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搖頭道:“我都查過了,只是大格格投了她的眼緣罷了。咱們府里就這一個千金,性子又好,我也愿意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唉,大格格也十歲了,還能在府里自在幾年呢。”
文嬤嬤一想可不是么,“貝勒爺就這一個千金,不至于會……”
烏拉那拉氏沉吟道:“爺肯定舍不得,到時候應該會有打算的。”自從貝勒爺病好了,就再沒讓大格格進宮,說不得就是防這個。
文嬤嬤低聲道:“西小院那位得寵,如果能生個女孩就好了。”烏拉那拉氏一笑,兒女的事兒,誰說得準呢。只要弘暉好好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幾天之后裙子做好了,安和送到福晉處,福晉隨即讓人請了側(cè)福晉和大格格來。
瑚圖里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么漂亮的新衣裳,滿眼都是驚奇和喜悅。烏拉那拉氏慈愛地笑道:“大格格可到我房里換上,看喜不喜歡。”
“是,嫡額娘。”瑚圖里乖巧地行了禮,去福晉屋里換上出來,一屋子人都稱贊好看。
李氏眉眼飛揚,意得志滿道:“大格格,還不謝過你庶額娘。”還是有點傲嬌地在庶字上加了重音。
大格格正在換牙,說話有點漏風,小女孩很矜持,怕丟丑,平時都細聲細氣慢慢的說話。今兒穿上新裙子太開心了,聽母親一說,向安和施了一禮,沖口說道:“多謝蘇額娘!”
發(fā)現(xiàn)說錯了一個字兒,大格格悔之晚矣,“我,我……”小臉刷地通紅,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安和看著裙子的效果十分滿意,聽了大格格叫她,只覺得好玩,趕緊說道:“大格格不必客氣,‘蘇額娘’怪好聽的,就這么叫吧。”
李氏原本心里一緊,聽蘇佳氏這么說,松了一口氣,對她露出一個真心的笑臉來。
過了幾日,安和在福晉院子里遇到大阿哥弘暉,彼此見禮。弘暉給額娘請過安要去前院念書,見了安和,眼睛一亮,低聲說了一句:“謝謝蘇額娘的葫蘆。”然后一下子跑開了。
弘暉病好以后聽小廝說了,他出痘的時候是庶福晉先做了葫蘆。他心里一直感激,沒有機會道謝。又見了大姐姐穿的裙子,精致得了不得,問了幾句,結(jié)果也跟著叫起蘇額娘來。
安和也笑了,天真無邪的小孩子最可愛了。
太子胤礽的三阿哥平安過了百日,身子漸漸養(yǎng)好,康熙賜名弘曣。胤礽為唐佳氏請封,唐佳氏晉為側(cè)福晉。百官又是一陣祝賀。
八阿哥胤禩看著不由得眼熱,自己也沒少去張氏院子里,怎么就沒動靜呢自己可還膝下荒涼,一個孩子也沒有呢!說好的命帶福運,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這么想著,胤禩去張氏那的次數(shù)就更多了。只是總不見效驗。而且張氏真是一個冰美人兒,自帶冷場氣息,完全的不解風情,只是順從而已。最初的迷戀過后,胤禩也有點意興闌珊,但總還抱著一線希望。
畢竟她不僅帶福運,還是張家的女孩呀!張廷玉在康熙御前很受了幾次夸獎,差事越辦越好了,可見會更加受重用。每次見到胤禩,張廷玉的態(tài)度也總是十分恭敬,這讓他心中更有了希望。
胤禩也不是情場初哥,女人是真的性子冷,還是裝出來邀寵的,他一看便知。張氏天生如此,那冷點就冷點吧,也別有風味不是嗎
八福晉在府中又狂喝了一缸子醋,和心腹嬤嬤念叨:去得勤又怎么樣,還不是生不出來!張家又如何,從來都是她那個不成器的祖父派人送東西,大學士家可從來沒上過門!
張若婷在自己院子里安之若素。胤禩來,她迎著,胤禩走,她送著。除此之外,幾乎足不出戶,每天只抄寫經(jīng)書,或是晚上望著窗外的星月出神。如今她也習慣了這種清凈的生活。胤禩是個很有風度的人,從來不說一句重話,更不會喝醉了酒拿女人出氣。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只可惜她心如止水,起不了一點漣漪。
至于孩子……張若婷的手頓了一下,筆尖染花了紙張,只好裁去這一節(jié)。
最好還是不要有孩子……眾生皆苦,為什么還要多一人在這世上受苦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進行時。周末兩天再好好擼一下大綱,爭取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