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過后,唐其然跟唐爸唐媽打過招呼就出了門。
他特意從通往地鐵口的小門出去,在外圍繞了一圈,到了后門附近,這才進(jìn)了酒店。
唐其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做,鬼使神差的,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之前跟唐爸唐媽說謊,唐其然是不想暴露金子靚,可在的行為更是潛意識圓謊。
一進(jìn)酒店大堂。唐其然筆直奔向電梯口,完全沒有了剛剛在酒店外的從容模樣。
2308號。
唐其然順著不遠(yuǎn)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金子靚居住的房間。
“咚咚咚。”
不輕不重三聲敲門聲起。隨即停頓一會兒,又接著響了三聲。
“咚咚咚”三下連著三下,很有節(jié)奏。敲門聲持續(xù)著,中間停頓的時間卻不能忽視的越來越短。
唐其然的臉色也隨著手上的變得急促的動作一起變得難看。
終于,唐其然還是結(jié)束了敲門這個行為。他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反而是看著房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fù)鲁觯胍璐伺徘沧约旱呢?fù)面情緒。
唐其然回老唐家之后就發(fā)現(xiàn)了,今天的他在金子靚面前情緒是失控的。兩人再次分開,他就能迅速冷靜,理智回籠。就好像多巴胺在身體內(nèi)暴漲,而金子靚就是影響多巴胺的催化劑。沒了催化劑,多巴胺的分泌就恢復(fù)正常。
這樣太不像自己了……
不!或許是藏在潛意識里的那個自己想要跳出來。就好像他自己打開了那個開關(guān)。他想要放縱自己,自己就真的變得放開,把那些本該不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本來不該做的事情做了。
唐其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把握這個尺度。比如想想金子靚的身份證。唐其然看在的金子靚的身份證還在自己的手里,頓時覺得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不少。
“喂……”金子靚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帶著幾分嘶啞,還有點遠(yuǎn)。
唐其然猜測金子靚在房間里不小心睡著了,睡得太死沒有聽到敲門聲。所以放棄了敲門,給金子靚的手機敲了一個電話。
“在酒店睡著了”知道金子靚沒有偷溜走,唐其然原本在壓抑的負(fù)面情緒都開始收斂。
“嗯,困。”
唐其然語氣慢慢的恢復(fù)到以往一樣平和,“我在門外,給來給我開個門再睡。”
“好啊……”金子靚一邊應(yīng)著一邊打著哈欠,用臉蹭了枕頭好幾下,這才頂著亂蓬蓬的頭發(fā)去開門。
唐其然走進(jìn)就注意到金子靚身上有些皺巴巴的衣服,還是之前他送她過來時穿的那一套,“很累”
“嗯,可能昨晚睡眠質(zhì)量不好吧。”金子靚把人放進(jìn)來后,就朝著大床倒去,跟唐其然客氣一點的意思都沒有。
唐其然聽房門自動鎖好的聲音,又轉(zhuǎn)身給門給落下了內(nèi)部的防盜鎖鏈。
之后,唐其然才走到了金子靚的床邊,看在她躬成一個蝦米縮在床上,被子也不蓋,依舊打算穿著那套室外的衣服睡覺,頗有點不管不顧的意思了。
小懶蟲!
唐其然心里笑了笑,隨即拿起了她的背包。很是熟悉的從她包里找到裝著干凈睡衣那一袋分裝袋,取出睡衣,拿著睡衣又回到了金子靚的床邊。
“換個睡衣再睡,舒服點。”唐其然現(xiàn)在也是沒了脾氣。
金子靚躺在床上哼哼了兩聲,然后,然后連翻身的意思都沒有,完全不打算執(zhí)行這個舉動。
唐其然也不生氣。他把睡衣先放到了金子靚的枕頭旁,然后彎下身子,右手順著被面和金子靚壓著被面的腰部向上插入,穩(wěn)穩(wěn)的扶住她的腰部把人托起,“就一會兒,我?guī)湍銚Q,你乖點。”
他小聲的在她耳邊貼著說著,在金子靚腦袋一點點的時候,就抓著她亂擺的手幫她套進(jìn)睡衣袖子里。
金子靚的睡衣一換好,唐其然就把她塞被子里,然后把冷空調(diào)調(diào)高了幾度。
“睡吧睡吧。”他伸手拍了拍被窩里金子靚的后背。
唐其然做的很熟練,也不厭其煩,給金子靚換完睡衣還有荒謬的如同打贏勝仗的喜悅。
他過去一直是把這當(dāng)做兩人之間的小情調(diào)的。
唐其然坐在床看,看著金子靚的長發(fā)在枕頭上撒得到處都是,很是霸道的連另外一個沒睡的枕頭都攀了過去。
唐其然勾著嘴,用食指貼著她的臉頰,幫她把蓋在臉上的那一薄薄的碎頭發(fā)絲撥開,漏出她那張干凈的小臉。往日,他無事可做的時候,可以樂此不疲的重復(fù)這個單調(diào)的行為,還在這算得上無聊的舉動中得到放松。
沈家人講究效率,講究時間利用率。可在他還是沈天寧的時候,他就極其喜歡在金子靚這里或多或少的花費時間,而且還念念不忘。
唐其然只是在床邊坐了一小會兒,然后就脫去鞋子,擺放整齊后,就在金子靚的身側(cè)躺了下來。
他看著她煎餅達(dá)人似的翻身、翻身又翻身。眼睛里的溫和愈發(fā)濃烈,像能滲透出蜜汁來一樣,濃郁甜味引他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