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拉開椅子坐下,霍榕宸只動了下眼就繼續(xù)慢條斯理的吃早餐。霍榕宸吃東西很慢,也不多,他還沒徹底恢復(fù)。
寧雨吃了兩個三明治,又加兩個奶黃包一杯牛奶,霍榕宸才把一小碗粥喝完。推開椅子起身,接過張阿姨遞過來的大衣穿上,道,“走。”
大雪之后,大地素裹銀妝,整個世界一片明亮。雪已經(jīng)停了,馬路被清理出來,只有路邊樹木上厚厚的雪彰顯出昨晚暴風(fēng)雪的殘暴,風(fēng)吹過,樹枝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咯吱聲。寧雨出門就被凍的一哆嗦,西裝褲有些瘦,寧雨為了能穿進(jìn)去,他里面只套了一件秋褲,室外溫度零下十二度,猶如裸奔。
霍榕宸剛上車,寧雨已經(jīng)拉開另一邊的車門沖了上去,他關(guān)上車門把證件放到膝蓋上,抬手到嘴邊哈了一口氣。
霍榕宸:“……”
寧雨冷的太生動了。
霍榕宸瞇眼,車門關(guān)上他打量寧雨,“很冷”
寧雨的鼻涕都凍出來了,他連忙拿出紙巾捂住鼻子,“還好。”話說的牙齒打顫,霍榕宸吩咐司機(jī),“回去取一件外套,我的。”
司機(jī)連忙下車回去取,很快出來把一件黑色大衣交給霍榕宸,霍榕宸指了指寧雨,“給他穿。”
霍榕宸比寧雨高五公分,寧雨穿霍榕宸的衣服。大衣穿上幾乎蓋到小腿,寧雨道,“謝謝。”
車開了出去,寧雨又恢復(fù)了大鵝造型。
霍榕宸抬手虛虛攏在眉心,片刻后按了下,才放下手。車內(nèi)開著空調(diào),寧雨不覺得熱,一路上都沒脫衣服。
結(jié)婚手續(xù)辦的很快,霍榕宸走了特殊通道。簽完字拿到結(jié)婚證,霍榕宸捂著嘴咳嗽半晌,才往外面走。寧雨跟在身后,霍榕宸伸手,寧雨知道他想要什么,就開口問道,“霍先生,您要什么”
“結(jié)婚證。”
寧雨把結(jié)婚證遞給他,霍榕宸收起來裝進(jìn)大衣口袋。
“我早上有個會議要開,得去一趟公司。你跟我過去,我忙完送你回去。”
寧雨的全部行程都要跟著霍榕宸走,他沒什么自由。寧雨什么都話都沒有,跟在霍榕宸身后上車。剛做好,忽然霍榕宸的臉放大到了眼前,寧雨停住動作。霍榕宸的手落到寧雨的下巴,拇指抵著寧雨的嘴唇,寧雨的嘴唇柔軟。
“談過戀愛嗎”
寧雨搖頭,他上哪談戀愛去他都窮成這樣了。
霍榕宸的手指緩緩劃過寧雨的嘴唇,道,“接過吻嗎”
寧雨的臉騰的一下通紅,紅的他整個人都懵了,直直看著霍榕宸。
“回答。”
寧雨搖頭,眼睛也有些紅,霍榕宸什么意思
霍榕宸松開寧雨的下巴,坐了回去。他又閉上眼,靠在座位上似乎睡著。冷冽面部線條顯的冰冷,不易靠近。
寧雨也迅速看向窗外,他抿了下嘴唇,剛剛的觸感似乎還在,他有些惡心。被另一個男人板著下巴問初吻還在不在,寧雨非常難受。
一路沉默,車到了霍氏集團(tuán)大廈地下停車場,霍榕宸才睜開眼。地下車庫溫度很高,寧雨就把霍榕宸的外套脫到了車?yán)铮萝嚫诨糸佩飞砗筮M(jìn)了專屬電梯。
司機(jī)要按頂層,霍榕宸道,“一樓。”
去一樓干什么司機(jī)懷著疑惑按下一樓,霍榕宸走出專屬電梯,轉(zhuǎn)身往普通電梯走。
“霍總好!”一樓前臺乍然看到霍榕宸,驚的下巴都掉了,進(jìn)公司這么多年,第一次見霍榕宸出現(xiàn)在一樓。
正是早上高峰期,上班時間。等電梯的人有很多,看到霍榕宸都繃直了脊背,霍榕宸很久沒來公司了,這真是稀罕了,“霍總。”
霍榕宸頷首,走過去是個等電梯的意思,其他人連忙讓開。誰敢跟霍總搶電梯呢
電梯在一樓停下,霍榕宸長腿邁過去,抬手擋著電梯門,黑眸流轉(zhuǎn)看向?qū)幱辏且粋€很寵溺的保護(hù)姿態(tài)。“進(jìn)來。”
寧雨覺得這樣的霍榕宸更加可怖,像電視里的反派。硬著頭皮走過去進(jìn)了電梯,司機(jī)要跟,霍榕宸抬眸,“你在一樓等。”
電梯門當(dāng)著眾人面緩緩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