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去。
這一次還真是讓葛梅梅感到有些意外, 雖說她爹同意是同意了,可是沒有將家里的東西收拾起來, 就算是同意, 還是能夠反悔的。
葛梅梅想了想, 或許感覺是丟人,所以她爹才同意她們離開的, 畢竟有著這樣的親人, 確實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雖說她媽進(jìn)老葛家的門算一算有十年的時間了,可真正要說起來還是新媳婦一枚, 畢竟老葛家的人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第一次見面就出現(xiàn)那樣的情況, 換成誰,誰都難為情,更別說后續(xù)的麻煩呢, 就算是她不說, 她爹也知道。
伊市的火車站。
葛梅梅笑著趴在窗戶口, 對著筆直站在窗戶口的葛成保伸手搖了搖,笑著道“爹,你放心好了,等到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不會將我媽給弄丟的,你安心一個人待在這里吧!早點結(jié)束早點回來啊!吃飯的話我和大娘說了,晚上你就去她家吃飯,早中午的話, 你就在食堂講究一下。”
“葛叔,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梅梅妹子和嬸子的,你就安心的回去吧。”唐毅滿臉笑容地說道。
葛成保點了點頭,對著江秀芬,道“路上注意一些,到了就給我打電話。”
江秀芬點了點頭。
“家里我讓戰(zhàn)友幫著收拾了兩間出來,其他的等我過去再收拾。”葛成保說道。
江秀芬看著葛成保始終盯著她,嗔了一眼葛成保,道“知道,用不著你操心。”
“工作的事情暫時也別急,等我的調(diào)令下來過后再說,到時候在附近找個……”
“爹,這你用不著管了,我媽不上班的,上什么班,伺候人的事情,就此止住吧!到時候我會來安排這就用不著你操心了。最應(yīng)該操心的是你,昨天我可是聽到了小叔和小嬸商量著,就這兩天過來找你,你說說這才多少天,一百五十塊錢就用剩下來二十塊錢了。小叔昨天痛揍了一頓小嬸,夫妻兩個夜里商量著過幾天來找你,我小叔這些日子瘦了一圈,他說過兩天穿得破破爛爛的去部隊門口堵你,讓你難堪,嘎嘎嘎”葛梅梅笑著說道,想一想葛成家夫妻,真是感到惡心,這真是撕破臉皮了,如今連一點臉都不要了。不過這和她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反正她是眼不見為凈了,就讓她爹來應(yīng)對吧!真是有些郁悶,怎么當(dāng)初就答應(yīng)她媽不去擅自改變一個人的記憶呢不過葛成家的記憶也擅改不了,回到老家用不了多久還是會想起來。
葛成保挑了一下眉頭。
“你什么時候出去了去你小叔家了。”江秀芬問道。
“我猜的。”葛梅梅笑著回道。
江秀芬嗔了一眼葛梅梅。
“對了,爹,你可得記住啊!月頭發(fā)工資得寄回來,養(yǎng)家的重任就交給你了。還有不準(zhǔn)再向別人借錢給小叔,我跟你說,你越是借給他錢,他不感激你反應(yīng)越會恨你,給他熬著,熬不下去的時候,送他到回老家,路上面吃喝什么的,十來塊錢就足夠了。”
“知道。”
“你知道就好,千萬別再做糊涂事,另外告誡你一句,別告訴他們首都家里的位置,要不然到時候麻煩事又不斷。”葛梅梅再次叮囑道。
葛成保無奈地看著葛梅梅,點了點頭。
江秀芬低聲嘆息了一聲,叮囑道“小叔的事情你看著辦吧,只要是不太過分就行了,實在不行就在這邊給他們兩口安排一份工作,這樣咱們該做到的也做到了,畢竟親人一場,咱們能夠做到無愧于心就行了。”
葛梅梅伸手扯了一下江秀芬的衣服,道“媽,我跟你說沒用的,我爹要真是給他找了,到時候他還得以為是他鬧起來,我爹才給找的,不接這個情,反而會更加埋怨我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做它干什么呢”對著葛成保,道“爹,我奉勸你還是別管,爺奶還在,還輪不到你這個當(dāng)兄長的來管,不說我小叔,就是那嬸子你要是讓她繼續(xù)留在城里面,最終還是禍害了她,不要臉的人就能夠做出不要臉的事情來。你要是不想要讓你老葛家的臉面丟光,還是讓他們回去。將來若真是改了,亦或者爺奶要求幫他找工作,到時候咱們就伸手幫他一把,要不然我跟你說,千萬別插手。反正現(xiàn)在家也分了,爺奶也分不少錢給他們兩口,省著點用,兩口子還能夠霍霍幾年的時間。”
“梅梅。”江秀芬喊了一聲。
“媽,你不懂,我這也是為我爹好,省得到時候真弄成兄弟成仇出來,這工作適合他心意無所謂,若不是適合他心意,到時候更麻煩。”
“梅梅媽媽,我也感覺梅梅妹子說得對,小叔他不是個東西,再怎么說葛叔也是他大哥,你看看哪一天他過來說得那些話是人話嗎我感覺還是別管了。”唐毅湊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
“知道了,就你整天瞎操心,我知道該怎么做。”葛成保無奈地說道,聽著傳來火車鳴笛聲音,“行了,閨女,路上照顧你媽,到家了就打個電話過來,到站過后我讓戰(zhàn)友在火車等著,他要是沒有到你們就等一下。”
葛梅梅搖了搖手,道“我知道了,爹,你回去吧,記住啊!照顧好自己,早點過來。”
“知道了。”
火車緩緩地行駛了起來,葛梅梅看著葛成保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眼前,微微吐了一口氣,抬腳踢了踢唐毅,坐到臥鋪上面,趟了下來,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江秀芬,笑著道“媽,舍不得我爹啊!”
江秀芬嗔了一眼葛梅梅,道“爸就爸,喊什么爹也不嫌棄土。”
“以前不都是喊爹喊爹土什么土”葛梅梅白了眼回道,她才不喊葛成保爸呢,她爸可是和他區(qū)別很大,起碼她爸不會像是他這樣老好人,慈悲為懷,不過也不是這樣說的,她爸家里面除掉一個精神病的奶奶之外,也沒有什么親人了,有個小叔,可是兩家從來都不聯(lián)系,畢竟他小叔小的時候就被包養(yǎng)給人家了。
葛梅梅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傻樂的唐毅,道“你沒事樂呵什么呢”
“沒,沒有樂呵。”唐毅連忙回道。
“沒事上去休息。”
唐毅“哦”了一聲,爬到對面的二層臥鋪上面,躺在床榻上面笑著看著葛梅梅,道“梅梅妹子,去了首都,你也就別住家里面了,住我家吧!你和你媽媽都是女人,你們兩個住著太危險了,我家干干凈凈的,之前房子租給了別人,這一次我爸回去的時候,和人家說了房子不租了,人家已經(jīng)搬出去了,我二哥已經(jīng)將房子收拾干凈了,該買的東西也都買了,怎么樣總比你家好吧!這么多年沒有住人,屋子里面恐怕都是霉味,再說了你家離我家也挺遠(yuǎn)的,到時候我找你就不方便了。”
葛梅梅白了一眼唐毅。
江秀芬笑了兩聲。
“那我去你家住。”
“不用。”
“那……不行的,葛叔讓我照顧你的,再說了我還得給你補課呢,你看看你上初中數(shù)學(xué)就跟不上了。”
葛梅梅一頭黑線的道“你是舍不得我家的肉。”
“怎么會呢。”唐毅委屈地說道。
“閉嘴。”
唐毅看了一眼葛梅梅,伸手掏了掏掛在一旁的書包,從里面拿出一本《鋼鐵是怎么樣煉成的》慢慢翻看了起來,眼神時不時的瞄向葛梅梅。
江秀芬瞪了一眼葛梅梅,低聲嘆了一口氣,看著窗戶外邊緩緩地流淌過去的景色,快十年的時間,感覺就像是眨了一下眼一樣,就這樣十年最美好的歲月流逝在生命當(dāng)中。
“嘆氣什么”葛梅梅問道。
“沒什么”
“舍不得我爹”
江秀芬無奈地看著葛梅梅,將外套脫掉坐到了床上,道“過去這么多年,也不知道首都變化又多大,估計都認(rèn)不出來。”聽著葛梅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道“難道不是”
“媽,這一點你放心好了,變化肯定不會太大的。”葛梅梅回道,現(xiàn)在這年月能有什么變化,要說真正國家開始變化是從九七年過后,然后邁入二十一世紀(jì)開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城市簡直就是一年一個變化,一年一個變化。要非說變化的話,恐怕也只有人民大會堂那邊有變化了,其他地方嘛,估計還是老樣子。
“你怎么知道你去過”
“沒有。”
“變化大,變化好大,我七歲哪年回去過,十歲哪年也回去一趟,我都不認(rèn)識了,好多的人,車也好多,伊市和首都簡直就不能比。”唐毅側(cè)著身子回道。
“你不是廢話,首都和伊市比較,伊市不過是地級市而已,而且才被化成地級市沒有多少年,之前不過是個小縣城而已。”葛梅梅說道。
唐毅“哦”了一聲,道“可是首都變化是大的,我真沒有騙你。”
“變化是肯定有的的,但是不會太大,這年月能有什么變化,吃都吃不飽了,那有經(jīng)濟來發(fā)展民生。”
“哦。”
“哎!對了,媽,你老家是哪里的啊!”葛梅梅問道。
“老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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