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余慕抬腿朝外面走去。
那頭的傅昀聲音低沉,卻像是慢慢將她帶入深淵一樣。她早就知道,不會那么容易。
遲疑了幾秒,余慕知道,自己現(xiàn)在正在和魔鬼做交易,“傅昀,我不會討好人。”
那頭的傅昀似是有些不滿,隔著手機,余慕都能感覺到他的低氣壓。
她倒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那頭的回復(fù)。抬眸,面前已經(jīng)是門口。她剛想要出去,卻看見十幾個記者扛著相機沖進來。
“余慕小姐,傳聞你靠身體上位,是否屬實”
“余慕小姐,李氏集團的李總是否是你的后臺”
“據(jù)說李總已經(jīng)消失了兩天,余慕小姐你知道他在哪嗎”
余慕皺眉,往后推了一步,掛了電話丟進口袋。余念派過來的兩個保鏢立馬上前。只可惜對方人數(shù)太多,他們也擋不住多少。
一只手推開面前幾乎要抵著她的話筒,余慕聲音溫和,“網(wǎng)上的傳言都是造謠,具體情況,請和我的律師交談。還有,我和李總只見過兩次,我并不知道他的去向。”
她扭頭,看向公司兩旁的保安。
站著倒是筆直,連個目光都沒有給她。
“可是有人爆出你和李總在飯桌上很是親密。”拿著話筒對著她的記者咄咄逼人,“余慕小姐,請正面回答。”
那話筒距離余慕的距離很近,幾乎要戳到她的臉上。
宋小谷急了,用身體護在余慕面前,朝著保安吼了一句,“你們站著看戲嗎還不過來!”
兩旁的保安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到宋小谷說話一樣。
這分明是算計好了的,張宇想要她身敗名裂。
余慕淺笑,她還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是誰,那么討厭她。
“我該說都說了。”余慕的聲音也有些冷了,只是臉上依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而且,現(xiàn)在是我的私人時間,我可以拒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
她的目光掃過面前男人胸口的牌子。
金逸娛樂。好,她記住了。
那個男人繼續(xù)問道,“所以你這是承認(rèn)了嗎”
“嘿,你這人,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宋小谷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一把推開他,“沒聽我們家余慕說嗎私人時間,別來打擾!”
“你怎么還動手打人!”男記者驚訝了,大聲喊著,“余慕經(jīng)紀(jì)人打人了。”
余慕勾唇,目光淡淡地看著他,“打人了嗎臉破相了還是手骨折了你開個證明,我可以賠錢。”
記者中爆發(fā)出一聲笑。
男記者的臉掛不住了,拿著相機對余慕就是狂拍,“你的經(jīng)紀(jì)人打人,你……”
“我再說一次,現(xiàn)在不接受采訪。如果你們非要硬來,那我也只能報警了。”余慕淡笑著,忽略他呆滯的神情,看向宋小谷,“走吧。”
“等等!”那男人還想沖上來,一旁卻是有同行拉住了他,“行了行了,余慕都回復(fù)了,趕緊回去寫稿子吧。”
從公司出來,宋小谷擔(dān)憂余慕的安全,非得要把她送到家門口才行。
而余慕住所的樓下,而為首的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精雕細琢般的面容暴露在陽光之下。他長得很高,筆直的西服襯得他的身材挺拔而修長。而他的面容很冷,凝著千年化不開的冰霜一樣。眼角略長,黑眸冷冽,全身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傅總!!”宋小谷驚訝出聲,牽著余慕的手有些瑟瑟發(fā)抖。上次離得遠還沒注意,這男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只是,這傅總看起來有些不好相處。
在宋小谷呆滯的目光中,傅昀走到余慕面前,神色莫測,“阿慕,你真不乖。”
聲音雖依舊冰冷,可是這語調(diào),怎么都像對著自家不乖的小孩子在訓(xùn)話一樣。
宋小谷傻愣愣的看著,已經(jīng)徹底地靈魂出竅了。感覺冰冷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她,不知怎么的,宋小谷下意識地松開了手,與余慕保持距離。
余慕這會可沒打算得罪他,只是輕輕地笑著,“我怎么不乖了”
“為什么不找我?guī)兔Α备店绬枴?
傅昀看了一眼余慕,眼底有什么在翻滾。余慕看得不清楚,也猜不透,索性放棄,跟他商量,“我的工作特殊,在公共場合,我希望我們能裝作不認(rèn)識。”
她和傅昀的關(guān)系太過復(fù)雜,而她事業(yè)正處于上升期,要是曝光了,后面麻煩會很多。
“你在要求我”傅昀瞇眼,他極其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的阿慕就應(yīng)該乖乖地躲在他的羽翼下面,省得總有一些雜碎不自量力。
“不是。”余慕輕輕地?fù)u頭,真誠地看著他,“我在請求你。”
傅昀輕笑,玩味地挑起余慕的下巴,微微靠近她,氣息炙熱而又纏人,“阿慕,你的誠意不夠。”
余慕眼睫毛輕輕地顫了顫,沒有說什么。
“今天的事情,處理好。”他對身后的秘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