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提著裙子腳步輕快的走在杰森前方,即使身處昏暗的巷子內(nèi),她依舊是那道最耀眼的光。這可能是因為初火在她身上的緣故吧,總讓人有種只要看她一眼,渾身上下就充滿了力量的錯覺。
“我們到了。”
蒂娜停在那間小教堂前,有些雀躍地伸手推開了那扇破舊的門。
吱呀一聲過后,門板應聲而動,映入杰森眼中的是沒有比東區(qū)其他地方好到哪里去的景象。他看了看打扮整潔如同教職人員一般凜然的蒂娜,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中。
蒂娜卻不知道這位傳火者此時可能正在心底腹誹著她不打掃衛(wèi)生,非常熟練的在魔力指引下惦著腳尖繞過地面上堆積的那些流浪漢走前來不及拿走丟在大廳內(nèi)的破紙殼、泡沫板之類的東西,來到前往后面住所的門前。
在握著門把手準備推開這扇門之前,蒂娜疑惑地回過頭將頭偏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杰森:“傳火者大人”
沒想到一個女孩子的住所會這么亂的杰森:“……你叫我什么”
“傳火者大人。”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的杰森皺緊眉頭盯著蒂娜,如果他擺著現(xiàn)在的表情走出去絕對能夠嚇死一堆心臟不好的人。此時他對面的要是企鵝人、謎語人、稻草人…總而言之就是哥譚內(nèi)部除了小丑之外,任何一個長了眼睛的反派,這個時候估計都老老實實地改口了,然而…
“傳火者大人。”看不到所以無所畏懼的蒂娜堅定地重復道。
杰森瞇著眼睛看了她半天,被面具遮住的臉上滿是不爽走過去推開了那扇門,慶幸這后面要比大廳內(nèi)干凈多了——這是因為蒂娜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里活動的緣故、他走進去,狀似無意的說道:“我是紅頭罩。”
“紅頭罩大人。”蒂娜嘴角翹起的弧度又高了一些:“我是防火女。”
都是用藝名、呃、假名的兩個人誰也沒追究誰,在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不起個藝名走出去都不敢說你其實是個英雄或者反派,因為丟人。
杰森對她的名字不怎么感興趣,他找了把椅子直接坐了下去。
“請您脫掉衣服,紅頭罩大人。”蒂娜拿著在局里的交易行中購買的藥水走到杰森身邊,義正言辭道:“請不必在意我在這里,我是盲人,什么都看不到。”
“……”
杰森面無表情地想這和她是不是盲人有什么關(guān)系。
“紅頭罩大人,諱疾忌醫(yī)不是好習慣。”透過魔力感知到他遲遲沒有動作的蒂娜嘆口氣,跪坐在他腿邊,在杰森警惕的目光中低下頭輕聲說道:“我很擔心您。”
她的語氣是讓人無法質(zhì)疑到底是否出自本意的真誠。
杰森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拉起了他的衣服露出被劍砍出來的傷痕。
他不應該相信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的。警覺心并不低的杰森看著防火女耐心為自己上藥的模樣想到。但是防火女就是擁有一種能夠讓人莫名其妙對她付出信任的魅力。
“很痛嗎”蒂娜感受著杰森結(jié)實的腹肌肉忽然僵了一下,急忙放輕動作,用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說道:“請忍耐一下,馬上就好。”
她說著掏出一塊牛奶糖放在了杰森的手里。
被當成怕疼的小孩子對待的杰森:……自從碰到防火女之后,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次都陷入了沉默無語的狀態(tài)中了,有毒吧!
越是想到這個,他的心情越是暴躁。
“紅頭罩,交出圣物!”帶著嘲諷音調(diào)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甚至因為教堂的特殊構(gòu)造形成了回聲的效果:“可以看在你立功的份上饒恕你死而復生。”
杰森抓起就沒有收起來過的機槍,即使他已經(jīng)不再執(zhí)念小丑,仍然不想要再回憶到自己被小丑活活打死的經(jīng)歷的他冷笑一聲說:“圣殿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