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高朗也夸道:“陶陶,你不會是全能吧,除了數(shù)學和小提琴你還會什么”
喬原嗤笑,拍了拍陶心遠的肩膀,“他除了這倆,別的什么都不會了,情商為負,生活白癡。”
喬原玩笑開得過火,原以為陶心遠會按照他們以往的相處方式懟回來,可陶心遠卻沒有絲毫的反駁,只是垂下頭看著地面。
喬原察覺到不對勁,攬著陶心遠晃了晃,問道:“崽,你怎么了別嚇爸爸。”
陶心遠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封翳知道。”
喬原一臉茫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啊”
南澤微微瞇了下眼,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陶心遠的微微蹙起的眉尖,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南澤抿起嘴,不動聲色地走到陶心遠身邊。
南澤看著他,他手剛抬起,還沒落到他的眉眼上便又攥成拳,狀似無意地收了回來。
南澤沉默半晌,目光掃過其他幾人,沉聲道:“我們把信息整合一下。”
他們一行六人重新回到古堡一樓的大廳,圍坐在沙發(fā)上。
頭頂懸著水晶吊燈,徑直而下的光線正好映照在地毯上,與巨大的六芒星圖案碰撞在一起。
陶心遠抱著抱枕縮在沙發(fā)角落,他誰也不看,包括南澤,只是埋頭盯著自己的膝蓋發(fā)呆。
他突然有些喘不過氣,在看到小提琴盒子的那一瞬間,他所有的不安都涌了上來。
他非常確定,在和封翳的交流中他沒有泄露過這些事情,封翳不該知道的。
封翳知道了小提琴,知道了劃痕,還會知道其他別的事情嗎
伊代皓白先前提過“角色扮演”,這原本是最可能的游戲模式,可現(xiàn)在的走向讓陶心遠有了一種很可怕的想法。
封翳找他們每個人都談過話,談話的內(nèi)容不盡相同,很顯然,這說明封翳在寫故事劇本時候需要這些信息。
而目前呈現(xiàn)給陶心遠的,遠比他告訴封翳的要多。
那是一個他努力在隱藏,不愿意讓任何人知道的自我。
“我想我知道封翳的目的了。”陶心遠深吸一口氣,“我們不止是要去扮演這個角色,從某些意義上說,我們就是他,就像平行世界里的兩個人一樣。”
南澤坐在陶心遠旁邊,他手臂搭在陶心遠身后的沙發(fā)上,偏過頭卻沒有看到對方如影隨形的視線。
南澤的眉頭不由地皺起。
段程望冷哼一聲,卻說:“那我呢要怎么解釋我的角色可是個女人。”
喬原聳聳肩,說:“你是個bug,不列入統(tǒng)計數(shù)據(jù)。”
高朗說:“我似乎有點懂了,就是說高管家這個角色是封老師基于我的一些信息創(chuàng)造出來的,而在這個古堡里,我的身份是高管家。”
“對。”伊代皓白興奮點頭,“哥哥你們看過下水道臺那個節(jié)目嗎跟這個很像的,就是每位嘉賓各有劇本,然后找證據(jù),推理出兇手。”
“伊代你這小孩兒怎么一提兇手就興奮!”高朗根正苗紅長在陽光下,完全不能理解小孩子古怪的興趣,“我們是同居生活!同居!生活!哪來的兇手,哪來的劇本”
喬原瞥了眼伊代皓白,也說:“小弟,要照你這么說,那我的故事是什么總不會是要去追求那個愛涂櫻桃紅色指甲油的交際花吧。”
伊代皓白不服氣,吵吵嚷嚷地反駁了半天,最后還是被高朗按回了沙發(fā)上。
“伊代皓你別咋呼了,陶陶你也快把抱枕擱下吧,太影響你冷漠大少爺?shù)男蜗罅耍矣X得我們就是在自己嚇自己。”高朗手指拂過茶幾上新鮮欲滴的嫩黃色插花,“你看著這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怎么可能是兇案現(xiàn)場!”
喬原在這方面和高朗心有靈犀,他拒絕動腦子,更拒絕驚悚懸疑。
他原本就只是想單純地參加個真人秀,沒想到一開拍就事故連連。節(jié)目里不僅要操心陶心遠,而且又遇上段程望。他已經(jīng)很慘了,不希望再浪費他任何腦細胞。
“就是,內(nèi)心陽光一點,讓我們好好享受一下超奢華的古堡生活。”喬原揉揉肚子,問道,“我有點餓了,你們誰會做飯”
他這話一出,全員沉默,連臉色不太好的陶心遠都搖著頭回應(yīng)了一下。
良久,高朗自告奮勇站了起來。
高朗暗自佩服封翳的腦洞,怎么會這么精確地給他安了“高管家”這個身份。
他一個青年才俊,長相家世都不差,可自從當年選專業(yè)腦子進水報了獸醫(yī),反正是再也沒逃脫過當媽的命,上學時候伺候牛羊豬馬,畢業(yè)之后臨幸貓貓狗狗。
而現(xiàn)在,他來參加個真人秀節(jié)目,還得擔負解決全員口糧的任務(wù),難怪喬原一直嘴欠地喊他“朗媽”。
高朗說:“我來做吧,想吃什么”
伊代皓白再次星星眼,崇拜地望著高朗。
喬原笑著說:“朗媽,你竟然會做飯!”
“我,寵物醫(yī)生,兼職做貓飯的。”高朗自暴自棄地說,“吃不吃,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封老師:我不想再寫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