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騷動過后, 三人的座位換了個,織田作之助坐在太宰治和雪的中間,雪氣哼哼地偏過頭坐在織田作之助的右邊, 額角頂著一塊包的太宰治坐在織田作之助的左邊。
早就躲在一邊的酒保見織田作之自護住了自己的酒吧, 放心地松了口氣的同時好奇地打量坐在一旁的雪,在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牛奶。
雪一見, 頓時臉色一黑,鼓起嘴大聲嚷嚷“為什么給我牛奶, 我不喝我要喝酒”
老酒保求助地看了織田作之助一眼,織田作之助領會, 認真地說“雪, 你還是未成年,不能喝酒。”
雪眉峰一挑, 指著太宰治不服氣地道“那他為什么能喝我也要喝”
織田作之助神色一僵, 沉默了。
太宰治拿起酒杯哼哼了兩下, “這是大人才能喝的,小孩子家家不可以喝哦。”
雪大怒“你個未成年說什么呢你以為你多大啊”
太宰治不可置否“反正比你大。”
雪“呸我比你大”
太宰治“我比你大”
雪“比你大”
太宰治“我大”
雪“我大”
織田作之助老酒保“”
看著宛如小學生幼稚吵架的兩個人,織田作之助嘆了口氣, 轉(zhuǎn)頭對酒保道“老板, 把太宰的酒換成牛奶。”
太宰治一聽, 頓時不可置信地扭頭瞪大雙眼看向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你”
“太宰,雪說得對, 你也是未成年, ”織田作之助對上太宰治的視線,頗為嚴肅地說“之前是我疏忽了沒有注意這點,以后你來這里還是不要點酒了, 等你成年吧,我會看著你的。”
說到這里,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酒保,接著說“我也會讓老板注意的。”
太宰治“”
老酒保沒有發(fā)表任何言論地聽從織田作之助的話,迅速地把太宰治面前的酒換成了牛奶,太宰治僵硬地低頭看著玻璃杯中的牛奶,像是看一個什么生死仇敵。
“不我不喝來這里就是要喝酒啊織田作你怎么能殘忍地剝奪我的自由”
太宰治哭天喊地地哀嚎。
“哈,叫你嘚瑟。”
雪落井下石地嘲笑一聲,伸手彈了下玻璃杯,豪邁道“老板,我要喝芒果汁”
織田作之助對哀嚎的太宰治沒做出什么反應,只是用十分冷靜地口吻說了一句“嗯。”
雪和太宰治瞬間扭頭看向織田作之助,張大嘴巴震驚地看著他。
太宰治“織田作你”
雪伸出手摸摸又拍拍織田作之助的身體,小聲地念叨“這是織田作啊,難道是被人穿了不是吧”
織田作之助被兩位好友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他茫然地看著他們“太宰、雪,你們兩個怎么了”
太宰治忍不住用驚異的目光打量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你什么時候說話變成這樣了”
織田作之助頓了頓,回憶了下剛才他說的話,覺得沒有什么問題“我說話怎么了”
雪一臉復雜地望著他“按照你平時的說話方式,剛才回答太宰的話不會那么的”想了一會兒要如何形容織田作之助剛才的說話的語氣,雪憋了好久才硬生生地蹦出來一個字“杠。”
“是嗎”織田作之助微微歪頭,見雪和太宰同時點頭的模樣,他想了想,聲音平靜地道“強勢一些,你們兩個才會聽話吧。”
雪太宰治“”
兩人登時安靜如雞,該喝芒果汁的喝芒果汁,該喝牛奶的喝牛奶。
吧臺后面的老酒保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不愧是織田作呢。
三人間安靜了一會兒,織田作之助抿了一口他經(jīng)常來這里點的蒸餾酒,突然開口。
“雪,我之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織田作之助的視線掃過太宰治,“太宰,你是一直都知道嗎”
沒等雪做出回答,太宰治當即做出不高興地表情委屈道“才不是呢雪瞞得很好我最近才發(fā)現(xiàn),比織田作只是早一天知道而已。”
話里話外都委屈極了,像極了一副找家長告狀的樣子。
酒保意識到三人談論的不是自己應該聽到的話題,自覺地留給他們談話的空間,轉(zhuǎn)身走向后臺里面。
見織田作之助朝自己看過來,雪心虛地一了下視線,隨后理直氣壯地道“我這是為了保護你們嘛,你們想想,他們兩個留在橫濱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首領知道如果首領知道的話,太宰,你應該能猜到首領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吧,我不想這樣,也不想橫濱被炸成平地,所以我就只能瞞著你們了”
織田作之助聽雪這樣說,露出恍然大悟地神情“原來是這樣啊,雪,謝謝你。”
雪燦爛一笑“嘿嘿。”
“不過遲早下去首領都會知道吧,”太宰治單手撐著臉想到什么似的抽了下嘴角“照那位金先生肆意的生活方式。”
織田作之助聞言關心地詢問“太宰,迦爾納他們怎么了嗎”他停頓了下,試探問,“你說的金先生難道是”
“沒錯織田作,就是你想的那樣,”太宰治幸災樂禍地看著雪,“就是吉爾伽美什喲。”
雪雙手抱頭煩惱地揪著頭發(fā)“啊啊啊不要給我提他他就是一個資深的中二病王他們的行蹤都暴露了我讓他搬家也不搬啊啊啊氣死我了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不行我去幫你勸一勸”織田作之助好心地說,但想到自己不善言辭,他又覺得不行,“還是算了吧,我不會說話。”
“欸這么煩惱吉爾伽美什嗎”太宰治意味深長地說,“我還以為雪暗地賺錢賺得很開心,十分喜歡他呢。”
織田作之助疑惑“賺錢雪在兼職嗎”
“靠你個青花魚居然查我賬”
雪怒視太宰治“誰讓你查了”吼了這么一句后想起什么,她憤憤地瞪了太宰治一眼,耷下臉不情不愿沒好奇地問“你怎么查到的”
太宰治舉著牛奶杯腳下一蹬便坐著椅子轉(zhuǎn)了起來,他故意拖著長調(diào),用黏糊糊令雪感到惡心的語調(diào)洋洋自得道“欸為什么呢當然是你做的假賬太假了嘛,我輕松的就找到了真實賬戶哦。真的很輕松,就嗖的一下,嗖的一下哦。”
雪的額角直冒青筋,織田作之助仿佛看見了她身后的熊熊烈火“你找死”
織田作之助立馬擋在太宰治的身前,攔下了高舉凳子就往太宰治身上砸的雪。
“冷靜,雪你冷靜。我們還要討論更重要的事情。”織田作之助安撫完雪后扭頭不贊同地看向太宰治,“太宰,不要太過分。”
“嗨嗨嗨。”欣賞到雪的惱羞成怒的太宰治心情不錯的舉起雙手,示意他之后不會在鬧了。
哐當一聲,雪重重地放下凳子宣泄自己的不滿,織田作之助見此抬手揉了揉雪的腦袋,平和道“不要生氣了,女孩子生氣對身體不好。對了,太宰說的賺錢是怎么一回事”
雪在織田作之助的安撫下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太宰治才開口“是吉爾伽美什的能力啦,他身上有黃金律,是一種不用為錢財發(fā)愁的能力,也就是只要是和錢有關的事情,他都能獲利。”
聽到雪的描述,太宰治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