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巖族的人把三人放開,大背頭這才敢坐起來,稍微活動下自己差點被擰脫臼的手臂,但也只敢小幅度的,生怕那幾個巨巖族看他不順眼就“不小心”再來一巴掌。
見幾人這么乖巧,葉究這才滿意了,他蹲下來拍拍大背頭腫了的臉——
“你叫什么名字”
“肖..肖士人。”大背頭不敢回答。
葉究皺了皺眉頭:“這什么名字”
以前生活在西方環(huán)境的他,根本無法理解中文的博大精深,只覺得這兩個字古古怪怪的,發(fā)音也不好發(fā),于是自顧自的給對方取了一個外號——
“你以后就叫大花了。”
大背頭臉上那醒目的巴掌印,真像一朵怒放的鮮花。
“嗚嗚嗚”大背頭委屈的哭了,這個名字可是他爺爺翻遍了古字典才給他取的,據(jù)說是古代官員的稱謂,寄予著讓他以后做大官的美好祈愿。
他雖然一直做不上大官,但一點都不妨礙他為自己極有文化感的名字自豪,怎么到了葉究的口里,就被取了“大花”這個無比俗氣的名字呢
就連那條看門狗的名字都比他好聽!
他身后的兩個護衛(wèi)對視一眼,果不其然,就被賦予了“小一”、“小二”這種名字,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畢竟自家少爺都成了俘虜,他們有什么辦法呢只能期盼老宅那邊快點發(fā)現(xiàn)他們的失蹤了。
但這點微不足道的期盼,在葉究搜出自家少爺身上的光腦,模擬他口氣給本家發(fā)了一條“任務(wù)已完成,近期打算去附近星球旅游”的信息以后頓時陷入了絕望。
弗魯特星跟帝星不在一個星系,屬于比較偏遠(yuǎn)的地方,附近都是諸如海藍星那樣的旅游星球,這個理由找的——
讓他們完全挑不出毛病。
不僅如此,在亞伯的幫助下,葉究找大背頭“要”了所有權(quán)限,順帶把他的光腦連上自己的,這樣一來,自家少爺發(fā)的所有信息都要經(jīng)過葉究的審核。
沒有葉究的允許,他連一個通訊都打不出去......
同理,那兩個侍衛(wèi)也一樣,他們乖乖的沒有反抗,十分配合。
于是他們少受了許多皮肉之苦,畢竟那些奴隸的仇恨點是在貴族身上。
大背頭見狀又想哭了,他在這里的待遇比侍衛(wèi)還不如......
其中一個侍衛(wèi)悄悄的說道:“少爺,我們會盡全力照顧好你的。”
大背頭心里總算是被安慰了一絲絲,重重的哽咽了一聲:“嗯......”
......
早上六點,奴隸的住處上空響徹鈴聲。
大背頭的傷還沒好利索,臉還腫著,眼睛根本睜不開,而且他在家里賴床賴慣了,雖然這里的床沒有家里那么柔軟,但不妨礙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過去。
只是感覺剛睡著,臉上就被一桶涼水潑醒了,他猛然睜開眼,就見一個巨巖族的人拎著水桶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肖大花,還當(dāng)自己是少爺呢要是再發(fā)生一次,你以后就不用睡了。”
而他的兩個侍衛(wèi)有些尷尬的解釋——
“對不起少爺,我們本來想讓您多睡一會兒,只是我們沒有攔住。”
“.......”
這一刻,大背頭才深刻的認(rèn)識到,現(xiàn)在的他,不是男爵肖士人,而是奴隸肖大花。
弗魯特星球現(xiàn)在算是處于萌芽期,所以奴隸的工作非常的繁重,尤其是被大背頭壓沒的那七畝田,葉究親自發(fā)話,必須由他們?nèi)朔N回去。
葉究對種田的要求已經(jīng)細(xì)致到龜毛的程度,還開創(chuàng)了史無前例的測量器種田法,工作量從此急劇增加,就連巨巖族都有些受不了。
更何況是從沒做過農(nóng)活的大背頭,第一天奴隸們也沒太為難他,只是讓他們?nèi)颂敉痢?
但就連這么簡單的活兒他都做不好,遭到了奴隸好一番的嘲笑。
他背著屬于他的土筐,整個人大汗淋漓,但身后的土,卻依然還有小山那么高。
這些土堆,要是在太陽落山前背不完,他就沒有晚飯吃了。
剛擦了一把汗,面前的奴隸又開始諷刺了——
“這就是你跟主人說的喜歡種田再積極點啊,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呢。”
“你也別怨,這都是你自找的,知道這七畝田我們付出了多少的精力與力氣嗎就被你一飛行器壓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