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榕宸給wi注資了三十億。
寧雨二十五歲跨二十六歲的年, 年三十才到b市, 晚上八點(diǎn)進(jìn)了小區(qū), 停車的時候看到抽煙的霍榕宸。寧雨把車停穩(wěn),
霍榕宸掐滅煙大步走了過來,“我家保姆——”
“請假了。”寧雨把他剩余的話說完,關(guān)上車門下車,“我家沒保姆。”
霍榕宸:“……”
“有事?”
霍榕宸打開他的車后備箱, 往外面搬東西, “我家保姆請假了, 我家沒人做飯, 我把食材搬你家。”
霍榕宸的東西很多, 三大箱,寧雨還要拿行李箱, 并沒有多余的手幫他。錦衣玉食霍家大少爺, 抱著三個箱子上樓。
真是委屈霍大少爺了。
寧雨開門進(jìn)去,冷是撲面而來。他太久沒回來了,一直在德國。寧雨開燈的同時去把暖氣打開,又開了屋內(nèi)空調(diào)。
霍榕宸把箱子搬到餐廳,說道, “晚上吃飯了嗎?”
“吃了飛機(jī)餐。”寧雨脫掉大衣掛到衣帽架上, 換上拖鞋進(jìn)門, 他穿高領(lǐng)黑色毛衣, 膚色白皙, 眉目冷清, 高冷俊美。
“從哪里飛回來?”
“柏林。”
“你一個人?”
“嗯。”寧雨按了按肩膀,走過去看霍榕宸的箱子。食材是應(yīng)有盡有,皺眉道,“這么多,我沒時間做飯。”
“很多半成品,好做。”霍榕宸起身把外套脫掉,他里面穿著休閑米色毛衣。霍榕宸的生月比寧雨大,準(zhǔn)確來算他比寧雨大十二歲,三十八了。
“我最近學(xué)了幾道菜。”
寧雨在餐廳的吧臺坐下,抬手撈過酒柜旁邊的冰箱,從里面取出一瓶水打開喝了一口,打開電視,斜靠在吧臺上。電視上正在放廣告,春晚還沒正式開始,沈茗和林瑤的臉一閃而過,“沈茗現(xiàn)在進(jìn)軍娛樂圈了,涉及范圍真廣。”
過去了太久,有些名字恍若隔世。
“可能生病了,吃不了硬飯。”
沈茗是真的人間精品,破產(chǎn)后一蹶不振,靠著林瑤賺錢養(yǎng)家。這幾年更沒出息了,直接和林瑤上綜藝節(jié)目賣恩愛人設(shè)圈錢。
“你喜歡他哪里?”寧雨忽然問。
霍榕宸把一袋餃子拿出來,轉(zhuǎn)頭注視著寧雨片刻,說道,“想不起來。”
太久了。
霍榕宸快四十了。
寧雨把水喝完,說道,“那你可真夠薄情的,這都想不起來了。”
霍榕宸起身走向?qū)幱辏瑢幱昃杵饋恚糸佩肪蜎]有繼續(xù)往前走。他繞到廚房從洗碗機(jī)里取出鍋,沖洗一遍放到爐灶上。“他對我很好,后來我才知道他就是想從我這里撈錢,就這么回事。”
寧雨趴在吧臺上看霍榕宸做飯,室內(nèi)溫度漸漸高了起來。霍榕宸帶過來很多半成品,加熱就可以,現(xiàn)在智能廚電太方便了。配料放進(jìn)去,可以直接出成品。
“我想結(jié)婚了。”
霍榕宸倏然抬頭,寧雨說,“不是跟你,我想正常的生活,不是兩個男人。”
有那么一瞬間,寧雨覺得霍榕宸會把鍋掀翻,然后他們兩個打一架。然后霍榕宸什么都沒做,他有條不紊的做菜,拿盤子。甚至還蒸了一條魚,這么高難度的他肯定是不會做,調(diào)料是配好的,蒸魚料理機(jī)全自動操作。
電視里正在放春晚前奏音樂,聽了幾十年,太熟悉了,新的一年開始了。
霍榕宸的做飯水平一如既往的差,全程只有餃子是他親手煮的,然而一鍋餃子皮。寧雨用調(diào)酒機(jī)調(diào)了兩杯烈酒,起身去拿冰塊,霍榕宸把菜放到吧臺,兩個人都沒有去餐廳。
“你家缺個智能煮餃子機(jī)。”霍榕宸說。
沒有靈魂的一頓飯,寧雨給霍榕宸倒了一杯酒,“我缺個會做飯的老婆。”
霍榕宸:“……”
如果霍榕宸是直的,寧雨覺得跟他做朋友也不錯。或者當(dāng)初霍榕宸同意收寧雨做干兒子,那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也會很好。寧雨對男人沒有感覺,他懷疑自己是無性戀。
“我現(xiàn)在去變性來得及嗎?”霍榕宸給寧雨夾餃子,沒一個全乎的,他只要給寧雨夾了一塊魚肉,“嗯?”
寧雨不吃魚,他起身又拿了個盤子,“我不喜歡魚腥味。”
霍榕宸:“……”
寧雨跟霍榕宸碰了下酒杯,說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這個酒味道很好,寧雨就多喝了兩杯。寧雨手肘撐在吧臺上,轉(zhuǎn)頭看電視,因?yàn)楹攘诵┚粕ひ舭l(fā)沉,“我以前一直認(rèn)為我會找個女孩結(jié)婚,溫柔點(diǎn),脾氣不要那么大,然后生個女孩。”
霍榕宸給寧雨倒了一杯酒,陰沉沉的想,你敢結(jié)婚。
“我喜歡女孩,軟軟的小小的,會叫我爸爸。”
你要兒子嗎?三十八歲那種,不軟,強(qiáng)行不要臉也可以叫爸爸。
寧雨很少跟霍榕宸喝酒,霍榕宸干過灌醉他的事,寧雨就很提防。今天是除夕夜,寧雨是有些情緒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