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休息日,菲爾麗今天又是個需要去店里坐班的周扒皮了。餐廳開門營業(yè)后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兩桌客人來吃早餐,其中一桌點了份需要菲爾麗來做的煙熏三文魚貝尼迪蛋。
等安室透根據(jù)蘭飛鴻給的地址尋來這家餐廳推門而入時,就看見有一桌客人臉上帶著夢幻的升天表情。那一瞬間,正義化身常年臥底安室透覺得這可能是一家食物里加入罌.粟的黑店。
小矮人開心果看見進來客人立刻跑到店門口打算接待,詢問過后對方表示想坐在吧臺。
兩人一路走向店內(nèi),安室透在路過收銀臺時看見了坐在收銀臺內(nèi)的小矮人不高興,職業(yè)使然問了一句:“你們是兄弟”
小矮人們對視了一眼,憨厚地笑了笑:“我們是三兄弟,目前而言。”
安室透對話語中的“目前”有些疑惑,卻也不追問,只把這句話記在心里。就像他同樣也對這兩位兄弟的著裝抱有懷疑一樣,這樣裝修精美的店面,怎么會讓員工穿著水管工的衣服。
而且純白色的水管工服也非常的不合理,對于服務(wù)生而言它不耐臟。
這家店到處充滿了矛盾感。
比如這家店的室內(nèi)裝修,是一整套的和風(fēng)家具。吊燈、墻紙,就連墻上的掛畫,桌上的花瓶插畫,柜上的擺件,都是看上去就價格不菲的高檔貨。物品擺放很講究,讓物品錯落有致放在店內(nèi),還保留了日式的禪意理念。
安室透很難想象在美國可以找到這樣一家地道的日式裝修餐廳,更何況根據(jù)阿飛的介紹,這并不是一家日料店,老板也是美國人。
等他在吧臺坐下后,開心果按了下吧臺上的一個按鈴,一個紅發(fā)的女孩在幾秒后就從餐廳后廚進入吧臺。
沒等安室透夸贊女孩的美麗,這位火紅頭發(fā)的女士就走到了自己面前遞來一本活頁夾菜單。
“價格沒標(biāo)錯,物有所值,不是黑店。如果需要實惠的早餐,推薦出門左邊的貝殼咖啡廳。”
菲爾麗實在是學(xué)不來小當(dāng)家叔叔的那種熱情洋溢,也學(xué)不來爸爸的溫柔如水,暴躁如她這十幾天只學(xué)會了丑話說前頭,不浪費彼此時間。
安室透絲毫不介意對方的消極服務(wù),反而揚起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原諒我忘記第一時間贊美你的美麗,實在是這樣漂亮的發(fā)色太少見了。它為你沉醉。”
說完用食指點點太陽穴,一副“你要原諒我,我的大腦需要一點時間”的頑皮樣子,還給了菲爾麗一個wink。
菲爾麗看著這位小麥膚色的金發(fā)男人在那賣萌討?zhàn)垼矐械媒掖Ψ降纳矸荩划?dāng)沒發(fā)現(xiàn)他進店后一些習(xí)慣動作上的痕跡。
“我們店不打折,夸我也沒用。想好吃什么了嗎,帥哥”
“這里居然有舒芙蕾請給我一份焦糖舒芙蕾,一杯火山咖啡豆冷萃。”安室透將菜單放回吧臺,轉(zhuǎn)而盯著漂亮的老板,“當(dāng)真不可以給一些福利嗎,我還想天天來見小姐您呢。”
菲爾麗一邊低頭給過會焗舒芙蕾的碗涂上黃油,沿著碗壁撒上砂糖,一邊冷酷無情地回應(yīng):“你天天來消費我就給你張專屬vip卡,會有特殊權(quán)限。”
“什么權(quán)限如果是可以和美女老板一起出去約會一次的話,說什么我也會弄到這張卡的。”安室透過分認真的語氣讓他看上去愈發(fā)像一個大學(xué)生,較真地有些可愛。
菲爾麗開始打發(fā)蛋黃和細砂糖,只抽空抬頭看了眼少年亮閃閃地堅定眸子:“你倒是很會說話哄女孩子。”
“怎么能叫哄女生呢,這些全部都是認真的呀。”
后廚出餐口傳來鈴鐺的叮叮聲,菲爾麗放下打蛋器將做好的冷萃咖啡和一小碟餅干端給安室透:“那不如先從自我介紹開始”
“安室透,一位私家偵探。小姐你呢。”安室透喝了口咖啡,冷萃的咖啡酸味很淡,只留下了咖啡的香氣和苦澀,冰涼醒腦。將放著餅干的茶色小碟向前推了推,這位金發(fā)的大男孩得意極了:“不是說不會給福利的嗎。”
“叫我菲爾麗吧。這可不是我的好心。”菲爾麗立刻就是一盆冷水,“廚師最近在實驗新品,需要做個試吃調(diào)查。”
“樂意效勞,女士。”安室透嘗了餅干,開始細致地給菲爾麗反饋,等待舒芙蕾烘烤期間,兩人開始在廚藝方面有的沒的聊了起來。
安室透是個極懂得語言藝術(shù)的人,就算是臭脾氣如菲爾麗都覺得與之聊天是一種享受。
在舒芙蕾上撒上白砂糖,用噴槍制作完焦糖,給餐盤蓋上罩子,餐品才算正式完成。菲爾麗把點心端給安室透,自己也坐在了對方邊上。
“你就是阿飛介紹來的那個客人吧。”
安室透沒有直接承認,他想看看這位奇特餐廳里的老板娘有什么說法,總感覺會是很有趣的答案。
“不如說說你的推理過程”
菲爾麗翻了個不優(yōu)雅的白眼,右手撐著腦袋整個人立刻從認真的廚師模式切換到懶散周扒皮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