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 就是不給你看
金發(fā)打刀被歌仙兼定折騰了好長時間,頭暈腦脹地上了一堂名為審神者急救措施的課程。山姥切國廣起初對歌仙兼定鄭重其事地給他上這堂課十分不以為然, 審神者呆在本丸里能受什么傷呢而且主人也不一定會喜歡他這樣的仿品。
得知山姥切國廣態(tài)度的藥研藤四郎嚴厲地批評了他。如果他剛被鍛造出來時, 能有人把審神者的性格事無巨細地告訴他,他就不會那種犯那種尷尬的錯誤了。
終于結束課程的山姥切國廣在晾滿被單的洗衣房前的空地上休息,雖然他對所謂的課程十分理解不能, 但可以與伙伴們相處還是打心眼里開心的。
又累又疲憊的他在溫暖的陽光、和煦的微風中睡著了。
山姥切國廣睡得很輕,夢中有人靠近他,看不清面容,只是鼻尖傳來淡淡的香味讓他很安心。
那是陽光下檸檬的味道。
可是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山姥切國廣一睜眼,一切都變了。他不僅失去了他賴以生存的被單, 竟然還要目睹審神者的自殺現(xiàn)場, 而且審神者用來自殺的工具還是他的被被。
山姥切國廣愣神的這一會兒功夫, 太宰治可沒等他,他已經(jīng)完成了自殺的最后一步, 踢開腳下的小板凳,被結實的被單擰成的繩索勒住, 蒼白貧血的俊美容顏因充血而變得通紅, 細看還能看見即將崩裂的毛細血管。
啊啊啊主人
山姥切國廣手忙腳亂地去解繩索, 可能是因為太過慌亂的原因, 他的手指在不停地顫抖, 怎么也解不開。
山姥切國廣急得快哭了。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用心聽課的重要性。
還好歌仙兼定來得及時, 利落地割斷山姥切國廣的被被, 把太宰治救下來,然后十分熟捻地按壓太宰治的胸口,在感受到手掌下的胸腔里心臟重新恢復跳動才抹了把冷汗站起來把幾條毛巾折疊起來墊在太宰治頭底下。
做完這一切的歌仙兼定才注意到角落里一臉自閉狀抱著被單殘骸的山姥切國廣。
歌仙兼定的冷汗流得更甚了。
他真不是故意的
“抱歉,山姥切,事急從權,剛才為了救主公沒想那么多。”歌仙兼定靈機一動,想到了補救措施,“我可以給你換一條新的被單,反正你之前那條破破爛爛的被單早就該換了。”
“你說誰破破爛爛的”
山姥切國廣哀怨地抬起頭,一臉殘念地說“你果然因為我是個仿品而輕視我,我確實不如別的山姥切干凈漂亮這樣就好。變得破破爛爛的話就不會有拿我去比較的家伙了。”
歌仙兼定不我不是我沒有
“沒有哦被被你很漂亮的,我一直期待著與你見面呢”
在歌仙兼定與山姥切國廣同時陷入絕望之際,一聲有些沙啞但悠揚婉轉的聲音突兀地傳出。
太宰治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眉開眼笑地同山姥切國廣打招呼“初次見面,我是太宰治。”
“我是山姥切國廣。受足利城主長尾顯長的委托所打的刀。是山姥切的仿制品。但是,我才不是什么冒牌貨。是國廣的第一杰作”山姥切國廣努力埋下頭,低哼一聲“你到底對我期待著什么呢還有不、不許叫我被被。”
“這樣么”太宰治略顯苦惱地把手放下,“我在審神者論壇里看到其他人審神者都叫你被被,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呢”
主人專門為了我去查閱資料
山姥切國廣別扭地磕磕巴巴道“不喜歡但、但也不是特別討厭。你要是想叫就叫吧反正反正你也不會聽仿品的意見。”他說完別過身去,想要遮擋住自己漲紅的雙頰。
太宰治的手偷偷探向山姥切國廣腳下斷成兩截的被單,被單切面整齊沒有一點多余的布頭,只要打個結,就能變成上吊工具。
這比重新擰一條被單要簡單多了。
“主公您又在干什么”
山姥切國廣聽到歌仙兼定咆哮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太宰治把被單打了個死結,一手拉著被單的一頭努力往相反的兩個方向拉。
“嗚嗚嗚,主、主人,您可以叫我被被,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再也不別扭了,您別自殺啊”單純的山姥切國廣以為太宰治因為他的拒絕而尋短見,真的被嚇哭了。
他自責地想道為什么自己不坦率一點這樣審神者大人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