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甜了,讓朕仔細嘗嘗。”
趙玹一把拉著她,摁倒在了美人榻上,那青絲如綢鋪了一榻,輕紗的睡裙從肩頭滑了下來,露出一片雪白如凝脂般的頸子,還有精致得棱角分明的鎖骨,美得叫人窒息。
他捏著少女的下巴,帶著熱烈不可抵擋的攻勢,將她摁在美人榻上,一遍又一遍的折騰,好似要將這一年的空缺一次彌補上似的
不知多久,已經(jīng)是深更半夜了,二人互訴衷腸,好像精神抖擻,一晚上都毫無困意。
趙玹還是將少女抱起來,強行塞進了被窩里,蓋上薄薄一層的錦被,道:“阿月明日要進宮,早些睡。”
阿月伸出半張小臉,手抓著被子,黑溜溜的眼珠子盯著趙玹不肯合眼,微微搖頭,“不想睡。”
她牽著趙玹的手指,緩緩捏進手心里。
趙玹冷笑一聲,“怎么,阿月想讓朕陪你睡”
阿月一驚,一把將他的手指扔了出去,紅著臉藏進錦被里,“不,不是,阿月想自己睡,陛下早些離去吧,莫要讓我爹爹知道了。”
趙玹輕笑,“知道又如何,阿月現(xiàn)在都是朕的未婚妻了,不過一月就會成親,到時候就進宮,天天陪著朕睡覺。”
阿月被他說得已經(jīng)羞澀不堪,背過身去,“那現(xiàn)在不還沒成親呢,陛下快回去。”
深更半夜,便是幾個黑影,翻墻離開了昌平侯府。
昌平侯雖然早就知道了是某個人闖入,但是也不敢來攔啊,只能氣得在屋里隱忍不發(fā)。
次日阿月進宮覲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雖然依舊是一臉清冷,留下阿月在膝下長談,便是詢問之一年之中的變化。
阿月為了趙玹,為了今后能好好做上皇后之位,不要給楚家丟人,也不要在宮里死得太慘,所以一年里自己學(xué)了許多。
太皇太后是喜歡阿月的,畢竟長得好看又聽話的小姑娘,誰能不喜歡呢
太皇太后自然知道趙玹不喜歡靠近女子的原因,都是因為曾經(jīng)的養(yǎng)母惠妃對他有過猥褻之舉,以至于他心里對女子所有隔閡。
偏偏阿月能讓趙玹放下這隔閡,太皇太后也就放心了。
正好,后日是五月十五,太皇太后準備去大佛寺問佛,叫著阿月后日陪著她一起前去。
阿月進宮除了見太皇太后,還去見了一年前舊友丹陽郡主蘇泠。
只是蘇泠自己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即使是見了阿月,也是無精打采的模樣。
阿月是很期待見到蘇泠的,只是看見蘇泠卻是愁眉苦臉,好像并沒有很期待看見她的模樣。
“阿泠姐姐,你怎么啦……”阿月當(dāng)時就在想,莫不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跟皇帝定親了,蘇泠當(dāng)初也是皇后的候選,因此已經(jīng)生了嫌隙,所以并不愿意待見她
突然之間,阿月就有些尷尬。
蘇泠擠出了一絲僵硬的笑,握住阿月的手,問:“阿月跟陛下是兩情相悅的吧我聽說陛下去年微服去了一趟隴西,是不是就是去找阿月妹妹的”
“沒有的事……”阿月擺了擺手,確實不敢承認的,因為皇帝微服出訪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告知。
蘇泠卻悵然若失,自顧自的說道:“還真是羨慕阿月妹妹,能嫁給喜歡的人,不像是我,命運都掌握在別人手中,從小到大都是按照別人的想法活著,即使是今后的路都早就被安排好了。”
阿月有點沒聽明白她的感嘆,只問:“阿泠姐姐為什么不為自己活著何必羨慕阿月呢,阿月也是有得有失的,雖然能夠入主東宮是無上尊榮,可是卻放棄了所熟悉的一切,放棄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人想得到點什么,就必須放棄點什么。”
蘇泠驚得看向阿月,“阿月妹妹難道還不想做皇后么你知不知道,皇后之位,外頭那個孟菀青和謝玉姝早就望眼欲穿了,呵,真想看看她們現(xiàn)在的表情如何。”
現(xiàn)在孟菀青被賜婚給了阿月的大哥,是一輩子也別想肖想皇后之位了,不過蘇泠也比她們好不到哪里去罷了,太皇太后把她賜婚給了孟三。
不得不說,孟三油嘴滑舌,是孟家這么些侄孫里頭,太皇太后最寵愛的一個,所以當(dāng)初想把阿月賜婚給孟三,即使沒了阿月,也將自己最寵愛的外孫丹陽郡主賜婚給孟三,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可是蘇泠并不想嫁給孟三,她心里另外有人了,這個人就是一塊木頭,從小到大都不知道她的心意,即使是她現(xiàn)在都要另嫁他人了,他也覺得無關(guān)痛癢。
有時候,蘇泠真的想,這份喜歡也就一輩子藏在心里罷了。
阿月這才突然醒悟過來,蘇泠這么不開心的原因,她不是因為做不了皇后不開心,她是因為不想嫁給孟三吧
阿月也知道太皇太后亂點鴛鴦譜,給各家大型聯(lián)姻的事情了,卻忽略了,蘇泠會不會是不喜歡那個孟三。
她詢問蘇泠,蘇泠不肯說,這種話,當(dāng)然也是說不出口的。
阿月皺眉,“阿泠姐姐是不是心里另外有人了”
蘇泠別開臉,淡淡回答:“阿月別瞎想,沒有,賜婚圣旨都已經(jīng)下來了,就算是我心里有人又能如何,難不成我還能抗旨拒婚不成”
阿月道:“太皇太后這般寵愛阿泠姐姐,若是姐姐肯直接早些告訴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說不定還會收回成命的呢。”
“呵,寵愛,太皇太后只喜歡對她唯命是從的人,只要聽她話的,她都喜歡,但是一旦不聽她的話,她隨時都會翻臉不認人的。”
蘇泠對此是再了解不過了,太皇太后喜歡她和阿月,都是因為她們聽話,不鬧事,也不瞎折騰。
太皇太后表面喜歡孟菀青,心里不喜歡,是因為孟菀青表面聽話,心里沒那么老實。
太皇太后不喜歡謝玉姝,因為謝玉姝不管是表面還是心里都不聽話。
太皇太后控制欲極強,最喜歡把什么都掌控在手中,他說什么別人做什么,除了皇帝之外幾乎沒人能夠忤逆她的意思。
所以像蘇泠這種從小就被太皇太后養(yǎng)大的,一輩子都只有服從太皇太后的安排,婚事更是如此。
阿月想起來就有點痛心疾首,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是怎么亂點鴛鴦譜的,如果把蘇泠嫁給她大哥,給她做大嫂也好啊,怎么偏偏把那個孟菀青嫁給她大哥,還要把蘇泠嫁給那個孟三。
蘇泠也是有叛逆之心的,只是她一直不敢說出來。
阿月還問蘇泠:“阿泠姐姐可有告訴你心上人你的心意說不定,他也不想讓你嫁給孟三的呢。”
“……”
跟阿月一席談話,蘇泠當(dāng)夜是輾轉(zhuǎn)難眠,于是就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交給了她的心上人。
上面約定的是,后日去大佛寺,她在后山等他。
如果他對她也有意,那就帶她私奔,如果無意,就將這封信燒掉,就當(dāng)沒有收到過。
從此她再無肖想,老老實實嫁給孟三,這輩子就這么過日子。
蘇泠能想到的,也只有私奔了,因為太皇太后對衛(wèi)家有成見,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更何況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賜婚了的情況下,更是不可能準許。
另一邊的某處,也有人正在討論著后日大佛寺的事情。
正是謝玉姝,目光陰冷,緊緊捏著拳頭道:“外祖母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讓那個楚月做皇后,楚家到底給了她多少好處就算寧王之亂,昌平侯功勞最大,就算昌平侯平了西澤戰(zhàn)亂,可是如此功高蓋主,難道外祖母就不應(yīng)該對他多加防備么”
坐在謝玉姝對面的正是清河大長公主,正慢悠悠的吃著一塊切好的冰鎮(zhèn)西瓜,漫不經(jīng)心道:“你以為太皇太后想干什么她發(fā)現(xiàn)了孟家勢力越來越大,脫離她的掌控了,所以扶持我,也扶持楚河,想與孟家抗衡,在這朝中,只有多方勢力平衡,不威脅到皇權(quán),才是太皇太后最想看到的局面,她向著的還是趙氏,不是孟氏也不是楚氏。”
謝玉姝委屈得都要哭了,“娘,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女兒從小就愛慕陛下你也知道的,現(xiàn)在不說皇后吧,竟然連后宮都不準備擴充……”
清河大長公主目光一冷,嗤笑一聲道:“傻女兒,想得到什么東西,就該自己去爭取,你喊你娘也沒用。”
謝玉姝氣惱道:“可是他從來都不多看我一眼!我,叫我怎么爭取”
清河大長公主道:“知不知道用些手段,掃清面前的障礙,那該你的,始終就是你的。這楚家的女兒,讓她活著也是礙事,不如這回就本宮親自出馬……后日太皇太后要去大佛寺祈福告天,聽說那個楚氏女也會去,到時候……”
清河大長公主附耳在謝玉姝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謝玉姝頓時大喜,一頭撲進母親懷里,“就知道還是娘最疼女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阿月也長大啦,會撩人啦……狗子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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