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盯著桌面走神,三代出聲問我:“你有什么事嗎”頓了頓,他十分嚴肅地說:“這個月的預算已經(jīng)透支了,不能再給你撥錢了。”
“……不,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
他臉上這才重新浮現(xiàn)出慈祥的笑意,“什么事”
“中忍考試會有危險嗎”
三代沒有回答是與不是,只笑道:“你很擔心佐助和鳴人”
他這個態(tài)度的話,也就是說……“很危險”
他叼著煙斗,不說話。
“這次中忍考試還有別的村子的人來參加,根本是一灘渾水!”我越說越擔心,“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鳴人的身份怎么辦要是有人覬覦佐助的眼睛怎么辦!”
我說得唾沫橫飛,三代只用了一句話來堵我:“――這是他們帶隊上忍的判斷,也是他們自己的意愿。”
我啞口無言。
這時,火影辦公室的門被人了推開。我下意識看向來人――這可是火影辦公室,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大喇喇走進火影辦公室還不敲門的人。
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男人大步走進房間。
“……”這人,一定是個十分敬業(yè)的忍者吧。都傷成這樣子了還堅守崗位,真是太不容易了。
三代語氣溫和,“團藏,什么事”
團藏對他微微頷首,沒有馬上說話,反而先扭頭打量起我。
一對上他的視線,我就感覺到一陣寒意――一陣陰冷的、仿佛附骨之疽的惡意。我頓時感到坐立難安,但在他氣勢的壓迫之下,我竟無法移動分毫。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秒鐘又或許是幾分鐘――總之在漫長的等待過后,三代終于出聲替我解圍,“團藏。”
團藏收斂了渾身殺氣,同時也露出一個輕蔑到極點的笑容。他語氣譏諷地吐出“尾獸”二字,大概說了些嘲諷的話語。
――我又不是爭強好勝的九喇嘛,其實并不怎么在意他的話。
趁著他嘲諷我的時機,我趕緊站起來向辦公室的大門沖去――反正我是不想繼續(xù)和他待在一個房間里了。
誰知這時,三代突然喊住了我。
我渾身僵硬地轉(zhuǎn)過去看他,生怕他讓我留下來。只聽他道:“記得把窗外偷聽的幾個小鬼一起帶走。”
“嗯”
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大開的窗戶跳了進來
佐助成功地站穩(wěn)了腳跟,但是鳴人卻保持著前撲的姿勢直直地朝著團藏撞了過去。
看見團藏側(cè)身避開了,我心里還挺失望的――這種剛見面就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要嚇唬我的可怕家伙,讓他吃點苦頭我會覺得很高興。
我走到鳴人身邊,拎著他的領(lǐng)子把他提起來。他站直了之后,摸著后腦勺對三代傻笑。
三代眼中帶著笑意,故作嫌棄道:“快走快走。”
我拽著鳴人往外走,中途才發(fā)現(xiàn)佐助竟沒有跟上來。我扭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團藏。
我忙把佐助也一起扯出了火影辦公室。
我們走出火影辦公室,九尾慢吞吞地從鳴人的外套里探頭出來――我不明白他這身形是怎么成功地藏在鳴人的衣服里的。
他的臉色相當難看,就算是第一次面對佐助的寫輪眼的時候也沒有這么難看過。
不過我暫時不想和他說話,于是我問鳴人,“你們怎么過來了”
“我們完成任務回到家時你不在家,九喇嘛說你來這里了,所以我們就來找你了。”
我看向九尾,他卻移開了視線。
“你剛剛怎么那么緊張”佐助突然問道。
我愣了愣,而后如實答道:“我不喜歡剛剛那人身上散發(fā)的氣息。”
九尾似乎發(fā)出了一聲嗤笑。
“九尾那人有問題”鳴人敏銳地問道。
九尾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只一個勁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裝作自己不存在與此一樣。
如果不是我的錯覺,九尾似乎意味深長地看了佐助一眼,但佐助卻對此一無所感,只低頭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