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播放著關(guān)修祺和顧嘉樂不堪入目的畫面。
周緣臉色發(fā)青,他自然沒有興趣觀看,架不住操控電腦的是少見多怪的伍子墨。
此刻他正戴著耳機,津津有味地評頭論足:“看不出這個胖子還有兩下子,雖然小,有技巧。”
周緣:“……”
“說起來,”伍子墨終于舍得稍微把眼睛從屏幕上挪開,“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些視頻,傳到網(wǎng)上你那個室友絕對玩完。”
“拷貝下來,他身上的那個胖子叫顧嘉樂,手里資源不少,如無必要最好不要得罪他。”周緣冷靜道。
伍子墨點點頭:“那好,我給你拷下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那些視頻都拷貝到了u盤里面。
伍子墨關(guān)掉了視頻,繼續(xù)輸入一串指令。
屏幕上彈出一個進度條,一直走到百分百。
“找到一個加密文件夾,”伍子墨盯著上面的代碼,“攻破嗎”
“嗯。”
伍子墨笑著點燃一支煙,叼在嘴邊敲響鍵盤。
一時間煙霧繚繞,朦朧中那個被關(guān)修祺藏得嚴實的文件夾露出崢嶸。
“成了!”伍子墨興奮一喊,邊點開邊抖煙灰。
“是他和劉宏闊的書面證明,有照片存證。”他說。
周緣瞳孔微縮,劉宏闊就是他的導(dǎo)師,這些證據(jù)足以證明《官方不宣》是他的作品。
“不過我得提醒你,”伍子墨把這里面的東西一股腦粘貼到u盤里,“用黑客技術(shù)黑來的證據(jù),是沒辦法當做呈堂證供的。如果你要走法律手段維權(quán),這些就一點用都派不上。”
黑客從別人的電腦里獲取材料,本身屬于違法行為,依法不能作為證據(jù)使用。
周緣激動的情緒迅速冷卻,他微微頷首:“我知道,我不打算走法律程序。”
“那就好,有這些東西,他們想再黑你抄襲是不可能了。你準備什么時候發(fā),我認識幾個這方面很在行的朋友,你要不要考慮跟他們合作”伍子墨推薦道。
“你們這,產(chǎn)業(yè)一條龍啊。”周緣失笑,“不過不用了。”
“也是,宏達影視可是業(yè)內(nèi)公認的營銷大戶,有了這些東西我都可以預(yù)見網(wǎng)上將是一場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伍子墨把u盤交給周緣,“說真的,你這室友完全看不出來柔韌性這么好,這胖子有福啊。”
周緣一頭黑線。
你作為一個直男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兄die
與此同時,鐘氏集團。
鐘厲鐸趁午休的時間約見了編導(dǎo)大賽主辦方負責(zé)任王紹興。
“鐘總,好久不見。”王紹興在鐘厲鐸的辦公室等了半個小時對方才來。
可他不敢抱怨,對方可是鐘氏集團的老總,一句話都能讓他們整個編導(dǎo)大賽停擺。
鐘厲鐸坐回椅子上抬眼看他,疑惑道:“我們見過”
王紹興尷尬笑道:“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去年編導(dǎo)大賽我也來過,只不過您沒有答應(yīng)我們請您當評委嘉賓的請求。”
鐘厲鐸:“那這次給我留兩個席位,我去。”
“啊”可是評委席都已經(jīng)滿了啊!
“怎么”鐘厲鐸不怒自威,“有問題 。”
“沒,沒有。您愿意去我們當然歡迎,我這是受寵若驚!”看來只能再添兩個席位了。
鐘厲鐸滿意地嗯了一聲,揮了揮手手里的鋼筆:“下去吧。”
王紹興下意識起身,忽然想起自己事還沒辦成,又舔著臉坐了下來。
“鐘總,我這次來還有個不情之請。”
“說。”
王紹興深吸一口氣道:“您應(yīng)該知道網(wǎng)上現(xiàn)在吵得很厲害,都說宏達影視選送的作品抄襲另一位選手的作品。我們官方微博都快要被攻陷了,網(wǎng)友逼著我們拿出一個解決方案。”
“所以呢”鐘厲鐸黑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
王紹興背后汗如漿出。
他咽了口唾沫,不敢把原先想好的措辭說出來,只試探地問:“您覺得該怎么辦”
鐘厲鐸淡淡道:“很簡單,撤掉那位選手的作品。”
“啊”王紹興急了,“您是不是理解錯了,網(wǎng)傳是周緣抄襲關(guān)修祺的作品。”
他一時情急,都顧不得鐘厲鐸可能不認識周緣和關(guān)修祺這兩個人了。
鐘厲鐸眸色一厲:“無稽之談!既然你覺得是我理解錯了,那不如你給我個方案”
王紹興擦拭額頭的冷汗:“我,我們是想,要不先把周緣的作品撤下來,或者換一部其他的作品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他,維護宏達影視的名聲。”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鐘厲鐸一言不發(fā),只那雙鋒銳如刃的目光,毫無顧忌地砍在王紹興身上。
半晌,他終于開口:“是誰給你的膽量,敢在我擔(dān)任嘉賓的大賽上撤換掉我的人”
王紹興心說那不是您自己要求的嗎,可當著鐘厲鐸的面,他真的不敢把心里話說出來。
鐘厲鐸喉間溢出一道冷哼,眸底的冷冽咄咄逼人:“聽著,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我一定要在決賽的時候看到《價值》。如果你們沒有這個能力辦到,那下一屆編導(dǎo)大賽的主辦方,我親自來定。”
這,這是要褫奪他們公司主辦的資格嗎
別人不敢說,可鐘厲鐸和他身后的鐘氏集團,絕對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