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道:“少爺在衛(wèi)生間,說是……肚子不舒服。”
陸夫人立即緊張起來:“這昨兒還好好的,怎么肚子壞了”
仆人答:“少爺說,他半夜涼的吃多了。”
與此同時。
洗手間里,陸知行坐在馬桶上,想到昨夜那串葡萄吃到最后,還剩下最后一顆的時候。
孫高見說了,單數(shù),代表原諒。
那顆堵了好多天的心,一下子通暢起來。
他揪下這僅剩的一粒,連葡萄皮一并吞入腹中。
這天午休,晚晚跟何雨田出教室,商量著去哪吃飯,有一個男生突然攔住她的去路。
“你就是木晚晚”
晚晚點頭:“是我。”
那男生上下掃她一眼,道:“到樓后一趟,有人找你。”
能找她的人并不多,她第一反應(yīng)是陸家的小少爺又要有什么令人智熄的操作,她也沒多想,讓何雨田一個人先走,便自己去了。
教學樓后有十來個人,晚晚剛走過去,就聽有人小聲說了句:“來了。”
一群人紛紛回頭。
她穿著校裙,一雙長腿筆直,身材曼妙好看,那張臉清澈靈動,氣質(zhì)出塵,竟把這一干人看呆了。
不知是誰低聲罵了一句:“操,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晚晚大概一掃,這十來人男多女少,女生中,有兩個她還認得,赫然是白婷婷和張莞晴。
她忽然就懂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想通后,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兩個人真執(zhí)著,自己搞不贏,便找?guī)褪帧?
白婷婷就看不得她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都死到臨頭了還笑,真能裝。
她下巴一揚,道:“我以為你不敢來呢,你還真有膽量。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跪下跟我道歉,今天就饒了你,否則――”
“別否了,不就是打架么但是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以強欺弱”晚晚認真地問。
“哈,還嘴硬是吧,現(xiàn)在才知道怕晚了!”
白婷婷對旁邊的紋身男道:“成哥,你看到了吧,她真是特別囂張,你可要好好教訓她。”
“教訓倒是沒問題,可這……打女人……要不你上,我們在旁邊幫著,打女人這事兒,傳出去忒丟人。”
白婷婷見過晚晚出手,要能上,她早就上了,何必找?guī)褪帧?
她壓著怒氣,道:“她才不是女的,你上了就知道。”
晚晚見他們商量不出個結(jié)果,忍不住催促:“能不能快點兒我還要去吃飯。”
成哥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囂張的人,他朝旁邊的人揮了揮手,早知道就是個女的,何必來這么多人。
他活動活動手腕,走上前,道:“小妹妹,趕緊給我這妹妹道個歉,這事兒就勾銷。”
晚晚懶得費口舌,她環(huán)視一圈,先做了個假動作,引這個成哥出手。
成哥出了一記拳,晚晚一抓,反身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摔在了地上。
她撣了撣手,抬頭道:“速戰(zhàn)速決,一起上吧。”
白婷婷臉色一變,其他人也是滿目震驚。成哥已經(jīng)是這些人里打架最狠的一個,連他都一招敗了
但面子不能丟,這么多人總不能怕她一個,于是眾人齊齊涌上去,開始圍攻晚晚。
這些人都是打架的混混,出招不講章法,只招呼要害。晚晚絲毫不慌,身法利落躲過攻擊,躲不過的便把旁邊的人揪過來,讓那人的肉身來擋。
這些人對晚晚來說,還是太慢了,都不夠練手。
她不到兩分鐘解決掉所有人,在場十多個人,只有幾個女孩子還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晚晚懶懶掀起眼皮:“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以強欺弱,怎么你們偏不聽呢”
白婷婷咬著牙,扶起成哥,低聲道:“怎么會這樣!成哥,難道連個女的都收拾不了嗎”
成哥道:“你等我叫人,他人比我狠,肯定行。”
他一手扶腰,警告木晚晚:“你給我等著。”然后開始給別人打電話。
晚晚只得等。
b城的幾所高校挨著,混混都在這幾條街活動,成哥叫的人,不到十分鐘就來了。
這次又來了四五個人,各個人高馬大,一臉兇悍。
成哥指著晚晚:“就她。”
為首那人看了晚晚一會兒,回頭在成哥后腦勺一敲:“你他媽慫b,一群人連個女的都打不過。”
成哥不敢吱聲,便說:“所以才指望您來。您一定行。”
這幾個人都沒把木晚晚放在眼里,一起沖上去,從武力角度來說,倒是比剛才的那些人強多了,不過也就幾個人,仍舊是兩分鐘解決戰(zhàn)斗。
晚晚并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你們幾個確實有資本做大哥。”
這話更屈辱了,為首那個憤怒道:“你給我等著!”
他又打了個電話,喊了不少人過來,讓晚晚別走。
晚晚真的餓了,她問:“我去吃個飯行不行”
他們這邊被揍得一身傷,她還要吃飯
“不行,等著!”
沒多久,又來了近十個人,果然能被叫過來的都不是省油的燈,晚晚這次用了四分鐘,才得以把這些人搞定。
地上的人橫七豎八,晚晚不想糾纏,準備走。
這些人的勝負欲已經(jīng)完全被勾了起來,現(xiàn)在不是幫誰打架不幫誰的事,主要是尊嚴得到了挑戰(zhàn)。
他們這些男的,總不能被一個女的捶扁!
又叫來一批,也是挺狠的選手,一批比一批強。不過好在,晚晚有驚無險,全都打贏了。
接連找了幾批人,盡敗在晚晚手下,她也累了,心累。
她站在原地,商量著開口:“人海戰(zhàn)術(shù)也要有個限度吧,算我認輸,行不行”
剛被打趴下的,叫豹子那個,實在是氣得不行,他惡狠狠道:“看來必須找出最厲害的人,才能贏了。”
有一些吃完飯的同學,見樓后聚了這么多人,紛紛過來圍觀。
沒多久,樓后已經(jīng)被圍得水泄不通,吸引了很多人。
豹子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又是點頭又是呵腰,尊敬得不行。
這些混混,都有自己的混混頭子。一個混混頭找另一個混混頭。她感覺自己就像升級打boss一樣,還挺好笑的。
豹子放下電話,滿臉得意之色,對晚晚道:“告訴你,你完了!”
木晚晚道:“那我可真期待。”
沒多久,有人喊了句“讓開”,圍觀的人群都知道是重量角色登場了,趕緊分出一條路來,讓最外面的人通過。
晚晚回頭看去,來人身形高大,校服敞懷穿,里面是一件黑t,腦后梳著一個小啾啾。
他雙手插兜走過來,一臉厭世,不耐地問了一句:“怎么回事”
豹子抬手指著站在人群最中央的木晚晚,氣憤指控:“行哥,她打人!”
陸知行皺眉,轉(zhuǎn)頭看過去。
少女面容嫻靜,腳邊倒著一堆抱著傷患處哼哼唧唧的混混,頭發(fā)染的五顏六色那種。而她就站在陽光下,周圍這亂七八糟的一切,都與她極不相稱。
晚晚看到他,挑了挑眉。
豹子并不知其中關(guān)系,他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聲音都變了:“行哥,您可終于來了!您不知道她,一堆人都被她揍慘了,您快幫幫我們吧!”
陸知行聽不下去了,轉(zhuǎn)身就是一腳:“老子他媽先揍你!”
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