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令被趕出教室后沒走,靠在門后面等羅一慕下課,把這句話一字不落地全聽在耳朵里,這句話八成就是說給她聽的,她揚起嘴角,心想教授姐姐表面兇得很,其實心腸還挺軟的么,否則直接說以后不準來聽課就行,何必說成到教室外面聽講看來自己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她向來樂觀,碰了一次壁并不氣餒,只當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就知道了,教授姐姐對待上課這件事很認真,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簡令也要向認真聽課的乖學生的方向發(fā)展。
簡令苦笑,自己從前做學生時都沒這么愛學習,為了羅一慕,她真是下了血本了。
一節(jié)大課一共100分鐘,七點四十的時候有二十分鐘的課間休息,下課鈴一響,羅一慕說:“休息一下。”學生們頓時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有的結伴去上廁所、接開水,也有的和前后左右桌的胡侃,羅一慕把書合上,放回講臺,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準備去趟洗手間。
她出來時特意在走廊左右掃了幾眼,可惜太暗,看不清什么,她耳朵動了動,也沒分辨出簡令的聲音,她想,大概簡令被她趕出教室之后就生氣走了。
羅一慕心里閃過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情緒,不知什么原因,她眼睛閉了一下,拋開腦中思緒,專心走路。
她有先天性夜盲癥,到了晚上基本就是個睜眼瞎,沒有手電時只能憑聽力和感覺認路,走得緩慢小心,可還是被一個在走廊中打鬧吵嚷的學生給絆了一下,羅一慕一個踉蹌,身體毫無防備地前傾,差點摔倒,這時不知從哪兒伸出來一只手臂,攬著她的肩膀把她往懷中一帶,羅一慕順勢后仰,后背似乎撞到了兩團綿軟的部位,只聽身后有一人悶哼一聲,倒吸一口涼氣,而后輕輕地笑,帶著一點故意的委屈:“慕慕,你撞得我胸口好疼。”
說話人比羅一慕矮一些,手臂橫在她肩上,差不多是從后擁抱的姿勢,下巴墊在她肩頭,聲音正對著她的后頸,緊貼著她的耳根鉆進耳中,噴薄熱氣熏紅了她后頸連帶耳根的大片皮膚,那人的嘴唇也若有若無地觸到了一小塊泛紅肌膚,輕軟滾燙,羅一慕甚至能感受到她嘴邊扯開的弧度,以及唇邊開合說話的動作,輕佻又深情,“好疼啊,你得替我好好揉一揉。”
她說著,鼻尖靠在羅一慕頸間輕嗅,手臂收緊,讓羅一慕的背在她前胸貼得嚴絲合縫。熟悉的好聽聲音,帶著三分痞,羅一慕一聽就知道是誰。
除了簡令再找不出第二個人。
唇紋掃過后頸,羅一慕后頸有點癢,細小的絨毛在簡令的故意刺激下顫顫巍巍立起來,大庭廣眾之下,走廊上有不少學生,這樣的姿勢太惹人遐想,還好經過的班級并非法學院,否則又要惹來吃瓜群眾的一場狂歡。
羅一慕不著痕跡地推開她,上身微鞠,謝她扶的那一下,又為自己無意傷人而道歉。
簡令懷中驟空,含笑擺手,“跟我說什么謝。”眼中卻頗為遺憾。
簡令跟了羅一慕一路,已經發(fā)現(xiàn)她行走狀態(tài)與正常人的細微差別,判斷她的眼睛可能有點問題,也不點破,笑著又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走,“你要去洗手間正好我也去,順路。”
眼睛不好使,感官就異常靈敏,抓在腕上的那只手觸感清晰,掌心溫度稍高,拇指指腹還不老實地在羅一慕動脈附近撫摸,讓羅一慕整條胳膊都泛起癢。
才見了三面的女人,就能這樣親昵,羅一慕想,這個年輕人簡直輕浮得過分了。
卻沒有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才發(fā)現(xiàn)忘記放存稿箱了……遲來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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