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歡喜,坐過去,攬著她的肩膀,柔聲道“老婆大人息怒,關(guān)于程寧的事,我可以解釋。”
程鳶不發(fā)一言,挑挑眉,意思很明顯解釋吧
霍昭譽親她白嫩嫩的臉蛋一口,笑著解釋了“你知道的,你妹妹是新聞人,消息還算靈通,知道沈雪樓斥巨資為妹妹建立一座夢幻城堡,就托著我的關(guān)系跟他碰了面,想著采訪下他。俊男美女,一來二去自然來電了。”
程鳶聽得皺眉“你該知道這是她的借口。”
“雖然是借口,但不否認,這是個很好的名頭。而沈雪樓跟她確實來了電,至于兩人能走到什么地步,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應(yīng)該也不會亂來。”
“正因為如此,她會更有恃無恐。”
她是極了解這個妹妹的,最擅長借勢了“不行,你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
“你別急”
霍昭譽按住她的肩膀,安撫道“起碼先問問情況,也別否定她。她這個年紀,最聽不得否定的話。”
這話有些道理。
程鳶冷靜下來,但語氣還是嚴肅的“那個沈雪樓斥巨資給妹妹建立城堡,估計是個妹控吧以程寧那爭強好勝的性子,肯定會在這方面吃苦的。”
霍昭譽巴不得她吃苦頭,因此,話里染上幸災(zāi)樂禍之意“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程鳶知道他不是個善茬,氣得扭他的胳膊“瞧你干的好事”
這個好事的女主角在程鳶快要分娩時才來了京都。
令眾人意外的是,她不僅面色憔悴,黑眼圈很重,還挺了個大肚子,看著有五六個月了。
程家人嚇壞了,一番噓寒問暖后,才聚焦在孩子身上。
程鳶揪著眉頭問她“沈雪樓的”
“不是。”
“那是誰的”
“我圣母瑪利亞附體了。”
“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說笑。”
“不說笑怎樣哭嗎”
程寧吼著,眼淚簌簌落下來“現(xiàn)在我哭了,你滿意了”
她捂住臉,想蹲下去,可肚子很大,蹲著委實不舒服。
程鳶也不敢讓她蹲著,忙把她拉起來,扶坐到沙發(fā)上“你別哭,事情總要解決的。現(xiàn)在你說實話,孩子是誰的”
“誰的都可以,不是沈雪樓,不要打探,我明天去打胎。”
“你冷靜些,這都幾月份了還能打你不要命了”
程母也跟著說“是啊,寧寧,你別哭,媽在呢,孩子他爸是誰咱得要個說法”
“沒說法。”
程寧嘴巴閉得嚴實“都別問了,我需要休息。”
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也不適宜追問。
程鳶也沒心力追問,讓程萍帶她去休息,自己則跟霍昭譽商量“你去問問沈雪樓,看是怎么回事”
霍昭譽在程寧出現(xiàn)在霍宅的那一刻就給沈雪樓打過電話了。
對方的回答讓他很失望“不知道。不是我的。”
霍昭譽傳達了這個回答“孩子不是沈雪樓的。對于程寧懷孕的事,他也不知情。”
“你覺得這話是真的嗎”
“看程寧這態(tài)度,估計不是他的。”
程鳶無言可辯了。
倘若程寧真懷了沈雪樓的孩子,斷然不會狼狽回到京都來。
即便回到京都,她也會求著霍昭譽向沈雪樓要說法。
可不是沈雪樓的孩子,那又會是誰的
程寧聰明,也不是那種花心放蕩的女人。
“想不通就別想了,目前還是照顧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霍昭譽一句話把她的思緒拉到事情的重點上“看她那狀態(tài),也不是個會安心養(yǎng)胎的。”
也只能如此了。
程鳶拋開程寧孩子父親的事,開始問及她腹中孩子了。
她挺著大肚子,在霍昭譽的攙扶下去了給程寧安排的房間。
一家人都在圍著程寧噓寒問暖,即便她未婚懷孕,也不忍多苛責。
程鳶抓著頭發(fā),回頭跟霍昭譽說“你看看這寵溺勁兒,也怪不得她做出這種事來。”
霍昭譽保持沉默。
他多少能理解程家父母的心情,女兒未婚懷孕已經(jīng)成了事實,再打再罵也晚了。而且,程寧這個性子,真打罵了,不知道又干出什么事來。尤其是她還懷著孩子。而孩子是無罪的。
程鳶顯然也知道這個理,嘆息一聲,走了過去“這是幾個月了”
“五個月還是六個月我也不知道。”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渾渾噩噩等死的模樣。
程鳶看著就窩火,耐著脾氣問“可做了產(chǎn)檢。”
“沒有。”
“懷孕期間有喝酒吃藥嗎”
“忘記了。”
她終于火大了“你現(xiàn)在是母親了。不管怎樣,得對孩子負責。”
程寧抬手就要打孩子,嘴里罵著“孽種”
程母忙攔住了“乖乖,打不得,打不得。”
程寧終究是崩潰了,哭著抱住程母,委屈的流淚“媽,不是我的錯,我不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些話太隱晦了。
程鳶聽不明白,但也感覺到程寧八成是著了道。她讓霍昭譽去派人打聽,等待消息的時候又帶她去做產(chǎn)檢。
出人意料,程寧懷孕四月半。
肚子之所以那么大,是因為懷了龍鳳胎。
程母聽得這個消息哭著說“這孩子投錯胎了。”
確實,換到正常的家庭,懷了龍鳳胎,做夢都該要笑醒了。
可他們,哪里笑得出來
程寧問及打胎的事,四個月,只能做引產(chǎn)。
因了龍鳳胎,風險很大,極有可能影響未來生育。
形勢很不樂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