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出了這種事,蜜月旅行自然是要推遲了。
對于霍昭譽的這個決定,程鳶是非常支持的。
小夫妻陪著馮雅吃了早餐。
馮雅心情平靜了些,對霍昭譽說:“那葬禮……你也去看看,重點是看你爸對徐朝陽的態(tài)度。他要是有認他回家的想法,我也好做準備。”
“要做什么準備”
霍昭譽笑笑,安撫著母親:“媽,你不要活的那么累,沒人可以撼動我們的地位。”
“你年輕,不懂,先按母親的話去做。乖。”
馮雅說著,看向兒媳:“程鳶,你也勸勸他。”
程鳶也提防著男主的繼承權,所以很慎重:“媽的話有些道理,親兄弟,明算賬,如果你這么大刺刺由著他進門,指不定引狼入室呢。”
“還狼不知道是狼還是羊呢。”
“你不要輕敵,快去吧。”
如此催促著,霍昭譽也就出門了。
馮雅見程鳶說動兒子,握著她的手,又是高興,又是感慨:“阿譽這孩子偶爾犯傻,對人也沒有防備心,還不如你機靈,你以后在他面前看顧他點。”
程鳶含笑應了:“媽,您放心,我都聽您的。”
馮雅更高興了,拍拍她的手背,熱淚盈眶:“好孩子。”
她們在客廳里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著。
程鳶覺得她心情低迷,便提議道:“媽,家里悶,要不我陪你去出去逛逛吧”
女人心情不好可以逛逛街、買買包,包治百病。
馮雅也不例外。
婆媳倆很快帶著兩個女仆、四個保鏢,坐上豪車出門購物去了。
在高檔商場買了各種衣服、鞋子、包包,又轉去了一家珠寶店。
專柜服務員拿出了鎮(zhèn)店之寶――重達19.8克拉的海水藍寶石鉆戒,鴿子蛋那么大,全球僅此一枚,價值8000萬。
馮雅淡定地戴在手上,左看右看,還讓程鳶給意見:“怎么樣適合我嗎”
程鳶的思緒還停在服務員報價的震驚中:這可真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她沉默著,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勸一句:請勿盲目消費
馮雅久等不來她的回答,眼神瞟向她,又落到了她光禿禿的手指上:“你的結婚戒指呢”
她是見過兒子送她的結婚戒指的,還了解過其中的寓意,好一番羨慕的。
程鳶忙從脖頸上扯出來,解釋說:“這里,這里,我覺得太貴了,怕弄‘丟’,就掛脖子上了。”
這話未免小家子氣了。
馮雅:“……”
她倒也沒生氣,只笑說:“這幾天你跟阿譽形影不離,他又不愛讓保鏢跟著,我都忘記給你安排人了。放心,我回去就給你派兩個保鏢,不用怕‘丟’,珠寶首飾什么的想怎么戴怎么戴。”
程鳶:“……”
她只能把戒指拿出來,戴回到手指上。
實話說,手上戴鉆戒很不方便,怕磕著碰著,還怕引來人劫富濟貧的念頭。
真真是有錢的煩惱。
正煩惱著,一道矯揉造作的女聲傳來:“哎呀,馮夫人,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逛街啊。”
來者二十七八歲,濃妝艷抹的難以看出本來樣子,打扮的也艷麗富貴,手臂挎著名牌包,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一排鉆戒,五顏六色,好不顯眼。
認識她的服務員們忙上前恭維:“李夫人,您來了,有什么需要嗎我們這兒新上了幾款首飾,來,這里看下――”
她們延請她過去,但需要經過馮雅身邊。
李夫人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嗲嗲地道歉:“哎,對不起,霍夫人,您沒事吧我今兒思慮重,沒注意到您。哦,你還不知道我思慮什么吧說來還與您有關呢。霍老爺?shù)氖挛叶悸犝f了,您也不要難過,哪個男人不偷腥好在,那女人是個短命的,沒影響您正室的地位。哈哈,您可真是太幸運了。說到正室,聽得她那女人生的孩子比您兒子還大幾歲,我就納悶了,這您是原配,還她是原配亦或者還兜著小三上位的秘辛”
她來者不善,自導自演,喋喋不休,一番話直刺人的痛點。
馮雅繃著臉,戴著海水藍寶石鉆戒的左手緊緊握成了拳。
她知道方美宜是來看她笑話的,因她小三上位,非常想打入豪門富太太的圈子。可惜,那圈子以馮雅為首,她本人又最是看不上方美宜這種小三上位的女人。是以,方美宜暗恨在心,尋了機會就來找茬。
“你自己小三,就看別人是小三。”
馮雅自不會怕她的找茬,厲聲回擊:“先回去洗洗眼、刷刷牙,別在這里狗吠。”
她連罵人都透著點文雅。
方美宜妒忌的不行,面容越發(fā)猙獰了:“喲,這么兇惱羞成怒了被我說到痛點了我現(xiàn)在都懷疑了,徐夫人怎么突然死了,不會是你買通醫(yī)生要人命了吧呵,最毒婦人心吶!”
她說到這里,已然到了潑臟水、造謠誣陷的程度了。
她的聲音也很大,吵吵嚷嚷的吸引了很多圍觀者。
馮雅顧忌著身份,不能甩她耳光,真是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