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花開:【怎么了】
逢暖時刻:【他回國了。】
逢暖時刻:【我還愛他。】
逢暖時刻:【知道嗎他是霍家的私生子,霍昭譽同父異母的哥哥!!!】
一連三句話,表達了久別重逢后的情深難忘到知悉身份的震驚及欣喜。
程鳶體會著她的復雜心境,想了想,回道:【哦。他的。聽霍昭譽提過。他母親今天葬禮。】
逢暖時刻:【我想去陪他。】
鳶尾花開:【可以,他現(xiàn)在正是難過的時候,沒準你送幾次溫暖,就抱得美男歸了。】
逢暖時刻:【可我害怕。】
再是熱辣開放的人,在愛的面前也會小心翼翼。
鳶尾花開:【怕什么你可是馮暖暖,盡情侍美行兇去吧。】
她給她鼓勵。
逢暖時刻:【你不知道,他不喜歡我,心里頭好像還有個女人。】
程鳶心里一咯噔,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馮暖暖竟然知道徐朝陽心里有人了。
這離知道是她不遠了。
怎么辦
她是等著被揭穿,還是自爆身份
猶豫間,手機又響了。
來電是霍昭譽。
她剛剛點開鏈接看視頻的時候,通話就掛斷了。
程鳶接通了:“昭譽”
“怎么掛斷了”
“可能信號不好吧”
“哪家美容院,信號這么差”
程鳶:“……”
她還真不能有一時半刻的疏忽,這男人抓她話里弊病太準了。
“媽帶我來的,我給忘記了。”
她敷衍一句,轉(zhuǎn)開話題:“你打來,是還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不是。”
這男人黏人病又發(fā)作了。
程鳶有點心累,實話實說:“我跟暖暖微信聊天呢。”
“聊什么”
“女人間的小秘密。”
她說完,頓了一頓,又忙補上一句:“不能分享的秘密。”
霍昭譽終于不再問了,而是說:“這邊葬禮結(jié)束后有個酒席,我晚上會回去晚點。”
程鳶理解,囑咐道:“那你少喝點酒。”
“好。”
他們掛斷了電話。
程鳶轉(zhuǎn)回微信頁面,馮暖暖已經(jīng)聯(lián)系發(fā)了好多信息了。
逢暖時刻:【你說他喜歡什么女人呢】
逢暖時刻:【妖艷的清純的端莊的】
逢暖時刻:【怎么辦好慌。】
……
越愛越慌越卑微。
鳶尾花開:【你別急,感情是處出來的。人的擇偶標準跟現(xiàn)實中的另一半差距很大的。】
逢暖時刻:【也是哦。你的擇偶標準不是霍昭譽那樣的,但你們還是在一起了。】
勉勉強強能拿著做對比吧。
程鳶想著,發(fā)了個“你美你說的都對”的表情包。
逢暖時刻:【但在之前,我得喝酒壯壯膽。是姐妹,一起來。】
這話還真沒辦法回絕。
程鳶同意了,讓她安排時間和地點。
至于她,跟馮雅報備后,借機逃離了spa這一酷刑。
程鳶走出美容院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她站在臺階上等保鏢開車來,身邊靜候著的女仆則機靈地望著地下停車場的方向。她剛剛跟馮雅報備時,這兩人是她跟馮雅報備時,她派下來的。
“少夫人,車來了,請注意腳下。”
女仆很年輕,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是管家平伯的女兒陳曦。
她長得清秀,性情溫婉,撇開身上黑白配色的女仆制服裙,有點兒小家碧玉的美。
程鳶看了她兩眼,邁開步子下了臺階。
陳曦快她一步去開車門。
程鳶道了謝,坐進去,翻出手機,給馮暖暖打電話:“我出發(fā)了。不過,你說說,吃個飯,至于去酒店嗎”
馮暖暖效率很快,在她出美容院前,就發(fā)來了聚餐信息――星皇酒店,888包廂。
“姐美。姐有錢。姐說了算。”
欠扁三連擊。
程鳶嗤之以鼻:“大小姐,奢侈是一種原罪。不如隔壁小吃街走起”
“算了。敬謝不敏。”
馮暖暖活的精致而放肆:“而且,我犯罪,你享福,我都沒說什么,你話還挺多。”
程鳶:“……”
罷了,三觀不同,不予多言。
她掛斷電話,跟駕駛位上的保鏢說了地點。
豪車拐了個彎,朝著星皇酒店駛?cè)ァ?
路途有點遠,程鳶眼皮直跳,有點兒不安。她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這會子滿腦那句“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怎么回事
要倒霉
程鳶伸手捂住右眼皮,制止它亂跳。
一路忐忑,終于到了星皇酒店。
豪車停下來,女仆為她打開車門。
程鳶下了車,邁步走進去。
寬廣的酒店大廳,來往很多人,而且男男女女都是黑色的著裝,乍一看,就跟參加葬禮似的。
有點兒奇怪。
又有點兒好奇。
程鳶順著人群前進,漸聽到一陣哀婉悲愴的音樂,夾雜著隱隱約約的議論聲:
“我看到霍總也來了。”
“豈止霍總,小霍總也來了,還跟徐朝陽握手了,這是兄友弟恭了”
“不好說。那徐朝陽看著是個心思深沉的,我感覺霍家要變天。”
“對,繼承權(quán)什么的,可不是玩笑話。”
……
一番議論傳入耳中。
程鳶倏然停下來,暗叫:糟糕,竟然跑到了徐朝陽為母親辦的宴賓席上了。
她快速轉(zhuǎn)身,腳步匆匆,可沒走兩步,三聲呼喚――
“老婆!”
“程鳶!”
“二鳶”
艸,更糟糕的事發(fā)生了。
他們四人可以組桌打麻將了。
程鳶看著不同方位,快速朝自己走來的三人,欲哭無淚:天,大型修羅場啊!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