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沒幾樣堅持學(xué)習(xí)的才藝,主持和朗讀卻是一直堅持了下來,因為不費勁亮相次數(shù)又多。
幾乎從小學(xué)開始,蘇西就是各類活動的主持人,她長相和聲音都甜美,的確是受到了不少矚目。
“那還是不耽誤西西了吧。”蘇瓷也故作委屈巴巴的說,“否則我什么事都要絆著妹妹,別人還以為我欺負妹妹……”
對面,蘇尋攪拌蘑菇湯的手一頓。
他抬頭,對上了蘇瓷那雙濕漉漉的桃花眼。
蘇瓷這句話,的確是故意說給哥哥聽的。
這些天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前世今生在高中時期都寡情冷漠的蘇尋,會忽然對她伸出援手。
她想了又想,忽然記起出院那天,蘇尋曾對她說:
“要叫我哥哥也行,只要以后多讓著點西西。”
她怎么忘了,蘇尋只會為了蘇西而妥協(xié)啊。
他一定是聽說了那天霍放在食堂的事,他動不了霍家人,所以才將主意打到她頭上。
對此,蘇瓷原本還存有一絲懷疑,而此刻此刻蘇尋的反應(yīng)卻是最好的說明。
她與哥哥對視片刻,最后在蘇尋正欲開口的瞬間起身。
“我吃好了,先騎車去學(xué)校哦。”
僅此一句,蘇瓷沒有再訴說委屈,也沒有在蘇尋面前為自己辯駁。
因為她知道,對于并不喜歡自己的人,委屈是不能拿來說的。
因為和父親聊家教的緣故,蘇瓷今天到學(xué)校時已然不早。
正是踩點時刻,周遭的學(xué)生本該和她一樣狂奔,她卻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時不時側(cè)目打量自己。
蘇瓷狐疑抬手摸了摸臉,腳下將自行車蹬得更快。
“莎莎,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她剛進教室就拉著朋友問。
白莎莎側(cè)目,嘴唇張了張半天沒吐出一個字,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蘇瓷愈發(fā)奇怪:“莎莎,到底怎么了”
白莎莎瞄了眼抱著書打瞌睡的霍放,然后對她晃了晃手機:“咱們q.q聊吧。”
轉(zhuǎn)瞬,蘇瓷的手機上收到消息:
【赤赤,你是不是答應(yīng)幫謝雨昕送情書】
蘇瓷微怔,內(nèi)心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收了,但霍放拿到就撕了,還一把火把所有情書都燒了。】
【原來是這樣,赤赤你就是心太軟了qwq】
【你好心好意幫校花送情書,她卻轉(zhuǎn)頭潑你臟水,心太臟了!】
【不過我都幫你罵回去了,你別管,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保養(yǎng)就可以!】
白莎莎的描述越來越使人糊涂,連“保養(yǎng)”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這不禁令蘇瓷想到了和小姐妹去做spa的蘇西一群人。
她想了想,回復(fù):
【莎莎是不是校花潑我臟水還不一定,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訴我,我心態(tài)好,不會生氣的。】
或許是事情有點難堪,蘇瓷磨了白莎莎好久,她才同自己分享了一個帖子,市一中論壇中的帖子。
原來,昨晚霍放當(dāng)她面燒情書時被人拍了視頻,便就有人說她耍心機。在校花面前裝白蓮,情書哄到手后,又到霍放面前去告狀,還慫恿霍放一把火燒掉了女孩子們的心意。
如果所有的人都求而不得也就罷了,從視頻看來,霍放便是連校花都不放在眼里,卻獨獨青睞蘇瓷。
偏偏,蘇瓷才貌不出眾,家世也不顯赫,所以很輕易地成為了眾矢之的。
“蘇瓷太賤了,欺負她妹妹就算了,連校花居然也不放在眼里”
“窮山惡水養(yǎng)出來的人,謝雨昕就是太單純了才會被她騙!”
“看視頻黑夜都遮不住她的丑啊,霍放到底看上她哪點……”
“樓上就不懂了吧,我聽說蘇瓷被拐去做童養(yǎng)媳的,別看人長得丑,勾人的本事堪比失足少女噢:-d”
……
諸如此類的言語暴力一條接著一條,頁面拉到底,為她說話的也寥寥無幾。
白莎莎看得比蘇瓷本人還氣,解釋說早上起床還沒這么多跟帖,這一個早讀的時間居然都飄紅了。她勸蘇瓷別看了,還說要找人幫忙刪帖。
【不用了莎莎,我有辦法解決的,帖子我們不管了!】
蘇瓷回復(fù)之后不太放心,又補充:
【你千萬別和霍放說這事哦,他會讓事情變得更復(fù)雜的。】
此事因霍放而起,自然不能再讓他摻和進來。
對付這些自詡清高,卻滿口骯臟詞眼的人,蘇瓷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