會兒還在大廈底樓,哦,我這就出來。”江一鳴摸摸鼻尖,聽出鐘晟那兒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非常乖巧地滿口應(yīng)了下來。
他快步往門口走,壓根忘記了身后的薛家叔侄。
薛陽看看薛珂,微抽嘴角:“江少是不是忘記我倆了”
薛珂聳聳肩膀:“我倆無名小啰啰,江少把我們帶出來已經(jīng)很好了。”
薛陽點點頭,忽然看見自己小指上還纏著之前江少給自己的紅繩,他紅了紅臉,嘟噥道:“我去把這東西還給江少!馬上回來!”
“嘿江少還缺你一根紅繩”薛珂覺得小侄子小題大做。
江一鳴看見大廈外停著的那輛大路虎,他走過去,盡可能讓自己這雙漂亮的大眼睛顯得極其真誠——國師大人一向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他兩手搭在放下的窗戶上,擱著下巴看鐘晟:“我不是故意不接你和老鮑電話的,這大廈里出了點事情,電磁場大概受干擾了,沒收到消息。”
他眨眨眼,露出一個帶點討好意味的笑:“你沒告訴我爸媽吧”
鐘晟抿直唇角沒說話。
江一鳴歪了歪頭,皺著秀氣的鼻子,拖長了聲音:“鐘晟!長發(fā)公主鐘叔——”
鐘晟:“……沒和你爸媽說。”
江一鳴松了口氣。
鐘晟無奈地看著他,“至少你提前和我說一下今晚打算干這種危險的事情,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下回我一定提前說。”江一鳴滿口保證,對著這個比自己大十歲的男人一臉肅容,江一鳴的確約束不少。
鐘晟面色稍緩,他微抬下巴:“上車,我送你回去。”
江一鳴剛露出一個笑,身后就傳來薛陽的聲音。
“江少!等等!那個,紅繩兒還你,謝謝江少!”薛陽跑到江一鳴面前,撓了撓后腦勺,靦腆地道謝。
“這個啊,你留著也沒事,用不著還我。”江一鳴看了眼那根紅繩,他多的是。
就在薛陽興奮想要收回去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輕輕巧巧從薛陽手里抽出紅繩收了起來。
薛陽微張大了嘴看過去,就見鐘晟抿著嘴角,淡淡說道:“紅繩不能隨便給別人。上車。”
“”江一鳴表示我這個風水大師怎么不知道還有這個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