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也有些出乎意料,紀筠考出了她高三以來最好的成績,尤其是語文,比她預(yù)計的多了十幾分,紀筠非常滿足了。
“出來了,五百七十二,高出六十二分,應(yīng)該是可以的。”
“筠筠成績出來了,五百七十二,省里排名第五,對,她想考清華。”
紀父紀母的手機電話就沒停過,親朋好友都播報了一遍,家里沒什么親戚在h市,但人脈朋友都在h市,鄰居們也都過來喝喝茶打探一下。
現(xiàn)在社會很多人都會覺得鄰里問這問那,是很煩,但換一個角度,他們能記得你在干什么,也是一種關(guān)心。
紀筠家因為親戚離得遠,親近的鄰居對她來說更親一些。現(xiàn)在紀母把店面租給別人了,大家都會來他們家里來喝茶聊天。
紀父生意做得好,也有不少想拍馬屁的,在朋友圈一發(fā)個動態(tài),就有人過來恭喜,說要請吃飯。
紀父高興歸高興,還不至于讓別人請客,直接在評論里說要請大家吃大學酒了。
紀筠是第一批填志愿的,在填志愿之前,中央美院、清華美院還有四川美術(shù)學院都是打電話過來讓她第一志愿填他們學校的,h大的招生辦是直接找上門的。
但紀筠都不為所動,還是堅持清華美院。
因為高考出成績的事情,她兩天沒有去畫畫了,填完志愿之后,紀筠繼續(xù)去完成那幅畫,最近別墅里人多了一些,偶爾會有打掃衛(wèi)生的,她猜測可能是主人回來住了。
紀筠也就抓緊時間畫,希望八月份之前就能完成。但她每天早上來,傍晚才回去,也沒有見到過這里的主人,也許大人物都比較忙碌,不過對她來說,這樣更好。
四點半,紀筠準備收工了,今天畫得久了,胳膊什么的也有點酸疼。
紀筠收拾顏料,顏料盒的蓋子蓋好,刷子都扔進刷桶。
保潔員這時候進來了,一邊拖地一邊說道“我說小姑娘,你顏料下次能不能不要弄地上啊哎呦,每天都有顏料。”
紀筠好脾氣地說道“顏料應(yīng)該是不會掉地上的,應(yīng)該是洗刷子的水,阿姨,不好意思了,以后我會注意一點。”
保潔員見她說話也客套,也沒好再說什么,道“這得畫多久啊”
“應(yīng)該還有一個月的樣子。”紀筠收拾好準備下升降機,一手一堆顏料,一手洗刷桶,紀筠只顧著不讓顏料倒,沒有注意腳下被拖過的地,剛下腳就是一滑。
顏料是蓋好了,刷桶里全是洗顏料的水,紀筠重重地摔在瓷磚上,腳踝尤為地疼痛,紀筠以為是扭著了。
“啊呀!我剛脫好的地啊!”保潔阿姨猛拍腿。
紀筠強忍著疼,說道“對不起……”
紀筠尾骨有些疼,只能微微仰起,看到腳踝處好像是劃開了,腿上還有好幾處擦傷了,都在滲血,她撞到了升降機的底座,底座都是各種金屬。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這個地又要重新拖了。”保潔員撿起地上的東西,語氣厭煩。
紀筠聽了她的語氣也厭煩,疼痛感讓她不想說話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語氣冷淡“怎么回事”
保潔員立即說道“先生,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把水打翻了,我在收拾。”
章疏臨腳步匆匆,看到她倒在地上,神色痛苦,瞳孔微縮,不由自主地有些心慌,踢開腳邊的顏料,顏料蓋子松動,顏料撒了出來。
紀筠看到章疏臨,連痛都有些忘記了。
章疏臨快步上前,彎腰抱起她,然后往樓上走,感受到紀筠在掙扎,緊了緊手臂道“別動!小心尾骨。”
管家恰好趕過來,章疏臨吩咐道“請醫(yī)生。”
紀筠輕聲道“不用了,我就是摔了一下。”
章疏臨腳步不停,紀筠只能看見他的下顎以及喉結(jié),只聽得“這是工傷。”
章疏臨找了一個就近的客房,輕輕把她放床上,紀筠的尾骨沒有那么疼了,但觸碰到柔軟的床還會有幾分疼痛,倒是腳踝上,最大的傷口一直在滴血,滴到純白的床單上,暈開了一點一點。
紀筠想把腳放床沿上,不讓血滴到床上。
章疏臨捏住她的腳,把她沾了血的鞋子襪子給脫了下來,紀筠羞恥地腳趾頭都縮了起來,“章,章先生,不用,沒想到這,是您的別墅啊……”
章疏臨目光冷峻,用手擦拭掉下來的血,輕柔地問道“疼嗎”
紀筠恍如隔世,沒有作答。
管家找來了醫(yī)藥箱,章疏臨蹲下床前,先拿酒精棉給她擦拭,一點一點,專注地盯著傷口,最大的一條傷口正好在腳踝處,傷口還有點大,酒精觸碰時,紀筠忍不住抽了抽。
章疏臨就蹲在她的腳前,她的腳一抽,直接蹬在了他的臉上。skb6ws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