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蘿絲先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夏沐歌拍了拍蘿絲先生的肩膀,準備去找特里勞妮談談心,談談人生。他隨意找了一件披風披上,這是為了和這個城堡的風格更配合。夏沐歌走的時候把門帶上了,把蘿絲先生關在了房間里。蘿絲先生嘆了口氣,不知道這個家伙到底在說些什么。每當他覺得阿瓦隆這個人深不可測的時候,這個人總會展現出幼稚的一面。他沒有繼續(xù)深想下去,他有時候覺得阿瓦隆就是一個神經病,去探究神經病的思維方式無疑是在自己作死。他拿出了夏沐歌的坩堝――夏沐歌是無所謂蘿絲先生偶爾借用他的東西――開始熬制靈魂穩(wěn)定劑。現在自己雖然還有理智,但是也不想像主魂那樣瘋狂。夏沐歌給蘿絲先生看了主魂的影像,那瘋狂而不理智的樣子讓蘿絲先生臉紅。
夏沐歌并不在乎蘿絲先生做了什么,蘿絲先生也一直對他有忌憚,雖然會有一些小動作,但都是“無關緊要”的,夏沐歌都懶得管的。
比如改進不可饒恕咒,比如研究靈魂,比如研究黑魔藥。
鄧布利多要是知道夏沐歌這么縱容黑魔王干這些東西的話,說不定這個最偉大的白巫師會給夏沐歌一個阿瓦達索命。
其實夏沐歌并不是那么相信特里勞妮的預言,畢竟未來這種東西是手一抖就會被毀掉的東西。
估計特里勞妮的語言也就在這個世界有效,反正等著他死了(前兩次都是死了才離開原來的世界,這次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就能離開這個世界了。
他不是一個會一見鐘情的人,所以只要不去談戀愛,這種事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等等,他沒有談過戀愛,并不代表梅林沒有……他有幾個孩子來著該不會這個愛情是指梅林的吧……針對這個身體的預言
那愛情都死了多少次了
“哦,阿瓦隆教授。”預言課剛剛下課,特里勞妮看到夏沐歌十分驚喜。
周圍的小動物一看到夏沐歌,收拾東西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企圖聽一些八卦;上課打瞌睡的也都清醒過來了,面對八卦怎么可以打瞌睡呢
夏沐歌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他很討厭自己被當成八卦看。他并不喜歡孩子,而且面對著這群明顯精力旺盛的熊孩子他的耐心就更少了。
“阿瓦隆教授”特里勞妮歪著頭看向夏沐歌,疑惑他怎么一下子不高興了
“沒什么。”夏沐歌又變回了他經典的笑容,“只是想說我看到了流星從樓梯上滑下來。”
“什么”糊涂的特里勞妮教授很明顯沒反應過來。
周圍看八卦的小動物也是一臉懵。
夏沐歌擺擺手,和特里勞妮告別。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夏沐歌是詭異地我走了,正如我詭異地來。
特里勞妮也擺擺手,然后才反應過來,看向邊上的學生:“哦,阿瓦隆教授來是為了干什么”
邊上的學生也果斷搖頭,不知道黑魔法防御課教授在發(fā)什么瘋。是不是那個預言把他刺激到神經不正常了不要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正常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
夏沐歌從旋轉的樓梯上下來,他不是胡亂說的,他也會預言。剛剛那句話就是對特里勞妮的預言。
實際上,他并不喜歡預言,他感覺人生就像是一場電視劇,劇透一時爽,但是卻少了很多精彩,平白地多了焦慮。
他當初看到自己原來的命運軌跡的時候是崩潰的,自己還沒有活過三十五歲,他不由得擔心自己到底做錯了哪一步導致了這個結局
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種錯誤。
多少人就是死在了“你知道的太多”上面
就目前來看,夏沐歌還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就算比別人多活了那么多年,他依然沒有活夠。他很貪婪,他重視自己的生命,卻漠視其他的生命。也許原來的他不是這個樣子,但是梅林的記憶影響了他的行為方式。
早晚,他將不是他。
夏沐歌這么想著,回到了他的辦公室,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實在沒忍得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預言都是模糊的,所運用的文字都充滿了文藝氣息,所以有時候他自己說出的預言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者說沒有認真去想。
但是眼前這個效果……
蘿絲先生氣得滿臉通紅,豐滿的胸脯一鼓一鼓的。
夏沐歌關上了門,才放肆地大笑,笑得差一點沒有喘上氣來。他對蘿絲先生說“我看見了,今天將有一個豐腴美人出現”,然后真的出現了。他稍微冷靜了一下,但是喘氣還是有一點不均勻:“你把坩堝炸了”
“absolutely,知道你長著眼睛。”蘿絲先生身上全都是液體,大概是失敗的魔藥。靈魂穩(wěn)定藥劑對于他來說難度還是太高了,雖然說他的魔藥學很好,但是也只是很好不是高明。
夏沐歌向蘿絲先生胸上瞥:“那這是魔藥的副作用還是坩堝把你的胸炸腫了”
嘖嘖,這大小不一啊……這可不好。
“嗯,魔藥事故啊……我去找斯內普教授過來給你看看。”夏沐歌嘴上這么說著,但是卻沒有動彈,很顯然,這是在逗弄蘿絲先生。
畢竟斯內普教授從某種角度是蘿絲先生的下屬,而丟人丟到下屬那里,自尊心強的蘿絲先生肯定會氣炸。
“不需要!”蘿絲先生瘋狂地抓著他的頭發(fā),“你能不能讓我冷靜一會!”
“噗――好的。”夏沐歌捂著自己的嘴,進了旁邊的臥室,只留著蘿絲先生一個人抓狂。不過他在關上門的前一秒,用極快的語速留下了一句話,“你隆胸的方法有一點失敗啊!”
“阿瓦達索命!”蘿絲先生氣得把他的貴族風度都給丟掉了。
夏沐歌迅速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