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把顧寧舒往懷里攬了攬,他們是夫妻啊…可若是明早舒兒發(fā)現(xiàn)在他懷里不高興了又該如何,舒兒似乎不習(xí)慣這些夫妻間的尋常動作。
他明日一天都在棲閑堂,若惹顧寧舒生氣,他難道要被叫一天世子
不妥不妥…
秦御又把手收回去,不,他向來醒的早,等他醒了自然會松開,不會發(fā)現(xiàn)的。
秦御把自己的被子扔到一邊,顧寧舒真是又輕又軟,其實,夫妻之間本應(yīng)蓋一床被子的…如今雖快五月,但晚間風(fēng)寒,這樣也可以暖和些。
顧寧舒早晨通常起不來,每回都要讓景明喊個四五次,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只看見一片月白色,月白色動了動,耳邊的聲音又輕又柔,后背被人一下一下拍著,“還早…再睡一會兒…”
顧寧舒腦子一沉,又睡了過去。
秦御手不停歇地拍著顧寧舒的后背,然后小心地從被窩退出去,直到把另一床被子胡亂蓋到身上心才落到地上。
還好沒醒…還好還好…秦御咽了咽口水,他竟然起晚了,若剛才顧寧舒醒過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幸好又睡過去了。
秦御悄悄下床,景明在外間等著,福身一拜,“拜見世子,奴婢去叫世子妃。”
秦御好不容易給哄著的可不是讓景明給叫醒的,“時間還早,等一會兒再叫。”
“回世子,齊大夫給世子妃開了養(yǎng)身湯,每早都要喝的,”景明回道。
“什么湯我怎么不知道”秦御擰著眉道,怎么還有湯,他才給哄著的。
“齊大夫剛開的方子,給世子妃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世子,這耽誤不得,奴婢去叫了…”
“湯呢”秦御問道。
“小廚房溫著呢,隨時都可以喝。”
“你下去,”秦御揮手讓景明出去,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他哄睡著的,自當(dāng)他去叫醒。
顧寧舒呼吸均勻,臉上帶著被屋內(nèi)暖氣捂出來的紅暈,幾縷青絲搭在耳邊又顯得孩子氣十足,秦御心里驀地一軟,聲音更是柔和許多,“舒兒…該起了。”
顧寧舒晃晃腦袋,她就是犯迷糊起不來,看了眼秦御,顧寧舒把被子裹了裹,“你先出去,讓景明進來。”
“景明去拿湯了,要做什么我來吧。”秦御心道幫著穿衣更衣都是小事,不用讓景明再過來一次。
顧寧舒把被子裹得更緊了,她可是要穿衣服呀,衣服有些復(fù)雜,她還不太熟練,讓秦御幫忙算什么,“那叫煦葉進來。”
秦御默了一會兒才道,“那好,我去叫。”
顧寧舒洗漱好,喝完湯,就去前廳用早飯,秦御一聲不吭地坐在那兒,顧寧舒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顧寧舒吃幾口他就吃幾口。
秦御嚼得快吃得多,像是撒氣一樣,每每先吃完還要等顧寧舒。
竹屜里就剩一只蝦餃,顧寧舒看了眼秦御,“長風(fēng),這個給你吧。”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非要你一個我一個,但現(xiàn)在就剩一個了總不能一人一半吧。
反正她已經(jīng)吃飽了,這個就讓給秦御。
秦御啞火,他就知道…顧寧舒不會懂,根本就看不出他在生氣,他還指望她能看出他為何生氣,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們都下去。”秦御把蝦餃夾到顧寧舒碗里。
顧寧舒望著碗里的餃子,神色不解地看了眼秦御,“你生氣了因為餃子…”
“我是生氣,但不是因為餃子。”秦御看著顧寧舒的眼睛,“早上為何不用我?guī)兔Α!?
顧寧舒愣了一下,“早上怎么了…幫什么忙”
秦御把自己給氣笑了,“你可還記得那天我們說過要好好過日子嗎,”秦御發(fā)現(xiàn)他不是在氣沒讓他幫忙,也不是氣顧寧舒,而是氣他一個人想這想那,顧寧舒卻無動于衷。
“你怎么了…”這和過日子有什么關(guān)系,顧寧舒攏了攏頭發(fā),秦御干嘛不去應(yīng)卯,大早晨說這個,“世子…”
秦御臉立刻垮了下來。
顧寧舒咽了咽口水,“長風(fēng),我當(dāng)然還記得啊,咱們成親了,要好好過日子。”
“你記得便好,過日子,夫妻不僅睡在一起,還要睡在一個被窩里,妻子給丈夫更衣,丈夫給妻子穿衣都是平常事,既然要好好過日子,這些你也要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