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最后,喻晴空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悠著點(diǎn)兒吃,你忘了那次血的教訓(xùn)了”
林晚照聽完,捏著一袋便利店買的咪咪蝦條轉(zhuǎn)頭望著她:“你在擔(dān)心我嗎”
“我是怕你要出了事兒,你媽會提刀來砍我。”喻晴空轉(zhuǎn)過頭來。
“她不關(guān)心我死活的,她只會在我拒絕做她想讓我做的事的時候提刀來砍我。控制狂。”林晚照說。
聽到這兒,喻晴空突然想起了林晚照那天哭醒時說的話,于是便又沉默了下去。
“不說她了,沒意思……這個真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來一口”林晚照說著,將手中的在小店買的咪咪蝦條遞到喻晴空面前。
喻晴空搖手:“不了,我是大人。”
但是,喻晴空說完后,卻發(fā)現(xiàn)林晚照滿眼促狹地望著自己,仿佛在醞釀著什么。
下一秒,林晚照就倒了一手心蝦條,然后啪地一下拍到了喻晴空嘴巴上,然后又笑著跑開。
喻晴空愣住,雙腳釘死在原地,牽著唇角看著咯咯笑的林晚照搖搖頭:“瞎胡鬧。”
這時,喻晴空又聽到林晚照輕聲說:“你笑起來真好看。”
喻晴空抬眼望著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唇角。
晚上接近十點(diǎn)時,喻晴空開著車將林晚照送到了樓下,示意她下車。
然而,林晚照卻依舊一動不動地望著喻晴空。
“看著我做什么”喻晴空抬手撫上自己的臉,“我臉上長了花兒還是痦子”
“不……”林晚照搖搖頭,“你比花兒好看多了。”
“說的什么呢……”喻晴空將手機(jī)擱到一邊,有些別扭地回了一句。
“說實(shí)話呢,”林晚照瞅了她一眼,“難道你不愛聽實(shí)話愛聽假話那我就說假話吧,你長得可真丑。”
喻晴空頓了下,實(shí)在是拿她沒辦法,忍俊不禁:“好了,別貧了,你回去吧。”
“不想回去。”林晚照蹙眉。
“為什么”喻晴空問。
“好多天沒玩這么開心了,舍不得拉序幕,當(dāng)然能賴一會兒是一會兒。”林晚照直接說。
林晚照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喻晴空還能怎么辦,只能說:“人生漫長,以后開心的時光多著呢,林總想法得積極點(diǎn)兒。”
“那我喝完這個就走。”林晚照搖了搖手中的啤酒,拉開拉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堆,結(jié)果最后嗆個不停,手上也無意識地傾斜了下,使得酒從拉罐口子處噴涌而出,撒得手上身上都是。
喻晴空看了她片刻,搖搖頭,抽出紙巾遞過去:“慢點(diǎn)兒,沒人和你搶,紙巾拿過去,擦擦。”
“手上都是,擦不過來。”林晚照蹙眉道。
于是,喻晴空自己拿起紙巾,拉過她的手,將奶茶取了放邊上,然后給她仔細(xì)擦了起來,邊擦邊說:“你這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在外頭玩野了就不思家了,是吧”
“才不是,性質(zhì)完全不一樣。”林晚照搖頭。
“那你倒說說,不是這個性質(zhì)該是什么性質(zhì)”喻晴空抬眼看了下她,又低頭看著她手,“手心,朝上翻過來。”
林晚照聽完,“哦”了一聲,將手心翻過來:“反正不是這個性質(zhì)。”
她只是,想和喻晴空多待一會兒,多個幾十秒都開心。
喻晴空嘆了口氣,微微挑眉,搖搖頭。
林晚照看著她無比專注地給自己擦手的模樣,總覺得那認(rèn)真的模樣讓人越看就越心動。
不知不覺間,林晚照便靠近了喻晴空,隨后輕輕地,在喻晴空臉頰處親了一下。
柔軟有彈性,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溫度,林晚照在親下去的那一刻,心臟又撲通一下跳了起來。
喻晴空心跳也漏掉了半拍,瞬間一怔,抬頭望著她。
林晚照也懵了。說點(diǎn)什么可以臨時搶救一下繼續(xù)像上次那樣裝醉
裝作撒酒瘋對著車窗玻璃將其吻個七葷八素不,傻絕了。
裝醉叫她一聲媽,大喊媽媽我愛你不行,她之前夢見她那不近人情的媽時還哭醒過,鬼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夢話,畢竟她有說夢話的習(xí)慣,如果說了,說明喻晴空早就知道她家庭不和諧了,那又怎么可能。
那……叫爸爸好像哪里有點(diǎn)怪,林晚照簡直頭發(fā)都快愁沒了。
于是最終,林晚照趕在喻晴空開口質(zhì)問前,心慌慌地又摟著她親了她一口:“奶奶,我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