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站起來,“早些休息,本王去書房。”
徐秀容后背挺得筆直,她站起來,身子晃了晃,“妾身送王爺出去。”
秦王擺擺手,“罷了,瑤光來了,陪你說會兒話,這里離瓊州遠(yuǎn),可慰藉你的思鄉(xiāng)之情。”
看著秦王從門口出去,徐秀容一下子跌在椅子上,徐瑤光趕緊過來扶,“姑母,您沒事兒吧。”
徐秀容看著徐瑤光秀麗的臉龐,又別開眼,“就是坐久了腰有些酸,老毛病了。”
“姑父怎么能這樣,明明姑母為世子事事操心,若是別的人家,世子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順?biāo)欤 毙飕幑夥谛煨闳菹ド希肮媚浮莻€(gè)顧氏更是囂張跋扈,您是她的婆母,她怎可這般不敬長輩!”
徐秀容無奈地?fù)u搖頭,“顧氏與世子夫妻同體,自然向著世子,許是我這些年做的不夠好才……”
“姑母做的瑤光看在眼里,”徐瑤光一字一頓道,“世子不明是非也就罷了,顧氏作為妻子,連開導(dǎo)勸解都做不到,何德何能做世子妃!”
徐秀容愛憐地摸摸徐瑤光的頭發(fā),“若不是你和楓兒年歲不當(dāng)…”徐秀容嘆了口氣,“當(dāng)日明明是你,也不知為何成了顧氏,不然…”
徐瑤光愣了愣,臉上爬滿紅暈,“姑母…”
徐秀容只以為她是心悅秦御,所以才這般害羞,她拍了拍徐瑤光的手,“世子還年輕,貪戀顧氏美貌,日后自然會發(fā)現(xiàn)別人的好。”
徐瑤光扯扯嘴角,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徐秀容讓徐嬤嬤給徐瑤光安排住處,在回雁堂一處小院子里,雖然小了些,但勝在風(fēng)景別致,徐瑤光關(guān)了房門,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小姐,這個(gè)怎么辦”小丫鬟拿著給秦御準(zhǔn)備的新婚禮物道。
“收起來,反正又沒人知道里面是什么,等日后找個(gè)緣由送人就好。”徐瑤光瞥了一眼,給世子準(zhǔn)備的東西不能寒酸,她可舍不得給扔了。
“是,那小姐,王妃這是什么意思啊…”小丫鬟臉上帶著一絲擔(dān)憂。
“還能什么意思,想讓我給世子做妾,分那顧氏的寵,最好是…”徐瑤光有些說不出口。
徐瑤光在屋里逛了逛,也沒見什么有意思的東西,“我看姑母是想做妾想瘋了,自己做還不夠,還想拖累我。”
徐瑤光往榻上一靠,眉毛上挑,“我祖父是正一品官員,父親也在朝中為官,哥哥更是天子重臣,憑什么給別人做妾。”
徐瑤光抬起眼皮,看著露珠,“行了,在這里住些日子便走,我這個(gè)做侄女的住幾日就行了一直在這待著算什么。”
徐瑤光摸摸自己的脖子,頗有些不自在,“你先出去,我一人待會兒。”
徐瑤光把手放下,那日在朝圣寺她差點(diǎn)被掐死,當(dāng)時(shí)世子恨不得殺了她,還好她跑得快…
徐瑤光看世子似乎把當(dāng)日的事兒忘了,忘了便好,姑母野心大,不顧侄女的死活,把她往火坑里推,世子既然對她無意,她還招惹干什么。
顧寧舒絞盡腦汁終于把信寫完,秦晨走了沒一刻鐘,又回來了,顧寧舒條件反射得坐直,怎么,怎么又回來了…不會是秦御嫌字太少,把信給退回來了吧。
“拜見世子妃,爺走了十里,現(xiàn)在估摸著已經(jīng)到了廣梁了,爺寫了信,正巧送過來,奴才怕世子妃等不及,趕緊把信送回了。”秦晨遞過去一個(gè)鼓鼓的信封。
顧寧舒往后靠了靠,秦御是往里面夾銀票了嗎,怎么這么厚!“嗯,我一會兒看,你先出去。”
她就寫了一頁紙,還是擠出來的,還能不能把她那封追回來。
秦晨笑了笑,“還請世子妃快看,爺還等著世子妃回信呢!奴才先行告退。”
信封用蠟封著,信封上寫著卿卿親啟,顧寧舒摸摸發(fā)燙的臉,用小刀把信封拆開。
顧寧舒把里面的紙?zhí)统鰜恚瑖@了口氣,秦御只是寫的多,并沒有夾帶銀票。
他寫這么多干什么,明明剛分開不久,顧寧舒數(shù)了數(shù),總共八頁紙,哪有那么多話要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