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走近,距離穆潛不過一掌的距離,溫柔著嗓音低低的道:“馴服就是,對你來說,我只不過是一只狐貍,和千千萬萬的狐貍一樣,但是,如果你馴服了我,我就是彼此世界上的唯一。”
“穆潛,請你···馴服我吧。”
穆潛的眼中閃出淚光,燈光落在他的眼中,像是剔透的琉璃,他主動走上前抱住秦深。
秦深的語音響在他的耳邊:“錢錢,我的小王子,你要對你馴服過的一切負責到底,你要對我負責。”
穆潛埋在秦深的肩膀上,笑著道:“深哥,你不是狐貍,你是玫瑰,我想是我被你馴服了。”
秦深低低的笑起來,撫摸著穆潛的頭發(fā),捧起他的臉,在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錢錢,我想和你在一起,”秦深低低的道:“想和你數著過春夏秋冬,想看你拍戲,以后我做導演專門拍你,我們在院子里種滿玫瑰,閑時我們就遠行,從赤道到極地,好不好?”
“好,”穆潛站在那里笑得開心:“好,深哥,好。”
笑著笑著眼淚出來,他任由秦深捧著他的臉給他擦淚,揚起頭,顫抖著吻住秦深的唇。
以后,他盡可以想哭就哭,苦澀不用全咽下埋在心里。
晚上到了別墅,還沒等進房間,秦深就抱住穆潛。
衣服一層一層的落下。
“先,先洗澡。”穆潛喘息著講。
一夜的糾纏。
最后一次到巔峰的時候,穆潛咬著秦深的耳垂輕聲講:“深哥,我,我愛你。”
身心滿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近中午,穆潛睡得熟起不來,起來的時候走路都酸軟,秦深直接讓人送了飯過來。
吃完飯,秦深就拿著昨天半夜他整理好的行李,準備帶穆潛到他買的國外的一個小城堡。
穆潛昨夜疲憊,上了飛機就睡,在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直到到了目的地,撲鼻是濃郁的玫瑰香,車子開進去,就看到一大片的玫瑰。
穆潛驚訝的轉頭看向秦深。
“很早就確定,準備帶你來看玫瑰。”
以前兩人住樓上樓下打通時,秦深從二樓下來到穆潛的書房,好幾次都看見桌子上擺放著一本《小王子》,他料想穆潛很喜歡。
當時動心時,就想,要帶著穆潛到城堡里看玫瑰。
秦深自問不是浪漫的人,但是他希望能給穆潛所擁有的極致。
自然的玫瑰的香氣并不是那么濃烈,秦深決定和穆潛在這里住一個月。兩人都把自己的工作推了推。
每天兩人就是在城堡里看書分析電影,有時會角色扮演互相對對戲,秦深拿了攝像機每天給穆潛拍照。
穆潛也問過秦深還接不接戲拍不拍電影。秦深說想轉型做導演,以后看本子接戲。
兩人在里面過安靜祥和的生活,穆潛有次早上推開窗,看著窗外大片大片的玫瑰,笑起來,他覺得自己真成了童話人物,還是迎來結局的童話人物,最后和自己的伴侶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秦深正好醒來看著他在笑,問他在笑什么,穆潛搖頭不答,秦深就在窗臺上和穆潛接吻。
一個月后的一天。
兩人在露臺上喝著紅酒賞夜景。
穆潛喝著突然說道:“深哥,你記得我自己編曲自己彈唱的那首《等夏天》嗎?”
秦深正在炭火盆上給穆潛烤雞肉吃,聽到穆潛的話點點頭。
“沒想到夏天我真的等到了。”穆潛狡黠一笑,輕聲哼起來。
“黃葉落霞是易逝的秋天
白雪冰面是漫長的冬天
青綠脆枝是透亮的春天
我等呀等呀等一個夏天
等呀等呀等到你出現在我身前”
輕柔的歌聲和著甜味的玫瑰香,一起漂浮,秦深把穆潛抱在另一張桌子上,低頭深深的吻住他,唇齒追逐糾纏。
還不夠。
還要····
穆潛的電話聲突然響起,秦深戀戀不舍的吻了吻穆潛的眼尾。
等著穆潛接電話。
看著電話屏幕上顯示著‘潘軒德’的名字。
穆潛的心臟狂跳,他有一種預感。
電話外放,潘軒德沉穩(wěn)冷靜的聲音傳來。
“穆潛,恭喜你,入圍最佳男演員,兩項獎。”
坐在桌上,穆潛笑出來,秦深直接將他攬在懷中。
穆潛小時候回家路上有座很舊很小的道觀,記憶里最后一次試鏡失敗后,他實在找不到心理支撐于是轉道,第一次進了那個道觀,里面有個老道士正在就著花生米喝酒。
他貿貿然闖進去,眼眶通紅,估計下一秒就會流下淚來。
倉皇著問那老道,人生什么時候才能有希望呢。
老道驚訝拉著他,絮絮叨叨讓他不要放棄,最后送他一句話,
風雪兼程的磨難過后終會迎來轉折。
穆潛拿著一把炸過頭的鹽拌花生米出了道觀,明明什么都沒得到,但心情意外的輕松起來。
后來他從秦深口中知道,十一歲他以為的最后一次試鏡,坐在他對面試鏡的男孩,是即將演第一部戲的秦深,秦深從那時就認識了他。
十年后,他成了秦深的隱婚對象。
兜兜轉轉,兩人不斷交叉旋走,終于匯合。
風一程雨一程,他終于迎來最好的轉折。
命運總算沒有辜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