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時候, 醒來已經(jīng)身處在自己屋內(nèi)了,正舒服的躺在床上。
后來問過了雪萼才知道,昨夜她在皇帝屋里突然睡著了, 皇帝將她抱出來交給雪萼, 雪萼背著她回了暫住的客房, 他們還身處在云鹿山下的莊子之內(nèi)。
阿月聽說自己不小心在皇帝屋里睡著了, 睡覺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衣裳,臉色有些難看。
她歪著腦袋詢問雪萼,道:“他,沒把我怎么樣吧”
雪萼抽了抽嘴角,明顯就有所隱瞞,只能委婉的說道:“縣主的衣裳還好好穿著的呢, 應(yīng)該……并無大礙。”
阿月咽下一口唾沫,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摸了摸自己頸子, 感覺頸子上有點疼,好像被什么蟲子咬了一下似的。嘴唇上疼可能還是昨天在山上騎馬的時候被皇帝咬的, 可是頸子上為什么也疼啊
她看著雪萼似有隱瞞的模樣,連忙一把掀開被子, 翻身下床, 就跑到銅鏡面前查看。
一看才知, 雪白柔嫩的頸子肌膚上,正有一塊有些發(fā)烏的淤血,綻放得如同雪地里的一朵梅花一般, 在頸子上極為顯眼。
阿月用手指摸了摸,覺得還有些疼,只一臉狐疑的詢問雪萼,“這個怎么來的呀,莫不是我昨日上山被什么蟲子給咬了”
雪萼自然懂怎么來的,因為以前就被某個人給弄過了,想起來就紅著臉,湊到阿月耳邊,悄聲說了句什么。
阿月一聽,臉上頓時一臉漲紅,屏住呼吸。
想象了一下,皇帝趁著她睡覺的時候,親了她的頸子還故意留下痕跡,還不知道對她干了別的什么事……是不是把她都……
阿月委屈得都快哭了,呼吸都變得急促,害怕的拉著雪萼詢問,“他當(dāng)真沒脫我衣裳么”
這么一說,雪萼也有些不確定了,因為就算脫了衣裳,也完全是可以原封不動的穿回去的。
她琢磨著,難不成是皇帝故意把阿月給迷暈了,然后再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把人家小姑娘給……這也太禽獸的吧,人家阿月還有一個月才滿十四的呢。
想了想,雪萼一臉嚴(yán)肅的詢問,“縣主有沒有覺得,有什么地方很疼”
如果是做過了,應(yīng)該肯定會很疼吧,雪萼懂的,是因為早就跟二公子露水情緣過了,不過那次完全是意外!她都跟二公子說好了,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阿月還有點不明白,“哪里啊”
阿月當(dāng)真是什么都沒接觸過的,以前她不需要接觸多少外男,所以雪萼也不好意思多提,家里伺候的嬤嬤也沒多說男女那方面的床笫之事。
此刻,因為必須要搞清楚皇帝到底把阿月迷暈了做了什么事情,所以即便難以啟齒,雪萼也只能給阿月具體形容了一邊,那個男女之事到底是怎么做的,至于畫冊,因為莊子沒有,只能回去之后再找來給阿月看。
阿月這才知道,原來男女之事不光是要脫光光抱在一起那么簡單,而是要什么東西放進(jìn)她身體里然后才會懷孕想一想都覺得好恐怖……
等等,阿月突然想起來了一個極其嚴(yán)肅的問題,她昨天摸到的那個該不會就是……
光是這么一想,阿月臉色瞬間一陣紅一陣白的,埋下頭,恨不得把自己給埋了。
這么說,皇帝還想騙她看那個,還說是什么他身上最值錢的寶貝那昨天晚上皇帝該不會已經(jīng)搗過她了吧,那怎么辦啊……他真是好壞。
阿月都要哭了,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嚇得瑟瑟發(fā)抖,滴答著眼淚道:“那怎么辦……”
雪萼看見阿月哭,也有點不知所措,連忙摸了摸阿月腹部詢問,“那縣主疼不疼”
阿月想了想,搖搖頭。
雪萼連忙安慰:“那應(yīng)該沒事吧,又沒有血又不疼,縣主別怕哦,實在不行,等回侯府之后讓嬤嬤給你仔細(xì)檢查檢查。”
阿月微微點頭,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總覺得有些后怕。
雖然說,她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著皇帝回去京城了,可是這都還沒成親呢,皇帝該不會當(dāng)真已經(jīng)對她做了什么了吧
糾結(jié)之下,阿月只能自己躲起來干著急,又不敢過去詢問皇帝。
還是趙玹午后叫人過來詢問阿月,什么時候給做小雞燉蘑菇,昨日說好的。
于是阿月就去廚房搗騰了半晌,親自做好了一盆小雞燉蘑菇,用的就是昨日趙玹打來的野雞,還有她親手采摘的蘑菇,至于做菜還是讓廚子現(xiàn)指導(dǎo)的。
做好之后,阿月給趙玹送過去。
她空著手走在以前,雪萼端著小雞燉蘑菇走在后面,路過回廊之時還遇上了二哥楚昭。
楚昭看雪萼手中托盤上的小湯盆,不禁詢問:“你這是要去哪”
阿月回答:“是昨日孟表哥殺了熊救了我,為了答謝他,我做了一份小雞燉蘑菇,準(zhǔn)備給孟表哥送去,怎么,二哥也想嘗嘗”
楚昭驚恐?jǐn)[手,“不用,你還是拿去給他吃吧!最好先檢查一下有沒有毒。”就算不毒死,也要難吃死。
阿月癟嘴有些不悅,“我特意挑選的蘑菇,怎么可能有毒啊!”
不過回過頭來,楚昭想了想,還對阿月一番訓(xùn)說,“阿月最好還是別跟那個孟三走得太近才是,他也就是長得一副好皮相,油嘴滑舌的,只知道奉承討好你,其他一無是處!”
這話要是讓皇帝聽見,阿月又要受罰了,而且想到皇帝竟然奉承討好她,阿月心下又忍不住暗喜。
她笑了笑,“他哪里一無是處了,明明會畫畫,還會下棋,吟詩作對也不在話下,昨日還身手不凡,獵殺一頭熊救了阿月,二哥你為什么總是對人家有成見”
聽見阿月一直說那個孟三的好話,楚昭都有點生氣了道:“等經(jīng)過爹爹許可,到時候比武你就知道了,他肯定被打得落花流水!我們楚家召個上門女婿自然也要武藝非凡,還要有能耐保護(hù)阿月,不然拿他有什么用唐五哥從小就對你這么好,你可千萬別辜負(fù)人家的心意才是。”
說起來要比武的事情,阿月就焦頭爛額,頭疼的詢問道:“二哥,如果哪天你發(fā)現(xiàn)孟表哥和你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怎么辦”
比如說,總有一天二哥會知道皇帝身份的啊,到時候肯定會嚇?biāo)腊伞?
阿月突然就在想,到時候二哥會不會生氣得想打她啊,怪她隱瞞那么久,然后把皇帝都給得罪完了
不過每回二哥得罪了皇帝,阿月都幫二哥頂罪過了,皇帝應(yīng)該不會再開罪二哥了吧
和二哥作別之后,阿月就將小雞燉蘑菇送到了趙玹的客房之內(nèi),正好趕上是午膳的時候,趙玹還沒有吃飯,于是就邀阿月跟她一起用膳。
阿月哪里敢跟皇帝一起同桌吃飯啊,連忙擺手拒絕,可是皇帝非要她一起,已經(jīng)叫人給她備好了碗筷,也只好勉強(qiáng)與他同桌而食。
眾人昨日打獵,是準(zhǔn)備今日晚上再吃烤肉,等到在這云鹿山玩夠了,多兩日再回去的,反正順便在這里避暑,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需要回去處理。
阿月一想到昨晚上皇帝不知道有沒有對她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心里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而且一直都是小臉通紅,不敢直視皇帝。
用飯之前,阿月小心翼翼的試探詢問,“表哥,昨晚我不小心在你這里睡著了……沒出什么事吧”
趙玹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能出什么事”
阿月必須要搞清楚啊,遲疑問:“要不跟我說說,我是怎么睡著,然后回去的”
趙玹就一五一十的說了,“你睡著了,我占了你便宜,然后才把你送回去。”
噗……阿月就沒見過,占了別人便宜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的
這么說,皇帝該不會是當(dāng)真用他那個寶貝,把她給……
阿月當(dāng)時就眼眶一熱,將碗筷放下,一副委屈的模樣咬著嘴唇,越想越可怕,“這么說,表哥當(dāng)真趁人之危了,表哥怎么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能做出那種事情”
趙玹看了看阿月那眼淚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樣子,才輕笑一聲,澄清道:“放心,也就是親了下嘴而已。”
當(dāng)然,還親了脖子,還親了鎖骨,還……干了一件讓他瀉火的事情。因為昨天都流鼻血了,火氣實在太旺盛,如果再不瀉火真的要暴斃了怎么辦,所以為了生命安全要緊,趙玹沒忍住做了件羞恥的事情。
他沒有碰阿月就是了,最多就是親了親,然后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使用了自己手動解決。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趙玹這輩子最羞恥的秘密。畢竟好歹人家也是天下至尊,竟然生理問題要靠手動解決,要是叫人知道……后果不堪設(shè)想。
阿月含著眼淚,懷疑的看著趙玹,“當(dāng)真只親了嘴巴”
自從知道男女之事到底怎么做之后,阿月再也無法直視皇帝了。
趙玹看著阿月今日脖子上纏了帶子,故意把吻痕給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指了指阿月有吻痕的位置,“你不是都看見了,還有那里,沒別的了,朕可以保證。”