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慢慢睜開眼睛,“其他人就可以,為何她不行”
輕塵道,“我早就說過,夫人早已投胎轉世,不在此世間了。這輩子的事于她而言都是前塵往事,早在喝孟婆湯的時候就忘掉了,王爺何必過于執(zhí)著”
秦御道,“可是憑什么憑什么她走的干干凈凈!憑什么讓本王一人留在這里,是啊,對她來說,那是她的前塵往事她說忘就忘,那本王呢,本王算什么,這十八年算什么”
“憑什么,憑什么本王護了遼宋二十幾年,本王的妻兒呢誰護過本王的妻兒!這十八年本王做的還不夠多嗎,憑什么一個普通至極的女人能回來,她卻回不來!你說憑什么,本王妻子可做過一件惡事可害過一個人,憑什么就回不來……”
輕塵道,“世事難料,還請王爺不要過分沉溺過去。當初做錯事的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王爺何必太過介懷。至于徐姑娘,這種事是個人緣法,是天賜的機緣,我一個普通僧人怎么說得清。”
秦御道,“那徐安然到底有多少機緣”
輕塵臉色稍稍變了變,“王爺可此事到底與徐姑娘無關,莫要牽連他人。”
秦御道,“這是徐家欠本王的,本王恨不得屠他滿門。與徐安然無關她身上流著的不是徐家人的血嗎,她的命不是她父母給的嗎,可是一句不做徐家人就能撇清”
輕塵道,“王爺還是看開些罷,個人命法都有定數,過分強求只能是害人害己。”
秦御道,“本王想放下的時候偏又看見希望,可笑啊可笑。大師說個人命法都有定數,那為什么本王本來是該死的,現在卻活的好好的到底是有定數還是有變數!”
徐安然只聽到這兒,她跌跌撞撞地沖出竹林,下了山,車夫還在山腳下等著,坐上馬車,徐安然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車夫問,“夫人要去哪里”
徐安然道,“先回城里。”
徐安然腦子里一團亂麻,秦御知道她是重生的他是怎么知道……徐安然猛然回想起秦曜寧跟秦御問過她的問題,興許這父子倆十幾年就一直搜尋像她這樣的人,而她自己撞進去了。什么人才會事無巨細地講出以后發(fā)生的事,做夢夢見,誰做夢會夢見以后的事,還事事應驗。
怪不得秦曜寧信,怪不得秦曜寧說世間之事,千奇百怪,有些事自己沒見過,但不代表沒發(fā)生過。原來是這個意思,他根本相信的不是她,而是相信重生這件事,原來如此……
徐安然不知道要去哪兒,最后還是回了王.府,昭影給她倒了熱茶,手捧著試溫度,直到不那么燙了才遞給徐安然,“王妃您怎么了,怎么看起來不高興啊,若是王爺見了,鐵定要心疼的。”
徐安然道,“心疼他會心疼嗎興許會的,畢竟籠里養(yǎng)只鳥都會關心它睡得好不好,吃的多不多。我啊,就是那籠中鳥,王爺怕我不高興,怕我死了,對不對”
昭影笑了笑,“王妃這是說的什么話,您是尊貴的王妃,為何說自己是只鳥呢”
“難道不是嗎,這王.府不就是籠子嗎,我飛的出去嗎”
昭影道,“王妃您說的話奴婢越來越聽不懂了,什么籠子什么飛出去,您啊是最尊貴的女主人。”
徐安然一把把茶杯摔到地上,盯著昭影的眼睛道,“少拿這種話哄我,看我被這種話哄得開心,你是不是很得意心里罵我是個傻子,這種話也能信,對不對不僅你開心,你主子也開心,覺得我是個傻子,傻愣愣地撞上來,還一心盼著他回來……”
昭影道,“奴婢只負責照顧王妃,其他事不管的,王爺日skb6ws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