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彎彎唇“倒是可惜,早先便已都安排好了,這幾日不得空,日后若是空閑下來了,宜臻定來府上拜訪。”
對方面上就流露出幾分遺憾。
卻也不知是真心遺憾,還是假裝客套。
離京這么久,宜臻竟都快忘了這里的交往禮儀了。
就在這里,馬車窗欞忽然“篤篤”被人敲了兩聲。
“宜臻。”
竟然是衛(wèi)珩的聲音。
宜臻愣了愣,片刻后才回過神來,拉開車簾,果然,是衛(wèi)珩沒錯。
站在車窗外,因為身量高,垂眸俯視著她,瞧著神情并不是很愉悅。
因了還有旁人在身側(cè),宜臻為避嫌,往后拉開了一段距離,微微頷首“衛(wèi)公子。”
“衛(wèi)公子什么衛(wèi)公子。”
衛(wèi)珩都要被她氣笑了,“再喊爺一聲衛(wèi)公子行了,你有個表妹在城門口邊上等著你,說是來接你去她姑丈家住的。”
“我表妹”
“她說是你表妹,姓戚。”
“我知曉了。”
宜臻的面色淡了淡,嘆口氣,“我這就下來。”
她沖若有所思的郝嫣行了一禮,便起身下了馬車。
雖然不曉得衛(wèi)珩為何敢這般囂張肆意,半點不顧及旁人的揣度。
但宜臻還是不習(xí)慣在不相熟的人旁邊顯示與他的親密。
衛(wèi)珩懶洋洋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但到底沒多說什么。
四月末的京城,正是惠風(fēng)和煦的時候,京郊也不再是光禿禿一片枯敗,反而帶了幾分清冷的生氣。
那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不遠(yuǎn)處。
許是聽見了什么動靜,偏過身來,而后微微一怔,沖她露出一個笑“臻姐姐。”
是戚夏云沒錯。
宜臻寧愿和父親僵持,也非要回京城來,真的是有緣由的。
并不單單是要結(jié)這門親事而已。
黎州那樣好,她如今才二八的年華,再多等幾年不是等不起,正如父親所說的,何必要放下女兒家的矜貴去隨嫁。
許多出閣的媳婦子,想多享受幾年閨閣時光還不得法子呢。
偏偏她。
上趕著非要出嫁。
只是父親永遠(yuǎn)不知道,她入京,并非為了出嫁,也不單單因為衛(wèi)珩,而是為了自己的命。
為了父親母親,為了整個祝家的命。
那夜里,就在亭鈺匆匆趕來要止血散的前半刻,宜臻拆開了京城來的一封信。
是她堂妹戚夏云寫給她的。
戚夏云并未與祝老太太一起前來黎州,她在京城另有一個姑丈,是如今的京兆少尹,她便是借住在他們家的。
收到戚夏云的信,并不算太稀奇,畢竟這兩年,他們從未斷了聯(lián)系過,隔個三兩月的,對方總會寄封信來問候。
但信里的內(nèi)容,卻讓宜臻毛骨悚然。
她寫道,臻姐姐,你可還好衛(wèi)公子是不是出了變故就要回京了
她又寫道,倘若衛(wèi)公子真要回京,你定要跟著也回來才好。
否則的話,二伯和二嬸嬸,都會有性命之虞。
臻姐姐你也要遭大難。
甄姐姐,人命關(guān)天,你得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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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玖 1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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