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什么地方”
塞繆爾臉上浮現(xiàn)出茫然,揪著手指想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
還是搖頭。
“不記得”托尼的眉頭又稍稍皺起。
塞繆爾搖搖頭,怯生生地看了眼托尼的眉心,十指糾結(jié)的攪成一團(tuán)。
就這樣,托尼和塞繆爾兩人,一個提問,一個點(diǎn)頭or搖頭,竟然還聊的相當(dāng)順暢。單單看塞繆爾臉上從沒消失過的笑容,就知道他有多愉快。
東拉西扯的問了好一會之后,托尼慢慢的把話題轉(zhuǎn)回到塞繆爾本人身上。
“塞繆爾,我看你似乎一直都在點(diǎn)頭搖頭,是喉嚨不舒服嗎”
托尼問的很謹(jǐn)慎。事實(shí)上,他懷疑的是,塞繆爾可能根本就無法說話。
塞繆爾呆了呆,臉上的失落顯而易見。他指指喉嚨,然后沖托尼搖搖頭,又指指嘴巴,兩手食指交叉在嘴巴前比了個叉。
托尼頓時皺眉。他是這么猜測沒錯,但猜測真的被證實(shí)了,還是令人忍不住有點(diǎn)心疼,多乖巧一孩子,卻……
但托尼還是硬著心腸繼續(xù)問。
“不能說話是什么原因”
塞繆爾滿臉茫然。
“是天生的還是后天造成的是病理性的還是……”
托尼問到一半,塞繆爾忽然抱住腦袋,手中的糖果“噠”地掉到地板上,身體無力的軟倒,慘白的臉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喉嚨里擠出痛苦的“嗬――嗬――”聲!
“塞繆爾”
托尼疾步上前想要查看情況,卻只來得及接住塞繆爾軟軟倒下的身體。
他直接昏了過去!
廚房里陷入詭異的安靜,超英們面面相覷。
“我把塞繆爾送去客房。”
托尼最先反應(yīng)過來,把人打橫抱起,卻發(fā)覺塞繆爾瘦的驚人,抱在懷中輕飄飄的就像紙片人,觸手就能摸到骨頭。
史蒂夫動動嘴角,最終什么都沒說。
說把人送去醫(yī)院可是說實(shí)話,跟斯塔克大廈的黑科技設(shè)備相比,全紐約的醫(yī)院都是渣渣。
說讓托尼警惕塞繆爾呃……他還真有點(diǎn)說不出口……
托尼很快安頓好塞繆爾。
少年……呃――從年齡上來說,20歲應(yīng)算青年了,但那張嫩生生的巴掌臉,總是令托尼不由自主的把他當(dāng)成少年人――安靜地躺在床上,黑色的頭發(fā)黏在額頭上,襯的人臉白如紙。
垂頭看著昏迷后更顯得安靜乖巧的少年,托尼抬手捏捏眉心,嘴角溢出幾不可聞的嘆息。
轉(zhuǎn)身離開,自動關(guān)閉的房門將少年關(guān)在了客房內(nèi),也隔開了門外托尼的聲音――“埃德溫,關(guān)注塞繆爾,有任何情況及時匯報。”
“是,sir。”
“情況如何”
托尼剛踏進(jìn)起居室,史蒂夫就問起塞繆爾的情況。
“暫時沒事了。”托尼越過史蒂夫,走到吧臺后摸出一罐咖啡豆,“問題在于――埃德溫沒能檢查出他忽然頭痛昏迷的原因。”
“已經(jīng)是凌晨了,托尼。”
史蒂夫按住咖啡豆罐子,對托尼不怎么健康的生活習(xí)慣充滿憂慮。
托尼瞪向史蒂夫,“那是我的咖啡豆,老冰棍!你懂‘所有權(quán)’這個概念嗎!”
史蒂夫牢牢按住罐子,毫不相讓,打定主意要糾正托尼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隨地灌咖啡的壞習(xí)慣。
“……ok――”
托尼放棄地松開罐子,后退一步斜靠在吧臺上,抱起雙臂,沖史蒂夫抬抬下巴,說:
“你到底想說什么,直說吧。”
史蒂夫抄起咖啡豆罐子,彎腰塞進(jìn)吧臺下柜子深處,托尼在一旁看得直皺眉。
“你覺得……”史蒂夫猶豫幾秒,換了種說法,“你相信塞繆爾嗎”
托尼定定地看著史蒂夫,沒有說話,焦糖色的瞳孔中似乎有無數(shù)思緒閃過,但當(dāng)史蒂夫想要細(xì)看時,卻又化為一片沉靜。
良久,托尼忽然輕笑一聲。
“隊(duì)長你……”
“sir。”
埃德溫忽然在空氣中彈出一塊虛擬屏,打斷了托尼的話,屏幕上神盾局局長弗瑞的半身像正不斷閃動。
“sir,弗瑞局長的緊急通訊。”
“怎么又是他……”托尼立刻把后半句話咽了回去,轉(zhuǎn)而扶額呻|吟,“接――”
聲音有氣無力的活像在為弗瑞送葬。
史蒂夫抿抿嘴角,把滿肚子未能出口的話咽會。
“是,sir。為您接入通訊線路。”
“斯塔克。”
神盾局光頭局長出現(xiàn)在虛擬屏上,不做寒暄,直奔主題。
“有沒有什么技術(shù),比如比如時光倒流或者恢復(fù)如初之類的,讓已死之人人身上的致命傷害忽然痊愈,然后活過來……我說――”
弗瑞忽然掃視一圈被他的話吸引到虛擬屏前的復(fù)聯(lián)超英們。
“――你們這是在開睡衣派對嗎”
“睡衣派對沒錯,你凌晨3點(diǎn)48分打電話來,難道不就是為了把我們?nèi)冀衅饋黹_睡衣派對嗎”
托尼對著弗瑞冷嘲熱諷,忽然轉(zhuǎn)頭對史蒂夫說:
“麻煩去煮點(diǎn)咖啡,謝謝。”
史蒂夫不贊同地皺眉,“現(xiàn)在不適合喝咖啡,托尼,會影響到你的睡眠的。”
“哈睡眠”托尼一指頭戳到虛擬屏上弗瑞的光頭,“有他在,你竟然還覺得我們會有睡眠這玩意”
史蒂夫無奈地把視線移向弗瑞,示意他有話快說,別再給托尼借題發(fā)揮的機(jī)會了。
“……ok,我長話短說。”
弗瑞捏捏眉心,罕見地露出一絲疲色,把剛剛的問題又重復(fù)了一遍。
“有沒有什么技術(shù),比如比如時光倒流或者恢復(fù)如初之類的,讓已死之人人身上的致命傷害忽然痊愈,然后活過來。被利器傷在右胸口,心臟破裂的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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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臉上寫滿了“你半夜失眠找我逗悶子呢”。
“我可以幫你介紹海倫趙博士,她的搖籃技術(shù)可以快速愈合傷口。至于死而復(fù)生,往尸體里重新注入靈魂,我建議求助神學(xué)。或者去歐洲找找巫師,比如《哈利波特》里的那種。”
弗瑞:“……你讓我去童話書里找答案”
“沒有證據(jù)證明,巫師一定不存在,畢竟我們連神都有――等等!”
托尼忽然警惕。
“你剛剛一長串的說明,尸體,致命傷口在左胸,且心臟破裂,是在拿誰舉例比如――某個我們都知道的人弗瑞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diǎn),死后你都不讓他安寧”
“是寇森。”弗瑞一口承認(rèn),爽快的不像老奸巨猾滑不留手的特工頭子。
“寇森哈!”
托尼直接笑出聲,滿是嘲諷。
“你聽到了嗎,隊(duì)長黑光頭說你的神盾局頭號迷弟復(fù)活了!弗瑞,你們把上帝也招攬進(jìn)了神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