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譽忙小聲哄著:“她一口一個哥的,不送點禮物,不像話。”
“你帶禮物來前,她還沒一口一個哥的喊你。”
“我大概知道她會一口一個哥的喊我,所以提前備著了。”
他擺出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樣子來:“你看,我多機智。”
程鳶:“……”
這蠢萌,刷出了她的三觀。
那什么書中的變態(tài)反派是假的吧
就在程鳶陷入懷疑時,霍昭譽盯著她的唇,又出聲了:“老婆,你是不是偷吃什么東西了”
脆皮年糕。
程鳶目光躲閃,心虛地辯駁:“什么偷吃程安回來時帶了根脆皮年糕。你又不愛吃。”
“以前不愛吃,不代表現(xiàn)在不愛吃。我都忘記什么味道了。不管,我得嘗一嘗。”
他自言自語著攬住她的腰,猛然一用力,將她拉坐到腿上,隨后強吻上來。
得,這色性倒是跟書中人設吻合了。
“別、別鬧了。”
程鳶喘息著推搡他,“夠了。”
男人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抱著她低低說:“這里房間太少,我們都沒個私人空間了。”
有私人空間,你想做什么
她假裝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輕喘著嗔道:“你、你先放開,抱的我不舒服。”
“別動,我也不舒服。”
他抽氣,額頭有汗落下來。
程鳶:“……”
呵,這隨時發(fā)情的男人。
可似乎也別有可愛之處。
他年輕,熱血,滿身的精力,感情激烈起來像是巖漿,會燙傷人。
越接觸,她似乎越理解他了。
好久之后,他平復下來,低啞的嗓音:“哎,老婆,爸他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就好了。”
她脫口而出,就覺腰上一緊。
“老婆”
“嗯”
“怎么嘴巴這么甜”
“跟程寧學的。”
“那你可要好好學,我都把學費付好了。”
程鳶面容僵硬,咬咬牙:“……行吧。”
她自覺把一生的情話都說完了。
中午十二點半
程家回門宴開始了。
程父擔當大廚,做了十二道菜,擺滿了長長的茶幾。
霍昭譽沒吃先夸:“爸的手藝真好,光看著就不輸于大廚的水準。”
被恭維的程父鼻子一哼:“你大龍哥也做了不少的菜。我們程家的男人,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霍昭譽汗顏,忙說:“我以后也學著。”
這話明顯比叫一百聲“爸”好聽。
程父終于緩和了臉色,點頭說:“行。我記住了。希望我以后能吃到二女婿做的菜。”
霍昭譽:“……”
他親爸都沒吃過呢。
不過,“二女婿”真是個動人的詞。
這是通過認可的表示啊!
霍昭譽一高興,端起酒站了起來,豪邁地說:“一定能!爸,我敬您一杯,感謝您把女兒交給我,我一定會對小鳳凰很好的。”
說罷,一言而盡,相當干凈利落。
“小鳳凰”
在場的人異口同聲,都豎起了耳朵,品味這個字眼。
這是還沒喝酒就醉了
還把心里藏的女人說了出來
霍昭譽正處于興奮中,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在場的人看罷霍昭譽,去看程鳶,腦門都頂著大大的問號。
程鳶扯扯霍昭譽的手,示意他冷靜點,又不好意思地解釋:“那個……他隨便取的。”
愛稱啊
眾人恍然大悟,笑了起來。
霍昭譽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把給程鳶取的愛稱說了出來,可人逢喜事精神爽,酒精又燃燒著熱血,一時很難控制自己的心情。
他是真高興。
那是一種抱的美人歸如同抱到全世界的興奮。
讓人動容。
程鳶也不忍壞他的興致,只在他喝酒時,不停給他夾菜,叮囑著:“多吃點菜,聽到?jīng)]吃了菜,再喝酒。”
霍昭譽很聽話,把她的菜全吃了,微醺的臉透著點紅:“謝謝老婆。”
他的聲音溫柔輕軟,飽含著情意,粘糊糊的,讓人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