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里除了保姆還有司機廚娘,寧雨咬牙,抬手脫掉毛衣又脫掉里面的秋衣,赤著上身站在霍榕宸面前。
“要脫褲子嗎”寧雨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壓抑不住憤怒,但必須得壓,他攥著自己的毛衣。
“脫吧。”
霍榕宸不是陳義,寧雨在這里裸奔也不影響他絲毫。他就那么靠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審視寧雨。
寧雨喉結(jié)滾動,沒動。
“怎么不脫”霍榕宸長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緩緩的敲了下。
寧雨胸膛起伏,解開了褲扣,霍榕宸還是那么看著他。目光淡然,他解開大衣扣子,把脫下來的大衣交給張姨。
張姨去掛衣服,寧雨赤條條站在客廳。
寧雨身上確實沒傷,霍榕宸抬了下手指,“穿上吧。”
寧雨穿著衣服,皺了下鼻子,有些惡心。
白色毛衣搭配藍(lán)色牛仔褲,干凈俊秀,如果不是臉上的傷,霍榕宸可能今晚會碰他。有傷,那就算了。
傷真難看。
醫(yī)生很快就到了,給寧雨處理臉上的擦傷。
“會留疤嗎”霍榕宸問。
“正常的應(yīng)該不會,留疤體質(zhì)不好說。”
晚飯寧雨沒跟霍榕宸一起吃,寧雨臉上有藥,霍榕宸嫌他難看,不讓他上餐桌。寧雨在客廳吃飯,樂的自在,誰愿意跟一個藥罐子一起吃飯。
吃完飯寧雨就在客廳寫作業(yè),也不上樓。因為霍榕宸前段時間的訓(xùn)斥,張姨現(xiàn)在也不敢輕易說寧雨,客廳里留了燈。寧雨寫作業(yè)寫到十點半,才上樓,他進(jìn)主臥的時候沒見到霍榕宸。
寧雨進(jìn)浴室洗澡,明天要早起,他不敢耽誤時間。擦著頭發(fā)出來跟進(jìn)門的霍榕宸對上視線,霍榕宸穿著睡衣進(jìn)門,看了寧雨一眼,走過去徑直上床。
似乎要睡了,寧雨不敢用吹風(fēng)機吹頭發(fā),擦的半干走過去上床。他躺下去,霍榕宸突然開口,“以后再打架,傷到臉就別回來了。”
寧雨皺眉嗯了一聲,霍榕宸關(guān)掉床頭燈,房間歸于黑暗。寧雨翻身背對著霍榕宸,蹭到了臉,他疼的又正躺著了。有些煩躁,今天這么一鬧,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霍榕宸養(yǎng)的。
寧雨快睡著的時候,霍榕宸說,“下手挺黑,簡二的腿斷了。”
簡柘腿還真斷了。
第二天寧雨進(jìn)教室就沒見到簡柘,座位空著,前面的邢程看到他就避開了。寧雨樂的清靜,中午霍榕宸發(fā)短信過來,“放學(xué)后跟我參加個活動,晚上別留作業(yè)。”
寧雨也不知道要參加什么活動,霍榕宸不讓他留作業(yè)的意思,應(yīng)該是晚上沒有寫作業(yè)的時間。寧雨用下課時間把作業(yè)全部寫完,五點半放學(xué),寧雨拎著書包出學(xué)校就看到霍榕宸的車停在最顯眼的位置。
他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就看到坐在車?yán)镏v電話的霍榕宸,寧雨坐上車放下書包,霍榕宸的電話結(jié)束。霍榕宸今天穿深藍(lán)色西裝,淺灰色襯衣,沒有系領(lǐng)帶。閑閑靠在座位上,抬手間鉆石袖扣閃爍著光芒,他把一套西裝遞過來讓司機放下隔板,“換上。”
“在車?yán)飺Q”寧雨脫掉校服外套,怕外面能看進(jìn)來。
司機把車開出去,霍榕宸點頭。
寧雨賭外面看不到,他脫掉衣服穿上襯衣和西裝褲還有正裝皮鞋,寧雨穿上西裝外套低頭擺弄襯衣衣領(lǐng)。霍榕宸從衣服袋子里取出領(lǐng)針,俯身過去給寧雨戴上,領(lǐng)針是銀色,頂端處有一顆墨色鉆石。
霍榕宸給寧雨整好衣領(lǐng),末了尾指擦過寧雨的脖頸,似無意。霍榕宸的手指溫?zé)幔瑢幱晁查g緊繃,后頸發(fā)麻。霍榕宸坐了回去。“一會兒跟著我,不要亂走。”
寧雨不知道要去哪里,但點頭是肯定沒錯。
堵車高峰期,路上堵了三個小時才到達(dá)地方。車停下來,寧雨隔著車窗看到外面鋪天蓋地的攝像機,一頭懵。
霍榕宸先下車,然后繞到車邊彎腰打開了車門,他伸手。
寧雨看著霍榕宸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他不知道霍榕宸什么意思,霍榕宸保持面上的平靜,嗓音壓的很低,“把手給我。”
寧雨把手放到霍榕宸的手心,霍榕宸握住他的手抬腿往里面走。寧雨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埋著頭盡可能不讓人拍到自己的臉。
為什么有記者干什么的
霍榕宸握緊寧雨的手,寧雨麻木的跟在他身邊往前走。進(jìn)入會場,有人帶他們走向位置。寧雨抿了下嘴唇,霍榕宸捏了下他的手心,“緊張”
“這是什么地方”
“拍賣會。”霍榕宸倒是很有耐心陪寧雨說話,嗓音沉緩道,“一會兒看中什么跟我說。”
“霍總,您過來了”嬌軟的嗓音響起,有些熟悉,寧雨抬頭就看到一張常年出現(xiàn)在電視上的臉。跟霍榕宸有過緋聞的林瑤,剛拿到了金馬影后。
近距離看更加漂亮,長的很高,淺粉色鑲鉆禮服裙,優(yōu)雅奪目。
寧雨第一次見明星,還是這么近的距離,他還挺喜歡林瑤的,演技好長的好看。林瑤忽的轉(zhuǎn)頭,寧雨跟她對上視線,臉?biāo)查g滾燙立刻移開眼。林瑤蹙眉看過男孩和霍榕宸緊握的手,再抬頭嘴角上揚綻放出完美的笑,“這位是”
“我的太太。”霍榕宸避開林瑤的手,把寧雨拉到自己身邊,“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