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令一走進教室,照例搶第一排最靠近講臺的座位,有個寸頭男生打完水路過簡令,發(fā)現(xiàn)是個生面孔,好心提醒她:“同學,這里這節(jié)上的是研究生專業(yè)課,你走錯了吧本科生上課教室在隔壁。”
簡令抬頭看看寸頭男生,腦袋上白頭發(fā)一片,戴著厚厚的酒瓶底近視眼鏡,看得簡令都想采訪采訪這位老哥,當初干嘛想不開要來學法。
“謝謝,我知道,我就是來聽羅教授的課的。”簡令禮貌地回了他一個微笑。
男生眼珠子瞪得老大,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撒出去大半,看簡令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邊走回自己座位邊嘟囔,“怪事,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敢主動來閻羅王的課堂上送死……”
簡令忍俊不禁,心想羅一慕教授的威名真是深入人心。
羅一慕上次和簡令分別,除了一通電話再沒有聯(lián)系,這次她的課在大白天,光線充足,又點著燈,不存在眼神不好的問題,她一進教室就看見簡令那顆紫灰色的腦袋,正滿臉燦爛看著她笑,羅一慕來前已經(jīng)大概猜到又會在教室里遇上她,沒有驚訝,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把她當成空氣。
“開始點名。”羅一慕抽出點名冊,“吳江。”
“到!”
“……”
簡令看羅一慕面無表情地點名,皺了皺眉,總覺得羅一慕今天情緒不對,冷淡又僵硬。雖然羅一慕上次也挺冷的,可這次明顯不一樣,表情都比上次生硬多了,就好像……故意在和誰賭氣一樣。
在簡令眼中,羅一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被無限放大,所以很明顯地感受到羅一慕的情緒變化,而她的學生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向來嚴肅的羅教授這節(jié)課與上節(jié)課又有什么不同,反正她不管哪節(jié)課都這么不茍言笑的,要不是別的老師的課都被手速快的同學給搶光了,只有羅一慕的課能選,誰會想來上她的專業(yè)課兇神惡煞,掛科率還比別的老師都高。
這些學生大多知道羅一慕的課掛科率高,很少有人知道羅一慕手底下的碩士生畢業(yè)率是所有法學院碩導中最高的。
點完名開始上課,有了上次的教訓,這回簡令不敢搗亂,一節(jié)大課下來,乖得跟小學生似的,把手擺在桌面上,背繃得筆直,看起來全神貫注在聽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個小時四十分鐘的時間都只顧盯著羅一慕的臉流口水,至于她講的什么東西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反正也不重要。
希望這回關(guān)緒不會再來搗亂,這樣一來等下課之后說不定還有機會繼續(xù)她們上次那個未完成的吻。
下課后兩三個同學找羅一慕問問題,簡令坐在原位等她,等她送走學生主動走向自己,誰知等那些同學走光了,羅一慕也拿起自己的書本就走,一點沒有要邀請簡令同路的意思。
簡令更加確定羅一慕生氣了。
眼看羅一慕就要走出教室,簡令趕緊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拉住她,紅著眼睛委屈地問:“慕慕,你在生我的氣”
羅一慕哽了一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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