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晟:“……”
燕瑯笑吟吟的瞧著他,數(shù)道:“一,二……”
韓信尚且有之辱,他又何妨暫且隱忍一番。
慕容晟險些將牙咬碎,閉上眼,從牙縫兒里擠出一個字來:“爹。”
“噯,”燕瑯笑瞇瞇的應了:“好兒子,再叫一聲。”
慕容晟手掌捏成拳,隱忍道:“爹。”
燕瑯拿劍刃拍了拍他的臉:“再叫三聲!”
慕容晟恨道:“爹爹爹!”
“噯!”燕瑯拍著大腿,狂笑著跟系統(tǒng)說:“好爽啊哈哈哈哈哈!”
“…………”系統(tǒng)說:“十年寒窗怎么沒把你給凍死呢。”
凍死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每天都能虐渣,超開心的。
燕瑯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今天倒是個好機會,她將慕容晟拎上馬,帶到叢林深處,又用匕首把他的披風拆了,連接在一起,準備用來當繩子捆他。
如此一來,等他的狗腿子們找過來,發(fā)現(xiàn)事有意外之后,燕瑯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慕容晟臉陰的能滴出水來,腫著眼泡兒,滿身戾氣的坐在那兒對她進行死亡凝視,到最后,終于磨磨牙,一字字說:“你當本王死了嗎!”
“嗯”燕瑯忙里偷閑,瞅了他一眼,說:“差不多吧。”
慕容晟:“……”
燕瑯剛進這世界,就看慕容晟不順眼,這會兒見他滿臉郁氣的模樣,心里美的冒泡兒,情不自禁的哼起小二黑結(jié)婚來。
慕容晟聽得刺耳,沒好氣道:“你這唱的都是什么吵死了!”
“嘴是我的,想唱就唱,關(guān)你屁事,”燕瑯毫不客氣的懟回去了:“要不我把你弄聾”
慕容晟不敢說話了,縮了縮脖子,咬著牙,繼續(xù)忍耐下去。
燕瑯搓了條繩子出來,三兩下把他捆的嚴嚴實實,慕容晟見她不打算殺自己,心底暗松口氣,看這魔頭終于要走了,面上顯露出幾分釋然。
他舒服了,燕瑯就有點不舒服,左右瞅瞅,隨手扯了幾個樹葉,卷了卷擰成個碗的形狀。
慕容晟暗叫不妙,掙扎著道:“你要做什么”
燕瑯也不回答他,見右邊楊樹似乎被蟲子咬過似的,好些樹葉兒都露了洞,便吸氣提身,一躍到了離地幾丈遠的樹枝上,撿了十來只仙人掌刺球兒一樣的毛蟲,滿臉獰笑的朝慕容晟走去。
慕容晟看出她想法,后背上寒毛都豎起來了,活了二十年,他還是頭一次覺得,竟有人能這樣面目可憎:“你敢!”
燕瑯笑的像個變態(tài),還是擱恐怖片里,立馬就得槍斃的那種:“你說我敢不敢”
慕容晟面色慘白,掙扎著扭動身體,想要后退,奈何手腳都被捆住,只是徒勞:“不,不要!秀兒不要!秀兒,秀兒――爹,爹!”
這聲音何等悲涼,聽得人心都軟了。
系統(tǒng)假惺惺的擦掉了鱷魚的眼淚,在心里感慨:好好的一個龍傲天,怎么就淪落到這步田地了。
“別躲了,你逃不掉的!”
燕瑯想起前世沈靜秋的慘死,不僅不同情,還覺得爽歪歪,繞到他背后去,一拽衣領(lǐng),把那十來只毛蟲都倒進去,又用劍柄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那毛蟲微含些毒素,尤其以背上的刺為重,摸一下提神醒腦,捏一把神魂顛倒,慕容晟只覺背上既酸且麻,苦不堪言,身體一陣抽搐,白眼珠兒都翻出來了。
燕瑯站在一邊兒,叉著腰放聲大笑。
系統(tǒng)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子,真的很像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