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拿來了,一會兒回去我就給你,我看了下本子,的確女主的人設(shè)什么的都不是特別的適合你,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別的兩個本子”雖然嘴上說著岑瑜眼高手低,可是如果讓她去演這種不上星的小成本網(wǎng)劇還不能當女主的話,瑞克又不情愿,總覺得是欺負了岑瑜。
“沒事,你先拿來看看吧。”
瑞克見她堅持,也就不說了。這會兒酒會里頭已經(jīng)是觥籌交錯了,到了不少的藝人和企業(yè)家,瑞克拉了拉岑瑜的手,“走,帶你去見唐逢遠導(dǎo)演,他的電影之前又得大獎了,如果咱們可以接一部他的戲,那就翻身有望了。”
“唐導(dǎo)!真是好久不見啊。”瑞克和他握了手,“最近聽說有意回歸小銀幕不知道是什么本子這么出彩啊。”
唐逢遠笑了笑,“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是一個朋友的本子,還在談當中呢。”
“有合適的角色也要照顧照顧我們魚魚啊。”
唐逢遠看了一眼岑瑜,青春靚麗,就似沒有嘗過人間疾苦的樣子,樣子如人間富貴花,連眼里都是濃郁的春意,他只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這本子苦大仇深,又都是臟撲撲,只怕是岑小姐不肯屈尊。”
這便是婉拒了,瑞克的臉色有點不好看,“瞧唐導(dǎo)說的,我們魚魚最能吃苦了,只要有合適的角色,一定不要忘記我們。”
唐逢遠不應(yīng)聲,這會兒酒會入場處似乎是有了喧嘩,就都朝那邊看去,竟然是蔣夢,但她這會兒有些狼狽,頭發(fā)半散,妝容雖說還在,可就讓人覺得她煩躁的厲害。
岑瑜聽見周邊的人說,“聽說是來的時候出了車禍了。”
“那可是真夠倒霉的了。”
“還有更倒霉的呢,撞了人家原本還想直接走,結(jié)果被路人攔住了,這不,都上熱搜了。”
“什么素質(zhì)啊。”
“就是說啊,還有臉來,是我的話早早道歉賠罪去了。你倒是看看網(wǎng)上的評論,都要噴死她了,她真是厚臉皮、強心臟。”
看來在來的路上出車禍的那輛保姆車就是蔣夢的了,倒是的確夠倒霉的,不過也是夠敬業(yè)夠拼的了,這樣都還是到了。
“這位,就是岑小姐吧”
岑瑜轉(zhuǎn)頭,面前的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長得倒不高,只身上掛了一串金鏈子藏在襯衫里頭,手邊也是鑲金帶鉆的,似乎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
岑瑜皺眉,確定自己應(yīng)該是不認識他的,那人又繼續(xù)開口,“岑小姐今天好漂亮啊。”
岑瑜當然是今天酒會上最美的那一顆星,從她進場開始,就有無數(sh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包括男人的垂涎,女人的嫉恨。
瑞克剛走開去應(yīng)酬了,這會兒就剩下她一個人,她到底也不是真的女明星,對這個身份還不能完全適應(yīng),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付這樣的人,“謝謝。我還有事――”
“誒,岑小姐怎么著急走啊。”他向侍者拿來一杯紅酒遞給岑瑜,“我聽說最近岑小姐在四處找本子干嘛這么麻煩,岑小姐這么漂亮,想要好本子還不是容易的很。”
他的意思岑瑜明白了,她立刻就想起了原書中岑瑜的結(jié)局,想來這些人就是把她當成那種傻子了吧,岑瑜臉色冷了冷,“我的本子,還不勞這位先生操心了。”
“岑小姐是美女,美女的事兒自然是值得讓人操心的。”他微微朝岑瑜靠近了一點,“我手上有個不錯的本子,絕對是大制作、大導(dǎo)演,岑小姐要是愿意的話,立刻就是女一號,怎么樣,岑小姐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岑瑜避開兩步,“先生難道覺得自己的資源比原一還多嗎這樣對我說話,就不怕得罪原一嗎”
男人的笑意更濃,這會兒還多了點諷刺,“我當然是怕得罪原一,可難道如今岑小姐的事兒,還會驚動原一嗎”
她和紀淮安的婚姻瀕危,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原一早就已經(jīng)不是她的靠山了。
她即便是搬出紀淮安,也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被這種土老板纏住是最叫人惡心的事,突然,岑瑜莫名的覺得步子一軟,她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
就在這瞬間,有一個女藝人的裙擺實在太長,被路過的侍者踩著了,她往前一撲,正好就撲在了侍者身上,而侍者一退,他身后就是香檳塔和餐桌,他撐不住自己還有那個女藝人的重量,就倒了下去。
滿桌的香檳嘩啦啦的傾倒了下來,正正好就落在了土老板和岑瑜剛才站著的位子上。
岑瑜剛退了兩步正好是避開了那些。
在宴會廳里面這樣噼里啪啦的一頓,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來,就看見那個土老板被香檳和蛋糕潑了一身,他渾身狼狽,手里還捏著杯紅酒,呆呆的站在原地,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但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土老板的狼狽中摘出去了,人群視線都朝入口處去了,甚至已經(jīng)有兩個人朝那邊走去了。
“誰來了”
“紀淮安!原一的那個紀淮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