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男一女已經(jīng)走遠, 萌萌卻依舊目不轉(zhuǎn)睛, 盯著前邊兩人的方向。
“怎么了你,從內(nèi)衣店出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同伴好奇地開口。
陸珩和溫渺已經(jīng)走遠,被喚作萌萌的女孩終于收回目光,雙眸蘊滿喜色,她忙不迭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啪啪啪地在備忘錄敲下了幾個字。
同伴狐疑地湊過去, 一眼就看見了備忘錄上面的幾個明晃晃的大字。
玩具y。
同伴面色一僵,順便還看見了之前萌萌記錄的靈感。
內(nèi)衣店y、角色扮演。
她眼角抽了抽, 又聽萌萌繼續(xù)感嘆道“果然出來玩才會有靈感吶”
萌萌是業(yè)余寫手,只不過她是專門寫小黃蚊的
這幾天因為卡肉卡得死去活來, 同住的女孩看不過, 趁著周末將她拉出了門。
說話間, 萌萌已經(jīng)將隨身帶的電腦打開,手指飛快地上面打著字,文思泉涌
從商場回來后,天色已經(jīng)漸黑。
陸珩剛沐浴完, 就看見自家的小姑娘抱著電腦,整個人蜷縮在沙發(fā)上。
她身上只蓋了一張毛絨絨的小毯子, 兩只小腳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
走近才發(fā)現(xiàn),屏幕后方的小東西正苦惱著一張臉, 雙眉緊皺著,抓耳撓腮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屏幕。
“看什么呢”
陸珩長臂一伸將人撈在懷里, 溫渺身子嬌小,陸珩一手就將她人牢牢圈住。
他抬眸,一眼就看見了文檔上方的字體。
男人眼尾一挑,一字一句慢慢念道“淺析我國第三方支付的風(fēng)險與監(jiān)管。”
陸珩微微揚眉,垂眸看向懷里的小東西“你的畢業(yè)論文題目”
他倒是忘了,小東西還沒從大學(xué)畢業(yè)。
溫渺正愁苦地盯著自己的論文題目,萬幸的是出事之前她已經(jīng)寫完了一稿,現(xiàn)在只需要再做修改就行了。
然而溫渺現(xiàn)在失憶了,連最簡單的修改也無從下手。
思忖間,陸珩已經(jīng)將她的論文翻看完畢。
剛滾到最后一行時,就看見小東西可憐兮兮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溫渺眨著眼睛,聲音怯怯。
“你你看得懂嗎”
失憶后的溫渺看自己的論文仿若看天書一般,最基本的金融知識也忘了。
“看得懂。”
男人剛一頷首,就看見懷里的小東西眼前一亮,拽著自己的袖子,嬌嗔道“那你可不可以幫我”
“不能。”男人抬眼,干凈果斷拒絕,不留一分情面。
“哦。”
剛才還興致勃勃的小女孩一下子像被雨水打濕了的小麻雀一般,蔫兒吧唧的,提不起半點力氣。
溫渺怏怏地垂下眼眸,沒再理會身后的男人,一心盯著屏幕上方的文檔。
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連著看溫渺就看不懂了。
陸珩的郵件還沒編輯完畢,肩膀上突然對了一分重量。
他垂首,一眼就看見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熟的女孩,嘴唇一張一合的。
文檔上倒是一個字也沒動。
溫渺皮膚白皙透亮,一頭柔順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陸珩微垂下眼簾,抬手將女孩的碎發(fā)別至耳后,露出小巧粉嫩的耳垂。
陸珩眸色一暗,搭在溫渺手背上慢慢蜷成一團。
他低頭,輕輕在那一小巧的耳垂處咬了一口。
女孩像是有所發(fā)覺一般,睫毛輕顫。
溫渺不滿地動了動身子,陸珩松口,卻見小東西只是嚶嚀了一聲,并未醒過來。
還真是心大。
陸珩微微勾了勾唇角,他起身,將人連同毯子抱在懷里,朝床邊走了過去
連著好幾日,溫渺都在忙論文的事,離交稿的時間不遠,溫渺索性將電腦帶了出門,隨意找了家咖啡廳坐了下來。
咖啡廳幽靜雅致,溫渺點了一杯卡布基諾,又開始忙著修改論文的內(nèi)容。
她對好多內(nèi)容都是一知半解的,這幾天都是邊查找資料邊改內(nèi)容,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溫渺,好巧啊,你也在這”
有男人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溫渺狐疑地抬起頭,試探地開口“班長”
因為劉石在班群中用的是自己的自拍照,所以溫渺勉強能認出人來。
然而落在劉石眼里卻變了味,大學(xué)開始他就對溫渺有所好感,只可惜溫渺都是三點一線的生活,平時除了打工,甚少參加班上的活動。
劉石約了她好幾次,都被溫渺婉拒了,他也就歇了心思。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在咖啡廳看見溫渺。
他面色一喜,自來熟似的坐在溫渺身側(cè),一手搭在椅背上。
劉石高高瘦瘦的,還未真正踏出校園,身上還帶著男孩子特有的干凈清爽。
溫渺正好有知識點不懂,連忙將筆記本移了過去。
秘書下樓剛好看見這一幕,她抬手拉了拉同伴的袖子,低聲道。
“你看那邊靠窗的那個男孩子,長得還可以。”
溫渺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正好有陽光傾瀉而下,落在她和劉石二人臉上。
劉石手指雖是指著屏幕,目光卻時不時落在女孩臉上,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兩人坐在一處,看著和出來約會的情侶相差無幾。
同伴也注意到窗邊的兩人,溫渺和劉石的顏值都不低,她附和道。
“年輕人就是好啊,談個戀愛都是甜甜的。”
不像她們現(xiàn)在,每天被人逼著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