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樂陰沉的臉龐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他伸出手,肥厚的指節(jié)挑起關(guān)修祺的下巴。
“我倒是沒想到你膽子那么大,敢偷拍我們zuoai的視頻。說,那個婊.子怎么拿到那些視頻的是不是你給她的”
好半晌,關(guān)修祺混沌的腦子才逐漸理出一條脈絡(luò)。
顧嘉樂口中的婊.子多半指的是他的妻子,前段時間他跟他老婆鬧離婚,最后以財產(chǎn)平分的結(jié)局告終。
按照顧嘉樂的資產(chǎn)來算,一半的財產(chǎn)那也算得上是潑天富貴。沒了一半資產(chǎn),顧嘉樂就跟被斬斷了一只臂膀一樣,再也無法躋身頂級豪門行列。
原本以顧嘉樂的手段,應(yīng)該不至于被一個女人搞到這般田地。
而他現(xiàn)在來質(zhì)問視頻的事,看來還是那些視頻立了大功。
關(guān)修祺垂首掩去嘴角冷笑,他和顧嘉樂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真要算起來,他只是丟了幾百萬,顧嘉樂卻丟了十幾億甚至幾十億的資產(chǎn)。
“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顧嘉樂湊上來,在關(guān)修祺耳邊留下一道水跡,“我在問你,那些視頻是不是你給佩琪的”
“是我又怎么樣”
關(guān)修祺話音剛落,左臂就被打手奮力向外扭折。只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接踵而至的是關(guān)修祺凄厲的慘叫,在寂靜的工地里久久不散。
“放開我兒子!”聞聲而來的關(guān)天正試圖推開打手,卻被打手反推到在地還挨了兩腳。
關(guān)修祺額頭青筋暴突,冷汗密布。他掙扎著爬到關(guān)正天身邊:“顧嘉樂,這事跟我爸沒有關(guān)系,你別牽扯到他!”
“現(xiàn)在的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講條件”顧嘉樂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被肉擠得瞇起的雙眼滿含興味地盯著他:“除非你過來取悅我,我或許還能網(wǎng)開一面。”
關(guān)正天驚怒交加:“兒子,別去!”
關(guān)修祺閉了閉眼,他起身走到顧嘉樂面前跪了下來,屈辱地拉開他的褲鏈。
當著自己父親的面,還有工友和打手的面,被顧嘉樂肆意采擷。
完事后,顧嘉樂邊用關(guān)修祺的身體清理臟污,邊穿上衣服:“我?guī)闳€地方,比在這搬磚舒服多了。而且,等風頭過去,你還能回來做你想做的事。”
“我不……”
“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顧嘉樂冷嗤一聲,“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周緣既然能拿到那些證據(jù),肯定也能得到你手里的錄像。他要是直接公布,我還能想辦法壓下去,可我沒想到他這么陰,直接交給那個臭婆娘!”
“就是他!”關(guān)正天把自己衣服脫下來給關(guān)修祺披上,言之鑿鑿,“肯定是周緣干的,你要找就去找他,別欺負我兒子!”
顧嘉樂似笑非笑地看了關(guān)正天一眼,那迫人的氣勢逼得他跌坐在床。
“我明天來接你,你會喜歡我給你安排的新生活的。”顧嘉樂溫柔親昵的話語傳來,關(guān)修祺卻像是聽到什么令他恐懼的聲音,渾身顫抖不已。
翌日。
鐘厲鐸昨晚家宴結(jié)束之后住在了父母家,今天一大早就起床換了一身亮藍色的西裝。
文宛溪邊刷牙邊問:“兒子,穿成這樣是有約會嗎和周緣一起”
鐘厲鐸點頭。
文宛溪眼睛一亮,連忙吐掉嘴里的泡沫,草草漱口后繞著鐘厲鐸轉(zhuǎn)了一圈,點評道:“直男審美,周緣肯定不會喜歡。”
“……你別瞎說。”鐘厲鐸一正領(lǐng)帶,覺得自己哪哪都帥。
“我是說真的,這都五月份了,誰沒事穿著個西裝,不嫌熱嗎”文宛溪進他房間,在他衣柜里翻了翻,“這件學(xué)院風的格子襯衫就不錯,別總學(xué)你爸一副中年老男人的穿搭,看著他我都覺得自己老了好幾歲。”
鐘厲鐸默默接過襯衫,“中年老男人”這幾個字太有殺傷力了,他不得不換上襯衫。
“不錯,”文宛溪雙手抱胸,目露欣賞,“有點老娘年輕時候的樣子了。對了,你跟周緣約在什么地方”
鐘厲鐸:“人民廣場。”
文宛溪:
“人民廣場”她一口老血堵在喉嚨,“你是約他吃炸雞還是怎么樣約會啊兒砸,不說什么志趣高雅的地方,飯店總可以吧你咋跟你爸學(xué)得這么像,他當年追我的時候,也約我在人民廣場。”
鐘厲鐸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這說明還是有效果的。”
“有個屁,當年人民廣場有天王演唱會,現(xiàn)在誰的演唱會開在廣場上啊!”文宛溪真是為他操碎了心,“說到你爸,他聽說今天郭德柔要在人民廣場說相聲,也早早就出門了。待會兒你跟周緣說不定還能遇見他。”
“……我們要遇見他干嘛”
“幫我盯著他,”文宛溪幽幽道,“別讓他被郭德柔那個小妖精勾走了!”
突然被cue的鐘博達打了個噴嚏。
司機小王邊打方向盤邊道:“冷熱交替,注意預(yù)防感冒。”
鐘博達抽了張紙:“沒事,我估摸著是你嫂子想我了吧。她這個人,真是一時半刻都離不開我。”
小王:“可是嫂子今天上班,可能沒有空閑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