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安寧的心瞬間沉到谷底,來不及多想。突然感覺到身體上多了個重物。 “嗯”安寧發(fā)出一聲悶哼,顧不得受沒受傷,快速的掙脫這身上的重物,起身。“他竟然出來了。” 應(yīng)該是爆炸的沖擊力給沖出來了,“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安寧目光觸及那雙血肉模糊的腿時,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此刻安寧的大腦中出現(xiàn)地上人的身體結(jié)構(gòu)圖,骨骼,血流,臟器。 腿部四段骨折,皮膚炸傷,胸腔積血,臟器重創(chuàng)。好在這個男生的求生意識很強。 “堅持,等我。”安寧抓著他的手,貼在他的耳邊說著。 起身騎上自行車,報警也好,找個管狀的東西做引流也好。 安寧覺得自己在撞運氣,或者看這男人的命。 不遠看見一家文具店,安寧下車沖了進去,“老板,有人出車禍,給我只鋼筆,還有快報警。” 那時代的人很是淳樸,看到一個小姑娘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臉上滿是焦急,知道事態(tài)嚴重。 “什么樣子的筆你自己拿,在什么地方,我去報警。” 安寧抱了地址,老板也不怠慢。 “謝謝”安寧拿了一只鋼筆,將口袋中唯一的兩塊錢,扔到了柜臺上,轉(zhuǎn)身騎車飛奔離去。 安寧再次回到出事地點,哪里還有那個男生的影子。 此刻周圍有三三兩兩的人,應(yīng)該是那聲爆炸引來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真慘,誰說有汽車就一定好,你看車里的人,恐怕連尸骨都找不到。” “是啊,剛才拉走的那位也好慘,渾身上下每一個好的地方。” “我看已經(jīng)斷氣了。” 安寧不禁攥緊手中的筆,他死了做為醫(yī)生,最不愿意見到的就是病人的死去。 “應(yīng)該死了吧,剛才有輛車路過,司機抱那人上車的時候,頭都垂下了。” “沒死,我看那受傷的人,手還在動,車上下來的女孩攥住他手時候,他好像回握了。” “對,對,我也看到了。” 聽到那男生被車拉走了,安寧的心總算平靜點。 既然被帶走應(yīng)該是去醫(yī)院。 這樣活下去的機會更大。 “斯”剛才大腦全部精力都在救人上,沒注意自己的傷。 現(xiàn)在渾身都痛,特別是手。 要是以前安寧的手可寶貝了,那可是要拿手術(shù)刀的。 現(xiàn)在哪來的時間矯情。 扶起自行車,繼續(xù)奔珠寶一條街的方向騎去。 周末 珠寶一條街很是熱鬧,店面都開始營業(yè)了。 外面的攤位也都支了起來。 和自己記憶里的珠寶一條街,有很大的變化,不過還是很熱鬧。 安寧將車子鎖在一邊,拎著蛇皮口袋在外面的攤位轉(zhuǎn),有點失望,都是些贗品,古玩,字畫,還有小人書。 本來想淘個寶,但這個地方行家太多。 安寧走了幾家專門收購,檀木,金絲楠木的店,果然這個年代金絲楠木價格不高。 好在安寧的這個菜墩內(nèi)里紋路品色都不錯,賣了200塊。 安寧捏著手中的200塊巨款準(zhǔn)備離開,就見不少人都進了對面的店。 “咦,這一會不見,這珠寶店怎么進入這么多人” 老板也是個愛熱鬧人。 笑呵呵的給安寧介紹“說起這個可有意思,陸家二少爺,每周末都會帶人來這邊堵兩把,都成珠寶街的亮點了,不過這小子點也挺背,就沒見他出過綠。走走我們也去看看。” 安寧眉頭一皺問道“哪個陸家二少。” “津市還有幾個陸家,陸氏集團陸華清的小兒子路達。” 路達前世顧漫雪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