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或著你現(xiàn)在下車。”奚悱沉了聲。
車剛在停車場挺穩(wěn),奚悱便跨下了車,踏著已下大的暴雨狂奔回包間。
“你怎么回來了”段鵬正跟人玩骰子,看見他進(jìn)來便起身。
“為什么不接電話”奚悱身上被打濕了,頭發(fā)有些凌亂。
剛才包間里的人都玩瘋了,誰也沒聽見手機(jī)聲。
“陸明昊呢”奚悱看見他確實不在包間,也顧不上別的了,厲聲問,“他人呢”
聽到是問陸明昊,段鵬的表情瞬間就尷尬了。剛才陸明昊在外面跟初念那一伙人拼酒,他也是知道的,但是陸明昊帶的人多,初念那一群又都不像是會能喝的,他想著灌初念幾杯,教訓(xùn)她一下也是好的。
后來初念和陸明昊一起不見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但段鵬當(dāng)時被小嫻纏著,又想著陸明昊不是奚悱,不可能在初念身上吃到虧,他也就沒多管。
現(xiàn)在奚悱回來找人了,這情況就大不同了。
“他車還在,人應(yīng)該還沒走。”段鵬說。
陸明昊剛提的新車,對其愛不釋手,就算是找代駕也不可能把車留在這自己走。
“跟誰走的”奚悱問完見段鵬吱唔著不說,瞇了瞇眼。
這是他發(fā)狠的前兆。
小嫻沒搞清狀況,湊過來講八卦地嬉笑道:“剛有人看見他跟個女的坐電梯去樓上了。”
這樓上能開房。
“哪個女人”奚悱臉部線條繃著,臉上含了煞氣。
“就……就之前咱們在商場見過那個……”話沒說話奚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大步出了門,小嫻莫名其妙地看著捂著臉的段鵬,“親愛的,奚悱哥怎么了,感覺他要殺人似的!誒不對呀,他不是帶著美美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奚悱出了門就撥了通電話:“焦白哥,是我……就在你們店里……我這有點急事還得你幫個忙,幫我調(diào)下監(jiān)控,再查個開房記錄。”
程焦白正在打牌,看了眼對面的奚惻,故意拖著聲問:“出什么事了”
“我找個人。”奚悱聲音冷,但能聽出是硬壓著脾氣的。
“女人吧,哪個女人能讓你這么興師動眾啊”程焦白調(diào)笑著,丟了手里的牌,說,“行,你說的我能不給你辦,名字報給我,我讓經(jīng)理現(xiàn)在就給你查。”
“……嗯,好……”奚悱邊走邊說,余光掃過走廊上的衛(wèi)生間,腳步一頓,臉上寒意未退,道,“人我找到了。”
初念歪在墻角人迷迷糊糊的,懷里還抱著她的高跟鞋。
“你想搞什么!”奚悱大步過去揪住初念的胳膊,他這一顆心剛都快不會跳了,這人竟然在這里睡著了。
初念嚇了一跳,迷蒙睜開眼,護(hù)著高跟鞋道:“別碰我,你別把我鞋弄臟了,很難買的。”
奚悱五臟六腑都像被人擰著,把她拎起來才看清是他買給她的那雙鞋,聲音稍軟了一些,問:“你喜歡”
“喜歡呢!”初念搖搖晃晃地,鼓了鼓嘴,含糊道,“但是不喜歡買鞋的人。”她仰頭,用手指戳了戳奚悱的臉,“誒你們討厭的樣子還挺像的。”
奚悱冷哼一聲,捏著她胸前的抹胸裙衣料往上提了提,湊近了問:“初念,你討厭誰啊”
“奚悱,討厭奚悱。”初念聲音有點大舌頭了。
“那你看我是誰”奚悱點了點她的額頭。
初念捧著他的臉,仔細(xì)看了看:“是小悱。”這個回答刺激到了某個本能的神經(jīng),初念惶恐地向后躲,手臂被緊緊梏住,奚悱彎腰一把把她扛在肩上。
出了門就是電梯,直通上面的酒店房間。
那邊,程焦白掛了電話,又跟經(jīng)理發(fā)了幾條短信,一抬頭看見對面的奚惻還在擰眉算牌。
“你弟大晚上急著找人。”程焦白說。
“隨他折騰吧。”奚惻注意力全在牌上,他就想不明白為什么十三張牌,打著打著成十四張了,這還怎么贏。
“找的是女人。”程焦白笑著。
“女人就女人吧,他也該談個戀愛了,要不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跟我家訴兒生二胎,總怕虐著他。”奚惻手里握著那張多余的牌,恨不得一用力把它捏成粉。
“不過我經(jīng)理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人了,現(xiàn)在帶著去樓上開了個房。”程焦白看著奚悱臉色開始變得驚訝,然后說,“女人叫初念。”
“什么”奚惻把牌摔了出去,罵道,“我xxx!他是還腦子不清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