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心思各異,躲雨一直躲到了早上。
可是天色還是暗沉的,暴雨只減小了一點,還在嘩啦啦無休止下著,好像不累似的。不遠處的海岸線又漲了,窩棚里經過一晚上“積少成多”,也基本濕的不能住人了。班尼坐在里面都有種坐在兒童游泳池里的感覺。
“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史蒂夫突然出聲說,他面帶憂色,視線從開始積水的地面慢慢掃向已經快撐不住的幾座窩棚,下定了決心的沉聲說,“我們要去尋找新營地,這里會被沖垮的。”
“在這種天氣”托尼質疑,他摸了摸下巴上來不及修建,變得狂野生長的小胡子,倒不是不樂意,畢竟托尼也更欣賞“先做再說”的風格,但他也有顧慮。
“淋著雨找營地,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試試生病的感覺。”托尼嘴上這么說著,焦糖色的眼睛卻傲嬌的掃了一眼史蒂夫身邊站著的小班尼。
史蒂夫也知道這個計劃的缺點,他低頭同樣看看深褐色卷發(fā)的小男孩,提議道:“把窩棚頂部拆下來,這種雨勢窩棚做不到全部擋住,但是綁在身上當雨衣,大小會合適。”
班尼不服氣的張了張嘴,正要臉色冰冷的反駁托尼斯塔克自己不需要擋雨,但是他回想了斯塔克的萎靡臉色,老胳膊老腿――明明是超級英雄,老男人的體質卻趕不上五人小隊里的普通高中生和另外一個身嬌體弱的董事長!
斯塔克,你丟不丟人!
班尼嫌棄的瞪過去幾眼,還是默認了這個綁雨衣的操作。
一行五人馬上行動起來,對于放棄這個營地誰都沒有提出異議。他們不僅要把窩棚都拆掉,用鐵絲綁在身上當雨衣,還要把能帶的東西都帶走,直接去找新營地。好在那些都是小件物品,攜帶方便,最大的是布魯斯韋恩的扶手椅,史蒂夫二話不說幫著扛身上了。
連幾十斤都不到的扶手椅,對史蒂夫來說輕的像羽毛一樣,扛著不扛都一樣。
等他們準備妥當,開始踏進叢林出發(fā),史蒂夫在最前面開路。班尼搬著自己的小板凳走在史蒂夫身后,彼得帕克身前,接近隊伍中央。
他默不作聲的回頭看了一下。
在彼得身后跟著托尼斯塔克,在最后押尾的是布魯斯韋恩。
這位韋恩集團董事長這幾天都保持得很低調,平常沒發(fā)現(xiàn),下雨后韋恩的白襯衣被打濕了不少,居然暴露出了他隱約的腹肌線條。看不出來啊!同樣是公司董事長,布魯斯韋恩應該在堅持健身,這腹肌,這腰線,這健康的氣色,簡直把托尼斯塔克的小肚腩甩出八條街了!
班尼把視線從布魯斯韋恩身上收回來,轉眼就撞上了托尼斯塔克的眼神,他馬上嫌棄的轉回了頭,被辣到了眼睛,不再往后看了。
茫然又無辜的托尼:“”
找尋新營地是一件枯燥無味的事,尤其一行五人還頂著暴雨,深一腳淺一腳穿過叢林的時候,這徹底變成了一件苦差事。
班尼個頭最低,走的苦不堪言,幾乎走幾步就得把自己的腳拔/出/來。托尼加快了幾步走到他身邊,嘲笑的問:“還能行嗎我?guī)湍隳弥宓省?
“不用!”班尼果斷拒絕,他雖然因為身高原因走起路難受,但是這幾天充分鍛煉了他的體能,才走了一上午,班尼還臉不紅氣不喘呢。哪像托尼斯塔克已經踉踉蹌蹌了。
這么一想,班尼大發(fā)慈悲的抿了抿唇,回了他一句:“你太老了,還是我?guī)湍惆伞!?
“”被批判老了的托尼斯塔克馬上感覺到空氣中浮現(xiàn)出一股力量,上面拎著他的肩頭,中間推著他的腰,下面戳著他的腳后跟,幾股力量分工合作,幾乎像拎小雞仔似的,讓斯塔克腳不離地的往前大步飄走著。
托尼的表情一時間更古怪懵逼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種辦法還挺省勁的
班尼滿意的點點頭,埋頭繼續(xù)苦巴巴的趕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來了這座島上,他的魔力漸長了。以前同時打三支神盾局的特別行動隊都得靠爆發(fā),現(xiàn)在他推著托尼斯塔克走路,一時半會魔力就像沒有消耗一樣,比自身的體力都足。
真是奇怪。
可惜的是――班尼不能用魔力把自己從泥里拔/出/來飄著走,如果可以的話,那他也是會飛的人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雨終于停了。地上滿是水洼,可漫長的叢林還看不到盡頭。班尼突然感應到了什么,狐疑的下意識回頭。彼得帕克的表情也變了,那張青澀的臉上露出了不符合年齡的凝重神色,同樣猛然回頭。
――在隊伍尾端,赤手空拳的布魯斯韋恩身后,的草叢里有什么東西正往這邊跑來。
“快離開那里,韋恩先生!”史蒂夫也反應了過來,他往回走了幾步,下意識先單手護住小班尼。
“這邊也有,來了!”班尼的魔力籠罩范圍大,清楚的感知到在斯塔克側面也有動靜,他警告的說。“是什么”托尼問,狐疑的盯著晃動的很不尋常的灌木叢,警惕已經提到了最大。
突如其來的危險讓五個人全都不動了,戒備的打量著四周。
在幾瞬息后,兩只皮糙肉厚的大家伙先后從林中鉆了出來,一只小一點的緊跟在后,三只動物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瞪著他們。
“……這么大的野豬”彼得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眼前的三只野豬似乎是在叢林里橫沖直撞慣了,沒有天敵,吃的膘肥體壯,大的夸張。最小那頭也比班尼高。
三只豬都長著堅硬的一身鬢毛,上面還混著泥巴和各種雜物,厚厚地混在一起防御力極高,看著都覺得不好對付。除了最小那頭豬崽,兩只大豬嘴邊還長著往外翻起的獠牙,托尼毫不懷疑那捅在身上,一下就是兩個血洞,樹都能被它們撞翻!
“哼……哼……”現(xiàn)在,三頭野豬確定目標似的圍住了一行人,從鼻孔里開始噴出陣陣粗氣,這是一個不妙的信號。
“我們闖進它們的地盤了”托尼直視著離他最近的大野豬,聲音發(fā)干。
“我覺得是因為這場暴雨。”同樣離另外一大一小兩只野豬最近的布魯斯韋恩莫名還保持著鎮(zhèn)定,還有心情分析原因,“下雨后動物都不出來了,野豬肯定也要找吃的,尤其是這兩只野豬還帶著豬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