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平安過去,第四天平安過去,錢多多仍舊安然無恙。懸在胸中的一塊巨石瞬間被撤離,她心有余悸地撫順心口。
看來她暫時是安全了。路易是一個行動能力極強的男人,如果他看到了那條熱搜,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她面前,現(xiàn)在這樣,基本上就是沒看到了。
她呼出一口郁氣,渾身松懈下來。
不用再擔心被路易發(fā)現(xiàn),錢多多把所有心思都花在學(xué)習(xí)上。她想提前把翻譯資格證考下來。專四大二才能考,專八大四才能考,這兩個證書她沒法提前考,只能考其它證書。
上完下午的課,錢多多背著書包去圖書館自習(xí)。
“你們聽說沒,全國最美校花大賽開始了。”
“這就開始了”
“對啊,哎,快給女神投票去!”
“你女神誰啊”
“廢話,還能有誰!我們學(xué)校校花啊程燃啊!”
上圖書館大門階梯時,錢多多聽到有人在討論全國校花大賽,她腳步一頓。
最美校花大賽已經(jīng)開始了時隔兩年,比賽開始的具體日期她記得模模糊糊,依稀只記得就在這段時間可能就要開始了。上輩子她沒有參加這個比賽,是稀里糊涂地被選上去的,就連參賽照片都是別人從班級合照里摳出來交上去的。
就是這樣一張照片,就是這樣一場比賽,斷送了她的后半生。她無意識地攥緊書包肩帶,掌下肩帶皺成一團。
這一次,她不再是淮大校花,也不會被選上去當最美校花。沒有這個前提,就不會招來路易這樣的變態(tài)控制狂。
路易,路易。她切齒,兩個字從齒縫里磨出來。
法國里昂,凌晨兩點。
路易從夢中醒來。
他起床,去往浴室。
從浴室里出來,他拿出酒。
液體倒入透明的酒杯中,將杯子染成鮮紅色。
室內(nèi)只開了一盞小燈,他靠坐在著,半邊輪廓隱沒在光影之中。
他輕晃酒杯,眼角掠過遺落在茶幾上折疊過的傳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在傳單上停留住。
兩秒后,他側(cè)眸,眼神集中在酒杯里鮮艷的液體中,仿佛穿過液體在看另一東西,淡藍色的瞳孔幽深而深沉。
東方既白,他放下了酒杯。
彼時錢多多正在搶選修課。她瀏覽了一遍選修課程,最后勾選了空缺人數(shù)多的德語選修課。
“都有法語和英語課了,你還選德語課干嘛不怕串嗎”周樂樂大為不解。
“其它選修都沒興趣,語言是一門工具,多學(xué)一門就多一項傍身技能。”錢多多從小就對印歐語系和日耳曼語系感興趣,所以才會選語言類專業(yè)。
周樂樂聳肩,“好吧。”然后突然降低音量,說:“多多,你知不知道那個最美校花比賽”
“知道,怎么”錢多多眼帶詢問。
“班長在群里吆喝,讓我們有時間的給程燃投一票,他說程燃當上最美校花了,也是給我們學(xué)院我們學(xué)校爭光。”說完,周樂樂不屑地啐了聲。
錢多多不甚在意,既然班長讓她們投,她就投,反正她這一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點擊開投票界面,錢多多發(fā)現(xiàn)程燃現(xiàn)在和隔壁大學(xué)的校花票數(shù)相差無幾。程燃暫居第一。
“你真投啊”周樂樂睜圓眼睛。
“為什么不投。”
“我才不投給她呢,要投就投隔壁那個校花,人家長得多清純,哪兒像程燃……”
錢多多眉間一挑。
拋開私人恩怨,其實程燃的容貌要勝隔壁校花幾分。但是兩人是不同的風(fēng)格。隔壁校花是傳統(tǒng)的清純初戀臉,整體氣質(zhì)大于五官容貌。而程燃屬于艷麗型,精致的五官有一種張揚美,容貌大于整體氣質(zhì)。如果要選更漂亮的,程燃當之莫屬。
投好票,錢多多關(guān)閉電腦,拿出耳機做題。
周樂樂給隔壁校花投了一票,閑著沒事做看下面的評論,程燃和隔壁校花的擁躉者居然掐起架來了。
一方說程燃長相艷俗風(fēng)塵,不配“校花”這個稱號,一方說隔壁校花長相素淡清寡,當不起“最美”二字。
兩方各自都有理,一時吵得熱火朝天。周樂樂看他們掐架,看得津津有味,就在此時,一個高贊評論被頂了上來。
“就這倆還在爭誰最美明明連前幾天那個最美賣餅女孩都比不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