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蔣南卿淡定地喝了口水, “咱們也是一起打過地鋪的人, 當然是同床共枕的緣分。”
“只是這個意思”穆陵城雙手抱環(huán), 一臉的不相信。
“當然是。”蔣南卿從椅子上站起來, 神色自然, “突然想起來我家里還有事, 先回去了。”
她說完不等穆陵城說什么, 十分瀟灑地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想起那晚上的投懷送抱, 同寢而眠,但穆陵城肯定,她現(xiàn)在一定是知道的。
她掩飾的很好, 可穆陵城怎么看,都覺得這是落荒而逃。
比如那次籃球比賽, 她一臉淡定地塞給他一瓶果粒橙, 而事實上,卻是在掩蓋她偷拍了他, 并且盯著他照片欣賞許久的事實。
這磨人的小妖精。
穆陵城抿了口水, 隨后心情極好地站起身往外面走。
推門出去的時候,外面天空晴朗, 陽光正好, 對面的商場門口來往著形形色色的路人。
再定睛一看, 前面的咖啡廳外面的攤位上,蔣南卿正獨自一人坐在那兒,由于背對著他,穆陵城此時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好啊, 剛剛借口離開,如今自己倒是一個人跑過來喝咖啡了。
穆陵城提步便打算過去揭穿她。
不過剛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男生端著咖啡走過去,在蔣南卿對面坐下來,分了杯咖啡給她。
后來兩人說了什么,那男生又突然站起身,繞道蔣南卿后面,十分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穆陵城繃著一張臉,眉心擰著,下頜弧線剛毅冷硬,眸色也跟著暗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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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南卿沒料到會在此時撞上剛回國的章啟生。
半年前他不告而別的時候,她還曾盼著他能出現(xiàn)給個解釋,想著如果再見到他人,非要給他幾個拳頭來出氣。
可這半年來他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聲無息,如今她又轉(zhuǎn)學來了附中,再遇見時心情反而淡然許多。
“你好好坐下,別動手動腳的。”蔣南卿冷著臉把他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拿開。
章啟生在對面坐下,攪拌著跟前的咖啡,抬頭看向蔣南卿時一臉燦爛陽光的笑。
他生得高大干凈,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五官也稱得上俊逸,尤其笑起來時眉清目朗的,總能帶給人好心情。
章啟生和穆陵城都算得上少有的俊俏,不過章啟生比之穆陵城少了幾分冷傲,多了幾分青春活力。
當然,若說這是穩(wěn)重和幼稚的區(qū)別,也不是不可以。
以前蔣南卿喜歡跟章啟生處在一塊,就是因為他性格開朗,似乎永遠都生活在璀璨絢爛的光芒之下,讓人心生向往。
她心中一直拿他當朋友,當兄弟。
不過如今再見到,蔣南卿突然就覺得他陌生了,因為他臉上一如往出的溫暖笑容里,似乎帶了不易察覺的討好和另她很不自在的……情愫。
被他寵溺而又滿懷柔情的目光看著,蔣南卿黑著臉默默低頭喝咖啡。
“你一直不太喜歡周末的時候在家,我就想著來商場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遇見了。南卿,有些緣分你說是不是命中注定的比如你和我。”
“……章啟生你正常一點,別跟我扯有的沒的。”
章啟生嘆了口氣:“半年前我媽跟我說爺爺在國外重病,我這才連夜飛去法國,結(jié)果到了才知道他們是合起伙來騙我的。我在這邊學習不好,他們便商議著留我在法國那邊讀書,又沒收了我的手機卡,禁止上網(wǎng),所以我才沒法跟你們聯(lián)系。”
蔣南卿臉色表情如常:“這些話你應該去跟李燁和李舒雅他們說,沒必要跟我解釋了。”
章啟生抿唇:“你們幾個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還聽李燁說你因為李舒雅的事轉(zhuǎn)去附中了,他說你打落了李舒雅兩顆門牙,但是我相信這不是真的,里面一定有誤會,或者……李舒雅是不是隱瞞了什么”
“謝謝你還相信我,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南卿,李燁他們幾個誤會我是因為你的拒絕才離開,所以跟你決裂,我很抱歉。我已經(jīng)跟李燁解釋清楚了,如果你愿意的話,找時間我把他們約出來,大家一起聚聚,不管什么事說開了就好。”
“不用,反正都已經(jīng)過去了,再說也沒那么熟。”
章啟生忍著怒火:“你就非得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嗎以前咱們幾個那么好,如今你卻說不熟,豈不是寒了大家的心”
蔣南卿勾唇,譏諷地看他:“你無聲無息地消失,他們不分青紅皂白認為是我逼走了你,與我決裂。李舒雅掉了兩顆門牙,說是我打掉的,他們也全都相信了。這樣的人,你覺得我跟他們很熟嗎章啟生,有你的時候,李燁他們拿我當兄弟,可沒了你,我蔣南卿就連個p都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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