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請教給我。”
千手佛間:……這不是我的本意。
(二)
晨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照在少年的臉上。
斑皺著眉頭,被這過分耀眼的眼光刺得睜開了眼睛。雖然不是自然醒,斑卻難得的心情愉快。光是回想昨日與柱間并肩作戰(zhàn)的情景他就覺得心里被奇妙的酸脹感填滿,溫柔的心情幾乎要滿溢而出。
他才剛坐起來,房門就被人輕輕拉開了。一個介于男孩和少年之間的身影立在門口,與他眼神交匯后對方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就撲到了他的身邊。
“哥哥!你醒了!”
斑條件反射地抬手,在空中僵持了一陣,才小心翼翼地落在泉奈柔軟的頭發(fā)上,“你沒事了啊。”他眼睛彎成月牙,滿面溫柔的笑容。
一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泉奈的表情就難以自制地微妙了起來。他一直視作大敵的家伙搖身一變成了他的救命恩人,這落差感讓他有些難以適從。
“那兩兄弟救了我的命……”泉奈移開視線,十分別扭地擠出一句話。
“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和他們倆道謝吧。”斑笑道。
泉奈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哼聲。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泉奈突兀地跳了起來。
斑疑惑地看他。
“我都忘了!”泉奈說,“父親讓我來叫你參加族會來著。”
“族會”斑愈發(fā)疑惑了,“那不是只有高層那群老頑固才能參加的會議嗎叫我過去做什么”
泉奈一邊將他從被窩里扯了出來,一邊回答:“估計是因為你的眼睛吧。父親也沒和我細說,但是你的寫輪眼好像進化到了很不得了的形態(tài)。”
斑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光是回想到泉奈渾身是血地倒在他懷里的樣子,他就頭疼欲裂。他不由得冷笑一聲,說:“如果這么痛苦的話,我寧愿一生都不要開眼。”
泉奈不解地歪頭。
斑沒有為他答疑解惑的意思。
于是泉奈伸手將兄長拽出了房間。
斑兄弟二人來到會議室的不遠處,泉奈卻停下了腳步。他拍了下兄長的肩膀,笑瞇瞇地說:“我還沒有那個資格去旁聽。哥哥加油。”
斑對此表示十分不滿。
他滿心不爽地走到房間門口,說:“是我。”
里面?zhèn)鱽硪宦暤统恋摹斑M來”。
斑拉開門,走進房間。
房間里坐著的,全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大人物――從族長到長老全齊了。斑還從沒遇見過高層來得這么齊全的情況。
他沖著父親點頭后便坐下了,氣定神閑地接受各式目光的洗禮。
“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宇智波田島作為族長,率先開口:“鑒于你自主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我們在商討之后決定將你認命為下一任的宇智波族長。你以后有參與會議的資格。”
斑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心想著他一點都不想和老頑固討論事情。要是他們知道他的目標是和柱間一起建立一個村落,估計能被嚇得暈過去。……哦對了,還有更驚世駭俗的。要是他們知道他和柱間的關(guān)系的話,說不定會直接被氣死。
想起柱間,斑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
他淡定地接受了任命,走到旁邊的末席重新坐下。
“今天要討論的是――”宇智波田島停頓了許久,“和千手組成暫時聯(lián)盟的有關(guān)事項。”
沒有人說話。顯然,在座的人之中,除了宇智波田島和斑,沒人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如眾位所知,羽衣一族主動提出與我們結(jié)盟,卻在這次的任務(wù)里單方面地撕毀盟約,暗害了我們許多族人。如果不是斑和泉奈僥幸生存下來,我們可能還被蒙在鼓里,甚至和千手開戰(zhàn)。”
“但是即便是和羽衣開戰(zhàn),千手也絕不是個好選擇。我們大可選擇其他沒那么強大的家族――”
宇智波田島打斷了他,“這條路行不通。我們在這次任務(wù)中損失巨大,和羽衣相比已經(jīng)落入了下風,不會有小家族冒著戰(zhàn)敗的風險站在我們這一邊。而且就算有一兩個小家族愿意與我們結(jié)盟,也沒有多少實質(zhì)性的幫助。”
“那您怎么就能確定千手是可靠的盟友”
眾人陷入了激烈的爭吵,只有斑心不在焉,只覺得被吵得腦仁疼。
“――斑,你說呢”
乍一聽見自己的名字,斑花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不過他很快調(diào)整好了表情,淡然道:“我支持和千手結(jié)盟。”而且不是暫時性的,是永久性的。他在心里補充。
“說說你的理由。”
斑懶得想理由,直接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我信任柱間。”
長老們紛紛交頭接耳,大肆批判起他的少年心性。
宇智波田島倒是反常地沒有生氣。雖然兒子最好的朋友姓千手這點讓他略感心塞,但是――那的確是個天資卓絕的少年,是一個與他兒子相配的對手。
當然,要是斑有一丁點為了朋友而背叛家族的舉動,那這少年必將殞命于他手。
不過在當前這千手和宇智波同仇敵愾對付羽衣的情況下,他們的好關(guān)系也是個助力,宇智波田島便姑且由著兒子去了。
他整理好思緒,對斑說:“你剛醒來,身體還沒回復(fù)到最佳狀況,先回去吧。”
斑迫不及待地站起來,逃似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